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从海市回来,金盛惜每隔一段时间都不厌其烦地骚扰她。
江苡之前都没理。
今天,金盛惜又发来了消息。
她向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一幅画被随意丢在桌上,旁边的高脚杯中盛着红酒。
【金盛惜】:画真的不要了?
前段时间向榆去找金盛惜拿过画,但就跟她之前说的一样,要江苡亲自去拿。
向榆没有拿到,只能无奈地给江苡发消息。
江苡让她不用管。
【jy】:真要我亲自去?
【金盛惜】:yes!
【jy】:有空再去。
另一边的金盛惜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看见江苡的消息她微微坐直了身子。
手一挥招来一个下属,“去把我隔壁的房间收拾一下,到时候有一位祖宗要来。”
下属有些听见金盛惜的称呼,面上的表情变得惶恐,能被这位祖宗称之为祖宗的人,这得有多难伺候?
金盛惜没管下属的表情,低头追问江苡时间。
燕临集团一楼。
姜晁快步往接待室走去。
简路池来了燕临,之前的前台是认识他的。
但他接近一年多没回京城,之前的前台也辞职换了人,因此不认识他。
“简少。”
简路池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听见声音抬起头来。
“小晁啊,还是你。”
姜晁:“”
简路池第一次来燕临找宴云钦的时候也是姜晁来接的。
按年龄算起来,简路池比姜晁还要小,但他就喜欢这么叫姜晁。
姜晁习惯了他的称呼,面上没有多大变化。
“简少,您跟我来。”姜晁面上带着笑。
简路池双手插兜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地模样像是在逛园子,跟周围行色匆匆的人格格不入。
旁的人经过都忍不住好奇地看了过来,实在是简路池身上的气质与这栋楼的人都截然不同。
他的皮肤很黑,头发是寸头,双手插兜一脸痞样,周身又带着一股子正气。
有认识的人跟姜晁打招呼,眼神都忍不住往简路池身上瞥,被简路池察觉到视线后又迅速移开,如此反复。
两人走进电梯后,简路池摸着下巴,“小爷就算是晒黑了还是一样的帅气。”
姜晁转头看了他一眼,礼貌微笑。
不过简路池的长相确实不错,宴简两家的基因不错,不然也不会生出宴云钦这般长相的人来。
简路池一进宴云钦的办公室就找到沙发窝着,他没有回简家。
一回去准会被父亲说教,今天上午跟着谢戈丞去谢氏逛了一圈,待着实在无聊,下午便来了燕临。
宴云钦修长的手握着钢笔,龙飞凤舞地在文件上签下名字后才抬起头来。
“没有回家?”
提起这件事,简路池有些郁闷地应了声。
“外公还盼着你早点任职。”
“我知道。”
简路池在部队待了那么久,他的能力是得到所有人的认可的,去年的时候上面就给他下了任职书。
只是简路池的父亲一直压着,一是简路池的心现在还不在那边,他的父亲也不放心就这么让简路池任职。
二则是简家现在太多人在职,树大招风,这时候简路池再任职便会引起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