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逃亡时我突然掉进了粪坑里!
被好心人救起来后,我竟然看哪个女生都像我妈,哪个男生都像我爸!
因为这个诡异的症状,我被所有幸存者队伍当成疯子赶了出去。
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像野狗一样独自流浪,翻着垃圾桶找吃的。
那天晚上我躲在废弃超市的货架后面啃着发霉的面包,突然听到了两个拾荒者在对话:
掉粪坑那个疯子还活着呢,命可真大。
哈,你是没看见昨天那场面,另一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群丧尸围着他,他竟然跪在地上磕头,一边磕一边喊『爸,我错了!妈,别打我!』
真的假的
我亲眼看见的!
两人压低声音笑了几声,但很快,笑声就停了。
另一个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变得有些发颤:
他看谁都像爹妈这事儿,好像跟三年前的灭门案一模一样啊。
灭门案什么灭门案
我屏住呼吸,贴着墙想听得更清楚些,可过了几秒后,却传来一阵扑鼻的恶臭。
不是粪坑的臭,是腐烂的臭!
下一秒,只感觉一阵刺痛,接着冰冷的触手就穿透了我的心脏。
再次睁开眼,强烈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等等,阳光
我仔细查看着周围的一切,渐渐松了口气,原来是梦么
一切都那么熟悉,没有毁灭,没有末世,没有丧尸。
但当我下意识去翻看日历时,却当场愣在原地。
我竟然重生到了七天前,末日爆发的第一天清晨。
床头的闹钟显示现在是早上6点整。
窗外传来熟悉的警报声和新闻播报:紧急通知,今晨四点,大量陨石坠落在城市各处,陨石携带未知病毒,市民请立即撤离!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陨石上一世的记忆里,末日确实是这样开始的,后来感染病毒的人类都成了丧尸。
可为什么我会重生
是因为掉进粪坑还是因为无意中知晓的那个灭门案
来不及细想,根据上一世的记忆,还有三个小时军方就会封城。
想到上一世死前那两个流浪汉说的话,我立刻打开电脑开始搜索B市灭门案。
然而搜索的结果却让我后背发凉。
三年前,城郊别墅区,一家五口离奇死亡。
尸体被发现时已经高度腐烂,死因不明。
而唯一的幸存者是个七岁的男孩。
那个男孩对警察说的话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他说他看谁都像死去的爸妈。
这...这不就是我的症状吗
而且奇怪的是,新闻配图里,那个男孩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打火机,旁边的警察正在清理一些空的汽油桶。
报道提到:男孩被发现时浑身汽油味,疑似想要自焚,但好在被及时制止。
他想自焚为什么
难道他知道什么
新闻最后提到,男孩被送进了市第一精神病院。
我想我必须找到他,只有他知道我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等等,三年过去了,他还在那吗
但现在如今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赌一把了。
于是我立刻赶往市第一精神病院。
现在路上已经开始出现骚乱,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
只有我逆着人流往市中心跑。
路过一个加油站时,我下意识地停了一下,想起那个男孩和汽油的关联。
一个诡异的念头突然冒出来:
如果那个男孩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得了精神病,那么想用汽油自焚是不是也是有原因的呢
想到这里,我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在其中灌满了汽油。
而当我赶到精神病院时,整栋楼已经空了。
病人和医生早就已经撤离了。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腐臭混合的味道。
但奇怪的是,只有一间病房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我慢慢向前靠近,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医院里回响。
不对,还有另一种声音。
是从这间病房里传出来的,像是有人在墙里说话。
我四下望了望,从一旁的消防设施里拿出消防锤,将门砸了开来。
打开门的瞬间,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腿软:
墙上、天花板、甚至地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他们不是我爸妈!
他们不是我爸妈!
他们不是我爸妈!
同样的句子几乎重复了上万遍。
最后只有墙角的那行小字不一样:
我叫陈明。
我看了眼四周,除了一张早已经生锈的床,这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
在我将要离开房间时,我突然远远瞥见床下似乎藏着什么。
走近一看,竟然发现一本沾了血的日记。
翻开第一页,熟悉的恶臭扑面而来。
这不是血的味道,是粪坑的味道!
2026年3月15日,爸妈又来看我了。
医生说他们死了三年,可我明明看得见他们啊。
他们对我笑,可是笑容不对。
那不是我爸妈的笑。
继续翻到下一页。
2026年3月20日,我终于想起来了。
五岁那年我掉进过粪坑。
从那之后我就能看见他们。
不!不是看见,是它们让我看见的。
它们它们是什么
2029年4月29日,今天来了个记者。
他说他相信我。
他要告诉我一个秘密。
他说『如果有人主动带你去地下,那一定是假的』。
他留了张纸条:相信第三次。
相信第三次又是什么意思
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
2029年4月30日,明天它们就要开始了。
我看了眼手机。
今天就是2029年5月1日,陨石坠落的第一天!
它们难道就是陨石病毒
突然我注意到日记本下面还压着一个东西。
这是一张B市的地图。
上面用红笔标记了十几个地点。
这些地方全都是化粪池和污水处理厂。
其中一个画了两个圈,写着主巢。
那正是我上一世掉进去的地方!
地图下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一个男孩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合影。
照片背面的字迹已经模糊,只能看清陈明叔叔这几个字。
陈明在我的脑海里为什么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呢
看来我必须要去那个粪坑看看了,可是去了又能怎样
难道要再跳一次
不行,我得先去搞清楚状况。
我从医院出去,却看见街道上空空荡荡,果然和上一世一样,现在大部分人已经从B市撤离了。
回忆起上一世的这个时候,还未撤离的人都已经变成了丧尸。
而我不知为何,却免疫了丧尸感染。
在前往化粪池的路上,我突然注意到一个诡异的现象:
越靠近粪坑位置,街上的丧尸越少。
不对,它们不是少,而是在绕路走!
就好像在躲避什么。
难道粪坑里有什么连丧尸都害怕的东西
到达现场时,整个区域都静得诡异,粪坑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我却听到了清晰的说话声:
儿子,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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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妈妈!
这分明就是我妈妈的声音,可她早在五年前就因为癌症去世了,是我亲手给她合上的眼睛。
别害怕,爸爸妈妈在这里等你。
随后爸爸的声音也响起了。
那样温和,慈祥,就像记忆中那样。
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理智告诉我这是假的,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往前走。
为什么
为什么明知是陷阱还要靠近
而就在我要跳下去的一瞬间,一只手猛地拽住了我。
我回过头来,竟看到一张布满疤痕的脸,那双眼睛里有着和我一样的恐惧。
他用力拽着我,嘴里还喘着粗气:别过去!
它们不是你父母!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要救我
不等我问出口,他立刻拉着我跑了足足一公里才停下。
你...你是谁我问。
他苦笑:我叫陈明,十年前我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陈明!
就是照片上那个陈明叔叔
可是不对啊,他怎么突然老了这么多
等等,你说十年前我突然反应过来:
可日记上明明写的是今年!
他的表情变得复杂,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时间在这里是错乱的,或者说,它们能操控我们对时间的感知。
什么意思
它们到底是什么
陈明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释:
在那些粪坑下面生活着一种古老的存在,它们比人类的历史更悠久,一直潜伏在最肮脏的地方,靠着吸食人类的精神能量为生,然后通过精神寄生改变人的认知,让你把它们看成最信任的人,然后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取代你。
取代
你是说...
没错,街上那些丧尸根本就不是被病毒感染的,不过是被取代后剩下的空壳。
我现在感觉天旋地转,这已经完全超出我的认知了。
那陨石病毒...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明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疲惫。
假的,都是假象。
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
有没有想过,病毒怎么可能让人瞬间变异
确实,上一世我就觉得奇怪。
从感染到变异几乎没有过程,这违背了我所知道的生物学常识。
他告诉我真相是那些丧尸都是被掏空的人。
它们从粪坑爬上来,钻进人的身体,把灵魂吃掉,最后只留下空壳,也就是现在的丧尸。
而我们这些掉进过粪坑的人,因为沾染了它们的本源粘液,会被认定为自己人,无法被感染。
所以它们故意让其他人的脸变成我们最亲近的人的模样,为的就是让我们崩溃,主动回到粪坑。
因为只有灵魂自愿,它们才能吸收最完整的本源。
我突然明白了那个七岁男孩为什么要自焚。
他发现了这个真相,知道本源怕火,所以想自焚以此来毁掉自己身上的部分本源。
我突然想起了我当时路过加油站时以防万一装的汽油,于是拿出了我装在口袋里的汽油瓶。
陈明看到后点了点头,火确实有用,但必须是在『主巢』。
只有在那里,火才能彻底烧死它们。
而就在这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我抬头看见天空中漂浮着无数黑色的东西。
那些东西就像是活物一般一直在蠕动。
这根本不像是正常的黑暗。
陈明脸色大变,拉着我就向前跑。
它们现在已经吸食了足够多的人类灵魂,已经强大到可以自主移动了。
说话间,身后传来密密麻麻刺耳的尖叫声,像千万只虫子在脑髓上钻洞。
我们一路狂奔到粪坑边。
这次,里面传来的不是父母的声音。
而是哭声。
无数孩子的凄厉哭声。
那是被吃掉的但还没完全消化的灵魂。陈明告诉我。
随后他又从包里掏出了火药和打火机。
临跳之前,他突然抓住我:
如果我突然攻击你,不要犹豫,直接烧死我。
为什么
这是它们的老巢,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占据身体。记得吗相信第三次。
又是这句话,曾经小男孩的日记里也写到过。
于是我们跳了下去。
但奇怪的是,这一次的触感竟然不是粪水,而是某种温热的、有弹性的东西。
像掉进了巨大生物的体内。
四周的肉壁在蠕动,散发着腥臭的热气。
陈明说现在整个城市的地下都是它的身体。
越往下走,脚下的地面呼吸得越剧烈。
最后终于看到了我此生永远都无法遗忘的画面。
诺大广阔的地下,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被种植在这里的人!
他们被一个类似花盆的物体禁锢着,紧闭双眼,他们的脸惨白而扭曲,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声音。
仿佛一个巨大又诡异的农场。
在这里我认出了很多失踪的熟人。
原来他们不是失踪,而是被吃掉了。
等怪物完完全全将其灵魂吸收,就会将这些肉体驱逐到地面,彻底沦为丧尸!
突然,我看到两个特别的花盆。
里面是我的父母。
这...这怎么可能!
我的父亲早就已经车祸去世,而我的母亲则是得了癌症去世的。
我咬紧牙关,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毁了这里一切都会有结果的。
我转过头,正要拿出打火机开始点火。
而这时陈明却突然诡异地笑了。
他面部扭曲,笑声冰冷得让我后背发凉。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变了,像很多人在同时说话。
陈明,你真是愚蠢,你以为两次把记忆放在别人的身上就可以逃得掉吗
听见他的话,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脑海里浮过日记里写的话:
如果有人主动带你去地下,那一定是假的。
相信第三次。
想到这里,我的大脑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
陈明他在叫谁陈明
不对!他刚才说两次把记忆放在别人身上
两次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浑身开始发颤。
在小男孩的房间里,他在墙角里写道:
我叫陈明。
而那个满脸疤痕的记者,也叫陈明!
错了!都错了!
我忽略了这个细节,下意识地认为那句话是记者写的,但有没有可能这两个人都是陈明!
我突然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像是被封印的记忆正在挣脱枷锁。
体内有一股灼热的力量在流窜,从脊椎一路蔓延到大脑。
相信第三次!
我就是第三次!
我就是第三个陈明!
面前的陈明狞笑着向我扑来,无数触手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每一根都散发着腐臭的黏液。
没用的,你什么都不记得!记者死得太快,他来不及把记忆传给你的!
可就在触手即将缠住我的瞬间,我突然明白了。
我已经拥有了记者的全部记忆。
本源!是本源!
掉过粪坑的人身上都有本源,而本源可以储存和转移记忆!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那股异样的力量。那不是恶心的感觉,反而像是某种...钥匙
就像打开了一道闸门,汹涌的记忆瞬间涌入我的脑海——
我看见了一个七岁的男孩,瘦小的身体蜷缩在精神病院的角落。
他在墙上一遍遍地写着:他们不是我爸妈。
那个男孩...
不!
那就是我!我就是陈明!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五岁那年的夏天,我在老家农村玩耍时不慎掉进了粪坑。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个倒霉的孩子,却没人知道,在那恶臭的深处,我看见了它们的真面目——
无数蠕动的触手,密密麻麻的复眼,还有那些被困在肉茧里的灵魂。
我无意中吸收了它们的本源,这种特殊的精神印记。
从那之后,我就能看穿它们的伪装。
我看见爸妈脸上的裂缝,看见他们眼睛深处游动的虫子。
我尖叫,我哭泣,但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
直到七岁那年,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它们世世代代潜伏在人类最肮脏的角落,通过精神寄生来繁衍。
而所谓的陨石病毒,不过是它们大规模入侵的借口。
我想自焚毁掉本源,但被它们控制的警察阻止了。
它们需要我活着,因为我是它们精心挑选的种子。
然后我就遇到了那个记者——李文。
他也掉过粪坑,正在暗中调查真相。
他相信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我的人。
孩子,他说,我们必须把真相保存下来。
为了不让它们发现,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我将我几乎全部的记忆转移给他,让他以陈明的身份活着。
自己则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他,为了双重保险,又把本源偷偷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就是现在的我!
原来我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幸存者,我是被选中的第三个陈明!
你想起来了
假陈明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像是千万只虫子在玻璃上爬行:
那又如何你一个人又能做什么
他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眼睛。每一只眼睛都在看着我,都在嘲笑我。
我们已经吸收了整个城市的灵魂,你不过是一只蝼蚁!
我后退一步,用手摸到了口袋里的汽油瓶。
蝼蚁我冷笑一声,将身上的能量尽数集中在汽油瓶上,蝼蚁也能烧死大象!
汽油泼出的瞬间,我看见了假陈明眼中的恐惧。
原来它们也会害怕。
火光照亮了他扭曲的脸,那已经不是人类的面孔了。皮肤像融化的蜡烛一样滴落,露出里面无数张嘴巴,每一张都在尖叫。
不!不可能!火焰不应该这么强!
这时我才意识到,经过三次本源的叠加,我身上的本源已经产生了质变。
它不再是它们的标记,而是它们的克星!
趁着假陈明痛苦挣扎的时候,我掏出所有的火药,向着地下深处狂奔。
脚下的肉壁在疯狂蠕动,企图阻止我前进。
黏液喷溅在我脸上,灼烧着皮肤。
但我不能停,一秒都不能停!
越往深处,温度越高。
不是火的温度,而是灵魂的温度。
无数被吸食的灵魂在这里聚集,他们的痛苦和绝望几乎要把我淹没。
终于,我看到了它——
一颗巨大的、跳动的心脏!
足有三层楼高,表面布满了血管和神经。
它的每一次跳动都能让整个地下空间震颤。
目之所及,所有的触手和肉壁都连接在这颗心脏上,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营养。
而在心脏周围,密密麻麻的花盆里,是整个城市失踪的人。
我看见了邻居王奶奶,看见了小区保安老张,看见了...
我的父母!
他们并排躺在两个花盆里,脸色苍白如纸,但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着。
原来我的记忆真的被篡改了!
我的父母根本没有死!
他们一直被囚禁在这里,被当作最好的养料被怪物一点一滴地吸食!
而一开始我记忆中的父母,则是原本身体残留的记忆。
我把所有火药堆在心脏下方,然后跑向父母。
爸!妈!醒醒!
母亲的眼皮颤动了一下,艰难地睁开:明...明明真的是你吗
是我!妈,我来救你们了!
就在我撬开容器的瞬间,整个空间突然安静了。
心脏停止了跳动。
然后,一个由千万个声音组成的合唱在我脑海中响起,几乎要将我的脑袋撑破:
愚蠢的人类,你以为你赢了
我们存在了上万年,见证了无数文明的兴衰。
你不过是另一个侥幸被本源选中的容器罢了。
点火吧,我们永远都不会灭亡。
我的手在颤抖。
它们说的是真的吗
不!不能犹豫!
去你妈的本源!
我点燃了火药。
轰!
爆炸的冲击波将我掀飞,火焰瞬间吞噬了那颗巨大的心脏。
凄厉的惨叫声几乎要撕裂我的耳膜。
不是一个声音,而是无数个声音在哀嚎,在诅咒,在求饶。
快跑!
我背起母亲,搀扶着父亲,带领所有能动的幸存者向上逃离。
身后的火焰如同地狱的业火,将一切罪恶焚烧殆尽。
肉壁在融化,触手在枯萎,整个地下巢穴都在崩塌。
当我们终于爬出粪坑时,第一缕阳光正好洒在脸上。
天空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露出久违的蓝天。
街上的丧尸们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个个倒在地上,变回了普通的尸体。
远处,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是其他城市的救援队!
都结束了...我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
母亲虚弱地摸着我的脸:我的明明,你瘦了...
父亲拍着我的肩膀,眼眶通红:儿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我紧紧抱住他们。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温暖,不是幻觉,不是陷阱,而是真真切切的,属于人类的温度。
救援队很快包围了我们,医生护士忙碌地救治伤员。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
当一个年轻护士给我包扎伤口时,异变突然发生了。
我竟然能看见她的记忆!
不,不只是看见——
她十八岁生日时许的愿望,她暗恋的那个医生,她昨晚做的噩梦...
所有的一切都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播放。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我能改变它!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她忘记恐惧,可以让她爱上任何人,可以...
不!
我猛地推开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本源居然还在!
不,不只是还在...经过三次转移,三次融合,再加上刚才无意中吸收了主巢心脏的能量...
本源已经和我彻底融为一体。
我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人类了。
我竟然真的变成了本源的容器!
陈明你怎么了医生关切地问。
但当我抬头看向他时,他的一生却在我眼前展开——
医学院的努力,初恋的背叛,父亲的期望,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
这种力量...这种诱惑...
我能控制所有人的记忆,能改写他们的人生,能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我...我的声音在颤抖,我很好。
真的很好吗
我双手抱头,掩盖心中的恐惧。
我有了改变所有人记忆的能力,我真的还能保持人性吗
我能看透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我还能真心去爱吗
我杀死了怪物,自己现在究竟是人还是怪物
我...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