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霞光晕染整座城市,圆滚滚的露珠从鲜绿的草叶上滚落,微风透过窗户的缝隙穿进屋里,吹拂在床上的两个人脸上,痒痒的,带点暖。
结实的男人手臂穿过贺雨棠的胸口,手臂垂落在她纤细的腰间。
周宴泽趴在她的颈窝里,额头贴着她的侧脸。
两个人呼吸勾缠。
这样的睡觉姿势,从科学的角度讲,是不舒服的,但因为两个人彼此依偎着,身体相贴着,体温传递着,能真真切切的、时时刻刻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和陪伴,两个人睡的都很踏实。
有时候,心理作用胜过一切科学理论。
心理作用是最大的安慰剂,心里开心了,一切都会变好。
早上九点,医生过来查房,周宴泽和贺雨棠还在相拥着睡觉。
贺雨棠担心周宴泽半夜被疼醒,临睡之前把病房的门打开,以便半夜去拿药,医生轻轻一推,打开病房的门,拿着病历本走进来,赫然看到床上熟睡的两个人,往前走的脚步猛的顿在原地。
这床上怎么多了个人??!
还是个穿病号服的女人!!
现在的小年轻连生病都要成双成对、住个院都要如胶似漆挤在一张床上睡、这么黏黏糊糊的吗!
医生查房查出了一种打扰两口子亲热的局促感。
就在他不知道该走进去还是退出来的时候,病床上的男人睁开眼,锋利的眼神朝着门口斜了一眼。
医生低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乖巧的退出去。
病房的门没有一丝声响的轻轻合上。
周宴泽看了看身旁的小姑娘,她还娴静的安睡着。
她黑茶色长发铺散在雪白床单上,眉眼舒展,莹润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一个诱人深入探索的蜜洞。
周宴泽望着她上下嘴唇中间的蜜洞,眸色晦暗如渊,眼睛迸发出炽热狂潮。
他偏头朝着她靠过去,殷红薄唇朝着她的唇瓣上压,想要去探索蜜洞的甜美。
双唇间的距离不到一厘米,偷亲即将成功。
睡梦中的小姑娘发出一声软哝的梦呓,抬起手揉眼睛,胳膊肘直直撞击在周宴泽的下巴上,咚的一声。
周宴泽被撞趴在床上,操了一声。
故意的吧她?
这要是放在平时,他身强体健没受伤的时候,她抬胳膊的那一瞬间,他就会抬手挡住,舌头早已经伸进她的蜜洞里品尝甘甜。
欺负他柔弱不能自理是不是。
周宴泽缓了缓下巴上的疼痛,朝着贺雨棠看过去。
她神情迷迷糊糊的,澄澈的眼睛里好像下起了一场春雾,水光潋滟,透着一股懵懂纯真的魅惑。
不看还好,一看更想亲了。
周宴泽本来还想跟她算算撞他下巴的账,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亲。
算了,撞就撞吧,不就疼了一会儿,多大点事。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在他这里,她就是无意的。
男人嘛,疼疼,不要紧。
贺雨棠迷瞪了一会儿,觉察到周宴泽一直在看她,转过头看着他,“你怎么了?”
周宴泽晦暗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最近天气干燥,你觉不觉得睡醒后口干?”
贺雨棠:“没觉得欸。”
周宴泽:“我给你润润唇。”
贺雨棠:“”
贺雨棠:“???????”
周宴泽朝她的嘴唇覆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