“少爷?”
佣人正在打扫房间,床单也换下来了。
看见男人面色不好,她连忙告知,“少爷,安小姐说她走了,让我告诉您一声。”
闻言,陆西宴心里猛地一颤。
“走了?”
什么叫走了?
他冷声问,“去哪儿了?”
佣人被他的脸色吓到,摇头,“不知道。”
听到“走了”二字,陆西宴像失了魂一样。
许至君说,安宁就是靠着一口气活着的。
这口气散了,她就活不下去了。
他才把她从海边拉回来,她又走了。
陆西宴越想越心慌,慌忙下了楼。
“少爷!”
李泉见他神色匆匆地从楼上下来,“安小姐说她先回家了,她——”
李泉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男人冲出去,接着院里的车发动引擎,倏地一声开走了。
天色已经接近傍晚,窗外有晚霞洒进屋里,照在客厅里立起来的行李箱上。
“弦弦,你的玩具都收拾好了吗?”
“妈妈,我都收拾好了!”
小安弦抱着一个大大的卡通书包,跟抱宝贝似的。
“里面都装了什么呀?”安宁蹲下来,拢了拢耳边垂下来的碎发,好笑地问。
“都是弦弦最喜欢的!”小安弦甜甜地笑,“弦弦爸爸送的礼物全都装进去了。”
赵丽一边帮忙收拾着,一边笑道,“弦弦可宝贝这些礼物了,说走到哪儿都要带着。”
她看了一眼收拾得差不多的房间,问安宁,“安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安宁垂眸,轻声开口,“再说吧。”
夕阳洒进来,安宁看向那间落锁的房间。
那是李春芳的房间,现在里面放着她跟宇灿的一些遗物。
安宁不准备带走。
她站起来牵起安弦的手,拉过一旁的行李箱,“走吧,弦弦。”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几乎是同时,又响起密码锁按开的声音。
下一刻,门打开。
安宁呼吸一紧,看向来人。
是陆西宴。
他站在门外,身上很重的烟味,脸色有些憔悴,眼眶下有一圈阴影,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睡的样子。
陆西宴刚开门,就看见客厅里立着的行李箱。
沙发、酒柜、茶几
所有家具,都盖了一层防尘布。
陆西宴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开始发抖,双眼通红,呼吸又沉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