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秦忠和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谢谢!谢谢您啊同志!谢谢”秦忠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秦建华心里也有了底,想了想这才说道:“忠叔,您也听到了,省城的大夫都说有希望。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咱得先去省城检查一下,确定到底是不是癌,到了啥程度。检查费应该没那么吓人,咱现在凑的钱估计够检查用了。”
“检查完了,真有办法治,咱再想办法凑手术的钱!您看呢?”
秦忠看着病床上的老伴,听到秦建华这话,心里压着的石头好像是松快了些。
“中!听你们的!去省城!砸锅卖铁也去!”
事情有了眉目,秦建华四人心里也踏实了些。
秦忠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了点精神,送秦建华他们下了楼。
“谢谢你们啊,回去跟陈会计他们说声,我记着他们的好。”
“忠叔,去省城的事得抓点紧。”
秦建华握着他的手,“你们要是想好了,就过两天去,到时候我跟卫国不用去巡山有时间,可以搭把手,免得到时候你跑东跑西的。”
“好,好。”
秦忠连连点头,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你们都是好孩子啊,这恩情我记着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到时候给陈会计打电话,我们就准备下过来。”
秦建华说着话,悄然把来的时候带着的钱塞到了秦忠的口袋里。
“忠叔,我们走了啊。”
他朝着秦忠挥了挥手,跟着秦卫国他们往外走。
秦忠站在住院部门口,看着四人离开的背影眼泪顿时又落了下来。
他想去摸烟袋,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方方正正的小布包。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捏了捏。
这触感不是他的旱烟袋。
他的心猛地一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把那布包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用洗得发白,但很干净的旧手绢包成的小方块,捏在手里颇有分量。
是
是钱。
一元、两元、五元的纸币,还有不少毛票,最下面的赫然是两张大黑拾
粗略算下,最少也有五十!
秦忠的手猛地一颤,像被烫到一样差点没拿住。
想到刚才秦建华走的时候,他顿时意识到这是他给的
五十块钱啊!
这得是他攒了多久的家底?
建华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弟弟妹妹都小,就靠他和他姐挣工分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
他赶紧低下头死死捂住眼睛,肩膀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像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但他死死咬着牙不敢哭出声,生怕引来旁人异样的目光。
手里的五十块钱重逾千斤,压得他心口又疼又暖。
非亲非故的,只是乡里乡亲,只是看他老秦头遭了难,这孩子就敢把全部家底都掏出来!
可一想到有了这些钱就能送老伴去声称做检查,他心头顿时又涌上了巨大的喜悦。
他在墙角站了很久,才慢慢平复下激荡的心情。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包着五十块钱的手绢重新包好,塞进了棉袄最里侧贴着胸口的口袋里,还用力按了按,这才朝楼上走去。
他得把这好消息告诉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