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华心里一软,蹲下身。
小狗崽立刻扑腾到他脚边,用小鼻子使劲蹭他的裤腿,小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
“墨点儿,算了,这个名字不威风。那叫啸天?你想跟我去?”
秦建华笑着戳了戳它的小脑门,小狗崽立刻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他的手指,痒痒的。
“哦,看来是同意叫这个名字了。”
“不过我是去练枪,那地危险,你不能去。”
秦建华抱着他交给了秦建民,冲屋檐下的黑虎喊了声,“看好你儿子,我去上工了。”
黑虎似乎听懂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小狗崽,把它拢在自己肚皮下。
小狗崽挣扎了两下,哼哼唧唧的,但被妈妈温暖的肚子包围着,渐渐安静下来,只是那双小眼睛还恋恋不舍地望着门口秦建华消失的方向。
秦建华扛着枪走向屯外的训练场,心里却琢磨着去找徐妙芬的事。
钱是有了,但不能大张旗鼓的去用,而且在天冷之前他还得再琢磨着整只大家伙。
到时候下了雪,一家人就可以安稳猫冬,他也不用冒险上山去。
黑虎的伤势在秦安隔三差五的查看和秦家精心照料下,一天天好转起来。
虽然那条瘸腿是没法复原了,但伤口渐渐收口结痂,精神头也足了不少,眼神里的浑浊褪去,重新显露出猎犬特有的机警。
三只小狗崽更是像吹了气似的长,满院子撒欢。尤其那只被秦建华命名为“啸天”的三眼小黑狗格外机灵,总是跟在秦建华脚后跟转悠,成了全家的开心果。
秦建华的心却始终没放下另一件事。
那就是赵二狗的金边土元还没着落。
眼看天气渐凉,秋收在即,再不找到拖到冬天就更难了。
而且,上次进山遇险的经历也让他心有余悸,不能总指望运气。
这天训练间隙,秦建华找到秦忠,开门见山。
“忠叔,我想再进趟山。”
秦忠闻言收枪的动作一顿,皱眉道:“又进山?干啥去?上次的教训忘了?那野猪”
“不是为了打猎!”
秦建华连忙解释,把自己心里惦记的事说了。
“是为了二狗哥。安叔说了,他那腿,就差金边土元这味药引子。上次在老虎沟让野猪搅和了,没找着。这玩意儿就秋天好抓,再不去二狗哥这腿怕是好不利索了。”
“我保证就抓点虫子,就在林子边安全区域。”
提到赵二狗,秦忠的脸色缓和下来。
二狗是为了救他才断的腿,他也惦记着这事呢。
“你一个人去不行,太危险!”
“我跟卫国一起去,还有红军哥。”
秦建华早就想好了,带着孙红军他们也有个证人,免得再闹出乱子。
“我们仨就带点挖虫子的工具,快去快回。”
“忠叔,您放心,我们指定按规矩来,就在林子外围转悠,绝不往里钻!”
秦忠看着秦建华坚定的眼神,又想到赵二狗那天天喊疼的腿,终于点了点头。
“行吧。卫国和红军那边我去说。记住喽,就找那虫子,别节外生枝。要是敢往里头跑,或者整出幺蛾子,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哎!保证完成任务!”
秦建华响亮地应道。
第二天大早他们从苞米地回来,就直接进了山。
“红军哥,卫国,这次咱的目标就一个——金边土元!”
秦建华再次强调,面色凝重道:“安叔说了,这玩意儿喜欢藏在阴凉潮湿的腐叶堆底下的大石头缝里,还有老树根腐烂的地方。咱就在林子边上这些地方找,别惊着别的玩意儿。”
“明白!建华哥你就瞧好吧!”
秦卫国第一个响应,摩拳擦掌的有些急不可耐。
“嗯,我知道的,走吧。”
孙红军也点点头,一摆手三人沿着熟悉的小路,很快进入了林子边缘。
清晨的林子里空气清新湿润,鸟鸣啁啾。他们避开上次遇野猪的老虎沟方向,专门找那些背阴、长满青苔和厚厚腐殖层的地方。
“看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