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贺深的心理医生。
但随着贺深离家出走,凯文已经“失业”三年多了。
“我现在过去。”
“好好好,我们在凯文的心理诊所见面!”
一小时后。
余特助在门口接到了贺深,他按下电梯,偷偷打量着身旁的少年,一边试探:“少爷最近是不舒服吗?”
早年间凯文说过,贺深有潜在的危险人格,稍有不慎就会出现精神分裂。
这些年,他们也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贺深的第二人格真的出现,然后带领他走向极端。好在最近接触下来,他觉得贺深的精神状态还算“美丽”。
除了依旧沉默寡言之外,倒也没其他异常。
“我没事。”
“那”
余特助想说什么,电梯门突然打开,少年先一步下去,从背后看,他步伐匆匆,似乎有些急切。
余特助狐疑着跟上去。
时隔三年,凯文见到贺深比见到自己亲爹还要兴奋。
他拉着贺深叙旧,顺便观察着对方的言行举止,来了解他的近况。
十分钟过去,凯文递给一旁余特助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没什么事。
余特助松了口气。
“许久没见,你看起来比三年前的状态好了很多呢。”凯文给他们两人倒了水,“看来我真的要失业了哈哈哈哈。”
“是因为你的女朋友吗?余特助说她对你很好。”
“嗯。”
贺深握紧水杯。
“惊恐症还会发作吗?”
“会。但在她身边我会很安心。”
“那真是个奇迹。”凯文惊叹,“看来她比任何药物、催眠等治疗都管用。”
“真好,贺深我为你高兴。你找到了你的特效药。”
“谢谢。”
凯文笑道,“那你今天专程过来,不会就是特地来通知我被解雇,要我滚回纽约吧?”
“我想和你聊聊她。”
他说话依旧简洁,凯文习惯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的特效药,出了什么问题?”
贺深没有避讳的将三年前江荔把他捡回家,以及日常的一些互动告诉他。
“她很照顾我,对我很好很好,甚至会为我‘牺牲’。”
“唔。”凯文平静听完他的描述,几乎是没有犹豫,吐出一个专业名词:“白骑士综合症?”
贺深眉宇夹杂着一丝烦躁,抬眸看向他,“什么意思?
”
“简单来讲,这是一种在亲密关系中会反复出现的心理模式?这类人往往很渴望伴侣的柔弱和依赖,渴望自己能够成为伴侣唯一的依靠,或是‘救赎者’。”
“他们通常要在‘照顾,牺牲,需要,拯救’中获得强烈的满足感和安全感。哪怕被拒绝,也不会停止付出。”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贺深怔住。
“这种症状的由来,大概率和原生家庭有关。他们只能通过一味地付出讨好,来维持关系,从而降低被人抛弃带来的恐惧。”
“这类人往往会被‘受伤’‘无助’以及”
凯文眨了下眼睛,贺深示意他说下去。
凯文一笑,“以及拥有自毁倾向的人吸引。”
“恰好,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