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撩人的话语蹿进脑海,贺雨棠脑子里全是马赛克。
谈恋爱的时候他就喜欢说她甜,把她抱在腿上亲、摁在床上亲、压在窗户上亲、让她的双腿缠在他腰上亲
亲完还不算,还要俯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宝宝,你的嘴巴好甜,你的舌头好甜,好甜好甜,像蜂蜜一样,哥哥怎么吃都吃不够”
他抱着她、揉着她、吸着她、含着她,像个亲亲狂魔,一次又一次的亲她,怎么亲都亲不够。
“亲到双腿发软”这句话,没谈恋爱的时候,贺雨棠觉得这句话是虚无缥缈的,是夸张的,但和周宴泽谈恋爱之后,她才知道,这句话是真的。
甜蜜的过往涌进脑海,说不怀念是假的。
谁都不喜欢吃苦,谁都喜欢吃甜。
贺雨棠只和周宴泽谈过恋爱,他那么耀眼尊贵的一个男人,给了她炽热浓烈的宠爱,也给了她狂野疯狂的、完美的、性、爱。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那些深入骨髓的记忆,她以为她早就忘了,她以为她可以忘了,但事实上,只需要他一句轻轻的撩拨,那些记忆就如同山鸣海啸一般席卷她的身心,侵占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胸口发软,脸颊发烫。
甚至,每一秒每一处的细节像烙进她脑子里一般,形成深深的烙印,她记得清清楚楚。
捏住她脸颊的手指忽然用力,麻酥酥中带着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疼,刺激的贺雨棠心尖颤了一下。
她回神,看到的是周宴泽探究不悦的目光。
“和我聊天还能走神?在想哪个狗男人?”
贺雨棠:“在想你。”
周宴泽斜勾着一侧嘴角笑了一声,似是很无语的样子,“故意骂我。”
贺雨棠:“真的。”
周宴泽:“真的在骂我。”
越描越黑。
眼看着剧组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边走过来,贺雨棠把几乎要贴在她身上的他往外推了推。
“先不聊了,我要去拍戏了。”
她站在打光灯下,四个化妆师围在她身边,帮她补妆和整理头发。
随着郑肖龙的一句铿锵有力的“action”,电视剧正式开拍——
穿着墨绿色旗袍的陆因曼走在上海滩最热闹的街道上,细腰翘臀,身段妩媚,黑茶色长发被打理的优雅绮丽,每一个波浪都弯的恰到好处,与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相比,她精致美艳的像一只魅惑众生的妖。
在那个人力黄包车盛行的年代,一辆风光豪华的奔驰轿车呼啸着开过来,嘹亮的喇叭声响起,路中间的行人仓惶着跑向两边。
一个衣服破破烂烂的小女孩跑过来,因为没钱买鞋,十二岁了还光着脚丫子在大街上乱跑。
她看似惊慌,实则准确的撞到陆因曼身上。
柔软曼妙的身子摔在坚硬污脏的地面上,漂亮优雅的黛青色旗袍被尘土溅脏。
妩媚的盘发不再精致,一缕发丝垂在陆因曼白嫩如瓷的脸上。
与此同时,黑色奔驰轿车停在上海滩最奢华的一家舞厅门口。
仆人拉开车门,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贵公子走出来。
正正好,陆因曼摔在他的脚边。
她仰头看他,清润的眸子潋滟如春水,眼底仿佛藏着摄人心魄的钩子,葱白般柔细的手指勾着他的裤角,盈盈喊他,“先生”
声音娇媚,情意绵绵,听到男人耳朵里,不仅能让男人硬,还能让男人软。
向来桀骜不驯的公子哥难得的弯腰,展现出温柔体贴的一面,伸手去扶地上的美人。
“握紧我的手。”
尊贵的豪门少爷,荣光不再的破产千金,他向她主动伸手,不仅是她的福分,还是拉她出深渊、引她向上爬的藤蔓。
陆因曼却没有急不可待的握住男人的手,把馨香干净的手帕搭在男人的手上,这才握上去。最勾人的不是脱光衣服,而是半遮半掩,露又不全露,遮又不全遮,露中透着神秘感,遮中隐约有种朦胧美。
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而言,隔着一层薄纱牵手,远远比光裸裸的牵手更加挠人心痒。
贵公子哥对眼前的美女兴趣更浓。
他主动向她抛出橄榄枝,邀请她,“我开车带你去兜风,去不去?”
“抱歉,先生,我还要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