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棠坐在树上,纤细白嫩的小腿垂落着晃晃悠悠,长长的睫毛剪动着金黄的光,从上往下,俯瞰着地上周宴泽。
“我跳下去,你能接住我吗?”
周宴泽轻松的笑,“这点高度算什么,之前你翻墙逃课,四米高我不也稳稳接住你了吗。”
高中的时候,有一次贺雨棠不想上自习课,想偷偷溜出去逛街喝奶茶。
她跑到墙根边绕了一圈又一圈,想要爬墙跑路。
校服脱下来往腰上一系,作出奔跑的架势,
双脚一蹬,冲啊——
噗——!她摔了个狗吃屎!
四米的墙对她的小身板来说太高了,她爬不上去。
“呸呸呸——”
把嘴里的土渣子吐掉,贺雨棠撅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重重叹了一口气,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转身看到周宴泽。
当时两个人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他是全校闻名的风云人物,校草、年级太过显眼,她想不注意到都难。
今天,他轮岗当纪律委员。
第一次翻墙逃课就被纪律委员抓住,这什么狗屎运气!
真他娘的脱了裤子拉泡屎都能把马桶堵住!
tui!
贺雨棠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说:“好吧,我认了,你去告诉老师吧。”
周宴泽抬头望了望四米高的墙,乌黑的双眼望着贺雨棠说:“你可以踩在我身上往上爬。”
贺雨棠猛的抬头看他,眼睛里溢满惊愕,红润润的嘴唇微微张开。
周宴泽看着她的表情,勾着一侧唇角浅浅的笑,幽邃的目光划过她张开的嘴唇。
“怎么,我当马给你骑,你还不乐意?”
贺雨棠又是一惊,“啊?!”
怔愣了好半晌,她问说:“你不是纪律委员吗?纪律委员不是专门抓犯错的学生的吗?”
周宴泽:“我只抓别人,对你,我无限包容。”
贺雨棠的心脏跳漏了一拍。
她探究的看着他的眼睛,直视了一秒,就觉得灵魂仿佛都要被他深邃的眼睛吸进去。
周宴泽高大的身子蹲下,拍了拍肩膀,“骑上来。”
贺雨棠有点懵,“没听懂,思密达。
周宴泽偏过头看她,“没坐过旋转木马吗,双腿岔开,骑在我脖子上。”
贺雨棠呆了个呆。
骑脖子啊!
她连她哥的脖子都没骑过。
只骑过爸爸的。
还是五岁之前骑的。
现在她一个十几岁的大姑娘,骑一个男人的脖子?
贺雨棠问说:“你确定?”
周宴泽:“不确定的是你吧。”
他朝着远处望了一眼,“你还想不想出去,十分钟后教导主任会过来。”
贺雨棠小跑到周宴泽身边,抬起腿就骑在他脖子上。
骑上之后,后知后觉,觉得有点羞耻。
周宴泽的声音从大腿下面传上来,“抓牢我,我要站起来了。”
贺雨棠两只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