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漫起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宴云钦的面上却依旧表情平静，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两人都不躲不让地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江苡才眨了眨眼道：“还请宴先生帮我保守秘密。”
半月集团真正的决策人从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这个身份确实算得上一个秘密。
“可以吗？”江苡微微弯下腰。
语气虽是询问，却在无形中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
江苡吩咐人惯了，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江苡身上的那股矛盾感又出现了。
宴云钦看着站在高一级台阶上的江苡，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可以清晰把对方眼底的情绪收入眼底。
江苡的面上一如既往地带着笑意，像是习惯性地微笑一般。
她的杏眼又大又圆，眼中偶尔带着无辜感，有时候又像猫儿一样懒洋洋地睨着你，矛盾却又让人厌恶不起来。
宴云钦与江苡对视着，似乎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两人就会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一般。
几秒后，宴云钦才淡淡吐出两个字，就像白天时在包厢内一样。
“可以。”
江苡这才满意地直起身，转身继续上楼。
她的房间在最里面，路过宴云钦房间时江苡顿住脚步，转身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宴先生，晚安。”
宴云钦的脚步一顿，垂眸看着不远处的江苡，喉间发出的嗓音低沉而磁性。
“嗯。”
第二天中午。
宴云钦在外面接电话，姜晁在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江苡心情还算不错，因此在看见姜晁端过来的汤时也依旧笑意盈盈的。
姜晁看着他这副模样欲言又止。
江苡微挑眉，“怎么了？”
“江小姐，您有没有感觉宴总不对劲？”姜晁想到昨天谢戈丞跟他说的话，最终还是压低声音对江苡开了口。
江苡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疑惑。
“你还记得上次出去吃饭吗？宴总同意了半月集团4:6的分成。”
4:6的分成对于设计集团来说是非常好的分成了，更别说还是跟燕临合作。
江苡拿起汤碗喝了一口，“然后呢？”
“宴总以前是不会同意的。”姜晁继续说道。
商人重利，宴云钦谈合作从来都是利益最大化，偶尔让利也是因为让利后的利益更大。
而半月集团却不是。
“啊，人都是会变的。”江苡挺漫不经心地回道。
姜晁原本想提醒一下江苡，跟江苡相处这么久，他自然知道江苡的脾气有多好。
他作为宴云钦的助理，本来不应该跟江苡说这些的。
姜晁犹豫了片刻，见江苡没当回事，于是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饭后依旧是午休。
江苡醒来的时候宴云钦已经开始工作。
她熟练地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粉色水杯，礼貌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后下楼。
宴云钦坐在办公椅上凝视着江苡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才又低头继续工作。
设计管理部门最近不忙，没有了之前的忙碌感。
江苡坐在椅子上点着手机。
指尖突然点进了与简路池的对话框，一张照片出现在眼前。
江苡看着那张照片轻笑了一声，点了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