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针，这才哪到哪！」
我听着耳旁窃窃私语，想起宋斯聿发誓说要爱我一生也说了这句话。
「姜栀，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如果我辜负你，我就不得好死。」
弓箭就在手里。
身侧传来宋斯聿声音：「姜栀，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没有回应，抬了抬手。
裁判开始倒数计时。
「三。」
「姜栀，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你，也很怀念我们一起的日子。」
「二。」
「怎么反而变得安稳了以后，我们就渐行渐远了呢。」
「一。」
「姜栀，是不是从没有得到过，我们也许还会和以前一样。」
「开始！」
我拉开弓箭，飞出去之前，告诉宋斯聿：「这世上只有两种结果，对的人一生安然无恙。」
「错的人。」
箭矢飞出去。
「都该死！」
箭矢正中管家头上苹果，现场一片哗然，还有女人尖叫的哭声传开，我抓着蒙在眼睛上黑布扯下来，看见程婉言躺在血泊里，捂着自己头上伤口，哭着看向宋斯聿。
「斯聿！」
「救救我。」
「斯聿！」
宋斯聿粗暴扔下黑布，大喊一声：「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底下人都在说，是程婉言因为害怕刻意去躲飞过来的飞镖，才会伤到自己，说到底，她不信任宋斯聿，做不到百分百把自己交到宋斯聿手里。
我看着宋斯聿。
「你输了。」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宋斯聿抓狂看向我。
「姜栀，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我拍了拍手。
「那我替你说。」
小厮被押上来，哭着跪在地上说出当年那场血战，是宋斯聿跟着我们上船，暴露我们位置后，又拿着下了药的汤水，给了所有人喝。
才会让我父母死于非命。
那年。
岁的我在岸边看见的宋斯聿，不是为了救我，是想杀我。
只不过。
宋斯聿还没有拿到父母为我留下的东西，才选择和我一起生死与共，顺势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得到我的真心，和我扶持到现在。
宋斯聿千算万算，没想到，我会调查到这一步，跟着我一起来的男人，吊儿郎当看向宋斯聿。
「你当年设计陷害，没想到吧，」男人摘下面具，是父亲为我找的玩伴之一：「我还活着。」
「并且。」
「一直是默默扶持宋大人的背后势力，宋大人能走到今天，全都因为我。」
闻祁看向宋斯聿眼神，像是看待死物。
「我一直蛰伏，就是为了等你今天。」
「欠下的债。」
「该还了。」
「手脚用来走路和做事，既然是叛徒，就别留了吧。」
管家递给我匕首，我把玩着匕首，居高临下宋斯聿。
「手筋脚筋，当作补偿，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宋斯聿满脸不忿，像是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难怪你突然变心，难怪从来对我百依百顺的你突然就变得这么冷漠，甚至要和我三番两次提和离。」
「就是因为他是吧！我早就知道，小时候你就更喜欢闻祁，他样样比我出色，对你更是无微不至，谁不夸你们天造地设的一对，后来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闻祁可能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