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拐角处,站着贺家的管家。
见两位老人家过来,管家低头鞠躬道:“老爷子,老夫人,贺掌事让我来接你们。”
贺掌事,即是贺家现任掌权人,贺喜橙的父亲,贺青山。
贺霆峰面容威凛,不说一字,牵着老太太离开。
管家全程跟在两位老人家后面。
医院门口处,管家拉开黑色宾利轿车的车门,“贺老爷子,贺老夫人,请进。”
车子开出医院大院,管家目送黑色宾利离去,直至在十字路口拐弯消失不见。
他拿出手机给贺青山打电话,“贺掌事,我全程监视着贺老爷子,他来医院接走贺老夫人,全程没有和贺京州贺雨棠兄妹说一个字。”
贺青山:“继续监视贺老爷子。”
老爷子手里有贺氏集团50%的股份,五年前贺雨棠的父亲突然死亡,在贺青山的威逼之下,老爷子虽然答应让他做贺氏集团的掌权人,但手里50%的股份一直没给他。
这是贺青山心里永远的痛。
也是深深扎在他心脏里的忌惮。
老爷子要是把50%的股权给了贺京州贺雨棠,贺氏集团就要变天了,他这个掌权人的位置就要让出来。
因此,贺青山格外关注贺霆峰的一举一动,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贺老爷子。
黑色宾利行驶到一个商圈附近,一个粉色的摊位格外引人注意。
摊位门口有一个用粉色气球做成的拱形门,两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粉色云朵玩偶宝宝,云朵宝宝手里拿着外皮烤到焦黄诱人的棉花糖。
烤棉花糖外皮酥脆焦香,内里绵软甜润,焦糖布蕾的香气搭乘着微风,飘到四面八方,钻进人的鼻腔里,诱发人的味蕾。
宾利车的车门关的严实,香味飘不进来。
但自从车子驶进这条道路,贺霆峰的眼睛就一直盯着窗外。
宾利车经过烤棉花糖的铺子,贺霆峰对着司机道:“停车。”
贺老太太疑问道:“老帅锅,下车做什么?”
贺霆峰问说:“夫人想不想吃烤棉花糖?”
贺老太太:“好啊好啊,我就喜欢吃甜的。”
贺霆峰牵着老太太往烤棉花糖的铺子走,司机紧紧跟在后面。
铺子前,满头白发的贺霆峰买了一串粉色烤棉花糖,递到贺老太太手里。
贺老太太:“一串太少了,我想吃100串。”
贺霆峰:“一天吃一串,一百天不就吃一百串了吗。”
贺老太太沉默着想了想,然后道:“老帅锅你说得非常对。”
年纪大了,不能吃太多甜,他担心她血糖高,平时都是哄着骗着,不让她吃太多甜食。
临走的时候,贺霆峰塞给店主两张红色的票子。
店主喊道:“老先生,你钱给多了。”
贺霆峰道:“不多,你再看看。”
一串烤棉花糖十块钱,两百块就是付多了啊。
店主狐疑的看着手里的红票子,把两张红票子甩了甩,眼睛忽然惊讶的亮起来。
两张钱中间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剩下的钱扣掉跑腿费,全部买成棉花糖,送到第一医院a1501室]
给我的宝贝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