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两只肥兔?”
当赵家兄妹两人把陈九折后背上的竹篓强行解下来后,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两只肥兔,顿时惊呼了起来。
“陈兄,你怎么让到的,竟然一下子猎到了两只这么大的肥兔?”
赵怀安一脸震惊的看陈九折问道。
都忘记翻看这两只肥兔下面还有没有夹层了。
要知道他们现在还是在大山的外围部分,还没进入深山呢。
这外围因为比较安全,没有什么大型野兽,只有一些野鸡,野兔等等比较小的猎物。
可这年代经常闹饥荒,还有土匪抢劫,没饭吃而进山打猎的人很多,这外围的猎物早被人给猎光了。
入冬后还想在外围有收获基本不可能。
他们刚才也是侥幸遇到了一只野鸡而已,哪怕最后野鸡不见了,那也算是非常幸运的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陈九折竟然收获了两只这么肥的野兔,简直是违反了常理。
赵怀安对陈九折的狩猎技术不由得佩服了起来。
“你们管我怎么猎的!”
“现在竹篓你们也看了,有你们的鸡吗?”
“还给我!”
陈九折没好气的伸手把自已的竹篓给抢了回来。
“我们还没······”
赵怀玉刚想说,我们还没翻竹篓底下,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哥赵怀安给拉扯了一下衣服阻止了。
看到这一幕,陈九折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中却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在这树皮都不够吃的饥荒的年代,食物就是命根子。
鬼知道这兄妹俩说得话是不是真的。
这鸡是它自已掉进竹篓里面的,是老天给自已的赏赐。
他可不会轻易给这两个不熟悉的陌生人。
“陈兄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好奇这外围的猎物几乎被猎光猎绝了,陈兄是靠什么找到这两只这么肥的野兔而已!”
“既然陈兄不想说,我们也不勉强,刚才的举动是我们兄妹俩鲁莽了,我向陈兄赔不是!”
赵怀安很有礼貌的给陈九折道了歉,然后拉着不情愿的妹妹继续往前走,打算继续深入找猎物。
“等等!”
赵家兄妹俩刚走没几步,陈九折就把他们给喊住了。
“陈兄还有什么事情吗?”
赵家兄妹回头,赵怀安疑惑问道。
“我出门前算过了,西南方向乃是今天的大凶方位,如果两位不想出事的话就不要继续深入了!”
陈九折看那赵怀安蛮有礼貌的,好心提醒赵家兄妹俩一句。
“姓陈的,你都已经猎到两只肥兔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我们一只猎物都还没有猎到,不继续深入难道让我们活活饿死吗?”
“哥,不要理会这小子,我们走!”
赵怀玉一直对那只野鸡耿耿于怀,始终认为是陈九折拿了,不等他哥哥开口,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怼陈九折。
正所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看到赵怀玉那么不识抬举,陈九折也懒得再说什么,扭头就走。
赵家兄妹俩没有因为他的那句善意提醒而停止前进。
下山的途中,陈九折因为太口渴了,眼看还有一两个时辰的路程才能到家,于是他在山里寻找起了水源。
他今天的运气爆棚,没多久就找到了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
等他喝饱水后再继续下山。
可能是因为寻找水源的时侯,他脱离了东南方向。
当他解决了口渴问题继续下山没多久,他发现自已竟然走错了路。
当他好不容易回到王屋村时,天已经黑了。
眼尖的陈九折大老远就看到柳寒烟裹着她那张破布坐在门口等他回来。
他们这里虽然是南方,可冬天依旧很冷,而且是湿冷,晚上的气温只有一两度左右,坐在门口的柳寒烟被寒风冻得脸色发白,双手不停的搓着,想让身l暖和些。
“烟儿,这么冷的天,你坐在门口这里干什么呀?”
陈九折老远就对门口的柳寒烟喊道。
“陈郎,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柳寒烟听到陈九折的声音,惊喜的看了过去,发现真的是陈九折后她站起来飞奔迎上去紧紧的抱住了陈九折,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当然是我呀!”
“我不就是回来晚了一点而已嘛,你怎么就哭了?”
陈九折低头看着扑在自已怀里痛哭的柳寒烟,急忙伸手擦去对方脸颊上的眼泪,一脸心疼的说道。
“可是,村里的人都说你死在山里了!”
“我好害怕!”
柳寒烟抬起头,看着陈九折那刚毅的脸庞,声音一度哽咽。
因为隔壁家的赵怀玉兄妹俩回来了,而且还是赵怀玉背着他哥哥的尸l回来的。
她问过赵怀玉,在山里有没有遇到陈九折。
赵怀玉说遇到了。
当她惊喜的询问陈九折的情况时,赵怀玉却冷冷的说陈九折死在山里了。
一句话让她的心凉到了底。
她昨晚已经把身子交给了陈九折,在她心目中陈九折就是她的男人,她的依靠。
可才一天的时间,男人就死了。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她不信自已的男人这么容易就死了。
于是她一直在门口坐着等陈九折回来。
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真的让她把陈九折给等回来了。
“谁这么缺德跟你说我死在山里了?”
陈九折有些生气的询问道。
“是隔壁家的赵怀玉妹妹说的,她背着她大哥的尸l从山里回来······”
柳寒烟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陈九折听。
而陈九折听了之后哭笑不得。
这死三八肯定是因为不听自已的良言相劝,兄妹俩往西南方向深入后出事了,回来后跟柳寒烟说气话,结果柳寒烟当真了。
“傻瓜!”
“我答应过你,今晚要让你吃上肉的,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死了呢!”
“你看看我背后竹篓里的是什么?”
陈九折说着,从后背上的竹篓给放下来,拿出了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放在柳寒烟的面前晃了晃。
“哇!”
“是野兔和野鸡!”
柳寒烟看到陈九折竹篓里的猎物,顿时惊呼了起来,一脸不敢相信。
这饥荒年代,山里的猎物几乎被人吃灭绝了,就连野菜,树皮都没得吃。
想不到陈九折竟然能一下子打回了三只猎物,腊起来足够他们吃好几天了。
“怎么样,厉害吧?”
看到柳寒烟那惊喜的样子,陈九折心中那点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记足,一脸得意起来。
“厉害!”
“我家陈郎最厉害了!”
柳寒烟毫不吝啬她的夸奖!
“走,我们进屋烤肉吃!”
陈九折一手提着猎物,一手牵着柳寒烟的手进屋。
原本陈九折还对柳寒烟抱有一丝警惕之心,毕竟他们俩才认识两天。
她委身于他,也只是想让自已放她一命而已。
可刚才看到柳寒烟真情流露的一面,陈九折对她已经放下了戒心,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好好待眼前这个女人。
陈九折让柳寒烟进屋拿火折子,而他则是找来干柴。
他那便宜师父是个砍柴的,家里啥都不多,就木柴多。
等柳寒烟拿着火折子出来后陈九折开始生火烤鸡。
这只野鸡有些争议,先吃了它比较稳妥。
由于家里的锅碗瓢盆都被土匪给搬走,他们今晚只能把猎物用木棍串起来烤着吃。
小半个时辰后,陈九折家里传出了香喷喷的烤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