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京泽充耳不闻,他静静地注视着樊意,视线从她的侧脸,缓缓转到她的眼眸,又在她回望前,低垂了眉眼以作掩饰。
“除此之外,平常还需要注意什么吗?”
樊意忽然出声,她对霍京泽的关切摆在了明面上。
霍京泽被口罩遮掩住的唇角扬了扬,又在意识到他现在的保镖身份时,默不作声压了下来。
他从没想过,还能有吃自己醋的时候。
霍京泽默不作声,唯有露出的眼眸,静静地落在樊意身上。
将关于伤口的一切问清楚,樊意主动替霍京泽办了出院手续,两人一并暂时回了贺家。
樊意刚安排妥当下楼,就近乎是迎面撞上了林茵。
她的脚步顿住,两人四目相对。
没了贺南洲在场,林茵眼里是对她赤裸裸的恨意。
在林茵的眼里,不是她破坏了樊意的感情,而是樊意非要当挡路石。
“我刚好要去找你。”
樊意主动开口,她的语气平静,看不出任何的负面情绪,仿佛眼前的林茵就是个陌生人。
林茵心底不爽,她将樊意上下打量个遍,又别有深意地看向霍京泽所在的房间,“怎么,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需要我来替你遮掩?”
她语带讥讽,樊意视而不见。
“你不是想让我离贺南洲远点儿吗?我现在打算搬出贺家,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樊意说话的语速很慢,她边说边和林茵对视。
林茵脸上的讥讽收了收,狐疑地打量着樊意,“你有什么目的?樊意,你别以为我是个蠢货。”
她怕樊意使诈算计,但又确实对樊意的话感到心动。
贺家家宴那天,她连面都没能露,贺南洲却将樊意给带去了。
对樊意和跟贺母的交易不知情,林茵一直以为是贺南洲主动带樊意去的。
她对耿耿于怀。
被她质疑后,樊意也不再说话,反而和她擦肩而过,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林茵焦急不已,她一咬牙,索性喊住了樊意,“等等,你就这么卖关子吗?你不把事情说明白,我怎么决定要不要帮你。”
她的急切,让她彻底被樊意给拿捏住。
樊意缓缓停住,她朝着林茵招招手,即便心里万分不情愿,林茵还是顺从地靠了过来,只是脸色奇臭无比。
她怨毒地看着樊意,在樊意开口前,甚至想过要借机再一次陷害。
“你帮我拿到平安符,我如约搬出贺家。”
樊意的要求可谓是简单至极,贺南洲把平安符随身携带,而林茵则有数不清地和贺南洲亲近的机会。
她颇为意外,樊意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林茵之前就知道了平安符的事情。
“我怎么信你?”
她确确实实心动了,可以己度人,林茵自己都不是好人,她当然也不能相信樊意的话。
面对林茵的质疑,樊意不仅没有解释,反而态度更加无所谓,“你不信我就算了,看样子你对我的接受度很高啊,即便贺南洲跟你结婚了,你也能接受我住在贺家吧。”
她简简单单一句话,戳中了林茵的痛点。
林茵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她看向樊意的目光极为不善,“樊意,你就这么厚脸皮?你明明知道南洲他心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