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棠望向他系着粉色方巾的手,由于他的掌心向下扣,她看不到他手心的烧伤恢复情况。
笃笃笃的声音急促的响起,贺老太太走到周宴泽身边,“手打开,我看一下。”
周宴泽云淡风轻的笑,“不用看,没事,一点小伤。”
贺老太太:“打开,必须打开,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担心别人担心你。”
贺老太太掰开周宴泽的手,他的掌心袒露出来。
贺雨棠看到他的双手掌心一片异于常人的白。
那是被烧伤后留下的斑痕,皮肤里面的黑色素细胞被全部烧死,没有黑色素细胞了,皮肤就变成了惨白色。
贺老太太心疼道:“什么全部恢复好了,这哪儿好了呀,手心里都是白斑。”
周宴泽:“不疼不痒,没事。”
贺雨棠细细的眉毛拧在一起,“你手心里白斑可以彻底恢复好吗?”
医生说,能不能彻底恢复好要视情况而定,可能会好,也可能永远不会好。
真是一句没用的废话。
周宴泽看着贺雨棠紧蹙在一起的眉头,回说:“会好的,医生说一定能好。”
贺雨棠说:“那就好。”
周宴泽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深邃悠长,想要辨别她的“那就好”三个字,到底是哪一层意思。
可以是希望他好的担心。
也可以是嫌弃他手心里的疤,不想看到这异常的丑陋的白斑。
接下来,贺老爷子问了贺京州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由于某些事情涉及到商业机密,爷孙两个去书房谈论。
贺雨棠扶着贺老太太去花园散步。
贺老太太问说:“乖孙女,你老公对你好不好?”
“”贺雨棠:“好,挺好的。”
贺老太太:“泽泽长那么帅,一看就是个好人。”
贺雨棠:“奶奶,你判断好人还是坏人的标准是帅不帅吗?”
“那倒不是,我才没有那么肤浅,”贺老太太严肃地说:“只有特别帅的,我才称为好人,一般帅的,我称之为庸人,丑的我统统打为哥布林。”
没错,贺老太太是个颜控,老外貌协会了。
围着花园逛了半圈,贺雨棠和贺老太太遇到了周宴泽。
他高俊的身姿站在梧桐树下,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蓝色绣球花。
贺老太太惊喜道:“泽泽,你也来公园了。”
周宴泽盯着贺雨棠说:“屋里闷得慌,出来随便转转,谁知道正好偶遇上你们了。”
贺老太太一把将贺雨棠推到周宴泽怀里,“你们夫妻小两口逛吧,我累了,回去休息。”
周宴泽搂着贺雨棠的腰,“奶奶再见。”
佣人搀扶着贺老太太回去。
贺雨棠从周宴泽怀里站起来,指着前方的路说:“我们继续走走吧。”
周宴泽擒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站在梧桐树后面,脱下身上的黑色西装,随手扔在一旁的蓝色绣球花上。
极有分量的男式西装将蓝色绣球花压倒一大片。
周宴泽开始解黑色衬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扣子被解开,他精壮的胸膛露出来,随后是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
贺雨棠惊乱道:“周宴泽,你要做什么?”
周宴泽手指解着最后一颗扣子,“我身材很顶,皮肤也很好,你想不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