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商业奇才林凡被挚友与未婚妻联手陷害,公司被夺,声名尽毁,甚至因意外导致双耳失聪。三年间,他从巅峰坠入泥潭,在无声的世界里尝尽世态炎凉。昔日害他之人却风光无限,受尽追捧。然而他们不知道,林凡早已在寂静中布好棋局。当看似卑微的聋子助手被呼来喝去时,一场足以颠覆一切的风暴,正随着他推开的会议室大门,悄然降临。
1
聋子逆袭
会议室的金碧辉煌刺痛不了林凡的世界,这里只有一片死寂。
空调出风口的微弱气流,脚下柔软地毯的触感,以及那些落在他身上,混合着怜悯、轻蔑与好奇的目光——这些构成了他对此刻环境的所有认知。他低垂着眼,亦步亦趋地跟在总裁助理张薇身后,手里捧着的厚重文件夹像是烙铁,烫得他指尖发疼。
他是鼎盛科技新来的打杂的,一个靠慈善被塞进来的聋子。
而三年前,这家估值百亿的科技公司,还姓林。是他林凡,在大学宿舍里和最好的兄弟周哲一起,一行代码一行代码敲出来的未来。
喂,那个谁,林凡！一声刻意拔高的呵斥穿透不了他的耳膜,却能通过声波震动的空气传来,加之说话那人不耐烦地敲击桌面的动作,林凡准确地将头转过去。
是项目部的副经理,王栋。曾经鞍前马后,林哥长林哥短地求他指点方案。
王栋见他转头,脸上掠过一丝讥诮,仿佛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他放缓语速,用夸张的口型,配合着手势：去！给各位老总,倒、杯、水！
周围有几声压抑的低笑。那些曾经对他敬若神明,如今却高居会议桌旁的老总们,有的移开目光假装没看见,有的则毫不掩饰地欣赏着他的狼狈。
林凡面无表情,放下文件夹,走向角落的饮水机。他的背挺得很直,动作一丝不苟,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他听不见那些窃笑,但他看得懂那些眼神,像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上。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公司不养废人！王栋又催促,声音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林凡将一杯水放在第一位董事面前。那董事皱了皱眉,挥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第二杯,放在一位妆容精致的女投资人面前。她瞥了他一眼,嘴角下撇,将水杯推远了些,仿佛沾了什么病菌。
第三杯,轮到主位。
周哲。
他曾经最好的兄弟,如今鼎盛科技的总裁,陷害他的主谋之一。
周哲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昂贵的真皮老板椅上,手指悠闲地轻叩着桌面。他看着林凡,目光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悲悯的惋惜。这种表情,林凡在这三年里,从他脸上看到过无数次。
小凡,周哲开口,声音是经过精心计算的醇厚与无奈,辛苦你了。这些事本不该你做,但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你现在的情况……也只能从最基础的做起。好好干,我和苏晴,总会给你口饭吃。
苏晴。
他曾经的未婚妻。如今周哲的未婚妻。
林凡的眼睫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放下水杯,指尖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周哲很满意他的反应,这种彻底的掌控感让他愉悦。他不再看林凡,转向众人,语气沉痛：好了,我们继续。关于‘启明’系统的最终收购方案,各位还有什么意见耀科集团给出的价格很公道,这是我们鼎盛现阶段最好的选择。
耀科集团。行业内的巨无霸。而启明系统,是林凡聋了之后,在这三年间,利用所有碎片时间,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凭借超越时代的理念和惊人的毅力,独自开发完成的一套革命性智能算法系统。他隐姓埋名,以虚拟身份将系统核心专利牢牢攥在手中。
周哲和这群董事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正在讨论卖掉的,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他们口中那个公道的价格,不过是真正价值的九牛一毛。
林凡安静地退到会议室最阴暗的角落,垂手而立,像一个真正的、被世界遗忘的影子。
但他的眼睛,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却精准地掠过巨大屏幕上滚动的每一页PPT,掠过周哲志得意满的脸,掠过每一位董事贪婪或愚蠢的表情,掠过那份充斥着陷阱和廉价出卖的所谓收购协议。
他的沉默,在众人眼中是残疾带来的悲哀与认命。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极致的压抑与平静。
每一次刻意的刁难,每一次羞辱性的驱使,每一次周哲那伪善的关怀,都像是往一座沉寂的火山里投入更多的燃料。
他在等。
等那个足以将一切虚伪、背叛与罪恶燃烧殆尽的爆发点。
会议在一种虚伪的和谐气氛中走向尾声。周哲做总结陈词,脸上洋溢着成功在望的笑容：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打断了周哲的话。
不是通过声音,而是通过地板传来的震动。
会议室厚重的红木双开门,被一股粗暴的力量猛地推开,撞在两边的墙壁上。
所有人惊愕地转头。
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高挑,艳丽,一身价格不菲的限量款套装,衬得她气场逼人。曾经清纯温婉的脸庞,如今被精致的妆容和显而易见的骄纵刻薄取代。
苏晴。
林凡曾经的月光,如今的噩梦。
她显然来得急,胸口微微起伏,扫视会议室的眼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她的目光掠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角落里的林凡身上,那眼神里的厌恶和嫌弃,浓得几乎化为实质。
周哲！她开口,声音尖利,甚至懒得控制音量,因为她知道某个废物反正也听不见,我不是让你开除他吗为什么这个聋子还在这里看着就晦气！他刚才是不是碰过你的水杯脏不脏！万一有什么病传染给你怎么办
一连串的诘问,像淬了毒的鞭子,抽在寂静的空气里。
董事们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有人尴尬地咳嗽,有人则露出看戏的神情。
周哲脸色一变,急忙起身迎上去,压低声音：小晴,你怎么上来了正在开重要会议,别闹……
我闹苏晴拔高音调,一把甩开周哲的手,径直走向林凡。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咄咄逼人的声响——当然,这声音与林凡无关。
她停在林凡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如同看一件垃圾。
林凡,她红唇开合,字句清晰而恶毒,你还要不要脸赖在这里有意思吗给你一份施舍是看你可怜,不是让你在这里碍眼的！三年前你就该有点自知之明,滚出我们的世界！一个连声音都听不到的废物,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她越说越激动,似乎三年来的顺风顺水,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的存在,还能提醒她那段不光彩的过去,激起她心底最深的不安和戾气。
她猛地伸出手,不是打人,而是抓起周哲刚才那杯林凡倒的水,手腕一扬,整杯水劈头盖脸地泼向林凡！
冰凉的水液溅湿了林凡额前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洗得发白的衬衫衣领。水珠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摇摇欲坠。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苏晴这突如其来的暴行惊呆了。
林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没有擦脸,甚至没有眨眼。
他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抬起眼。
那双眼睛,不再是死寂的深潭。里面有什么东西碎了,冰层裂开,露出底下汹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火焰。那目光锐利如刀,冰冷刺骨,直直地刺向苏晴。
苏晴被这眼神看得心头猛地一悸,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
周哲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那不像是一个逆来顺受的聋子该有的眼神。他连忙上前拉住苏晴,语气带上了真正的严厉：苏晴！你疯了！够了！
然后他转向林凡,试图挽回局面,挤出惯有的伪善：小凡,你别介意,苏晴她……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快去收拾一下,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水珠,从林凡的下颌滴落,砸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他看着面前这对男女,一个歇斯底里,一个虚伪透顶。
他看着周围那些麻木或看戏的嘴脸。
三年来的屈辱,蛰伏的隐忍,在这一杯凉水下,终于达到了临界点。
火山,积蓄已久。
该喷发了。
林凡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诡异的笑容。
他没有去看周哲,也没有看苏晴,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会议室前方那块巨大的显示屏。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他动了。
他没有去拿纸巾,也没有狼狈地逃离。
他一步一步,稳定地,走向那张放着笔记本电脑的会议桌主位。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命运的鼓点上,尽管无人能听见。
林凡你干什么周哲皱起眉,心中那股不安骤然扩大。
林凡听不见,自然毫无反应。
他直接越过周哲,来到电脑前。他的手指沾着水渍,却异常灵活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住手！谁让你动电脑的！保安！叫保安！王栋尖叫起来,试图冲上去阻拦。
但已经晚了。
屏幕上的画面骤然一变！
那份该死的收购协议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权限认证界面,以及一行冰冷的、令人心悸的英文标识——
Prometheus（普罗米修斯）
2
普罗米修斯觉醒
Prometheus！
这两个单词如同拥有魔力,瞬间让会议室里几个资深的科技投资人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普罗米修斯！这不可能！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董失声惊呼,手指颤抖地指着屏幕,是那个传说中的‘普罗米修斯’匿名开发者‘Hephaestus’打造的下一代智能内核系统不是说这只是个业界传闻吗！
Hephaestus（赫菲斯托斯）,希腊神话中的火与工匠之神,锻造了无数神器,却也是众神中最为丑陋且跛脚的一位。近两年,这个名字在顶级科技圈和投资界是一个神秘的传说。他以一己之力发布了数篇震动学界的论文,并声称开发了一套名为普罗米修斯的划时代AI系统框架,却从未露面,也无人真正见过这套系统,只留下无数关于其强大性能和背后代表的天文数字价值的猜测。
周哲的脸色第一次彻底变了。他顾不上林凡,一个箭步冲到电脑前,死死盯着屏幕：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林凡,你搞什么鬼！这不是公司的电脑吗你怎么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林凡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了最后一记回车键。
权限认证通过。
屏幕再次变幻,深邃的星空背景上,流淌过无数行复杂而优美的代码,最终凝聚成一颗跳动的、仿佛拥有生命的火焰心脏图案——那是普罗米修斯公认的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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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会议室角落里一个一直连接着电脑、却从未被启动过的便携式全息投影仪自动亮起。
嗡——
一道光束投映在会议桌中央。
刹那间,一个极其复杂、不断自我演化生长的三维城市交通网络模型凭空出现！每一条道路、每一辆行驶的车辆、每一个交通信号灯都清晰可见,数据实时流动,优化方案以毫秒级速度生成又迭代,完美诠释了何为智慧城市的终极形态！
这还没完！
林凡的手指没有停歇。
他面无表情,眼神冷冽如冰,双手在键盘上舞动如飞,快得只剩残影。他直接切入鼎盛科技的核心数据库,调取财务流水、项目计划、内部通讯记录……
一份份加密的、隐藏的、被周哲视为绝密的文件,被粗暴地、毫无保留地拖拽出来,通过投影,赤裸裸地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项目涅槃：虚假财报,夸大营收150%】
【资金流向：周哲个人海外账户,XX银行,账户尾号7483,三年累计转移资金：7.8亿】
【内部邮件记录：周哲与耀科集团代表密谋,故意做空启明系统估值,收取巨额回扣】
【私人聊天记录（周哲与苏晴）：
苏晴：赶紧把那聋子的‘启明’贱卖掉,看着就恶心,想到那是他弄出来的东西我就膈应。
周哲：放心宝贝,耀科那边已经打点好了,十分之一的价格到手,这笔钱够我们下半辈子挥霍了。到时候把他踢出公司,让他自生自灭。】
一条条,一桩桩,触目惊心！
贪污、造假、商业欺诈、恶意转移资产、窃取他人成果……周哲和苏晴光鲜亮丽外表下的所有肮脏与罪恶,被林凡以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公之于众！
不！关掉！快关掉它！周哲彻底慌了,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疯了一样扑向电脑,想要强行关机。
但电脑毫无反应,屏幕依旧疯狂滚动着证据。
他又去拔电源线！
然而,投影依然稳定运行,甚至切换到了下一份更劲爆的股权代持协议——周哲利用苏晴亲属名义,暗中收购散股,企图彻底稀释掉林凡最后一点原始股权的证据！
这……这怎么可能！周哲绝望地看着仍在运行的全息投影和电脑,像是见了鬼。
林凡终于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指。
他缓缓转过身,面向全场。
脸上那些卑微、麻木、逆来顺受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冷静,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一种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
他伸出手,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淋湿的衣领,动作优雅从容。
然后,他看向了面无人色的周哲和苏晴。
他开口了。
声音并不大,甚至因为三年未曾正常发声而带着一丝沙哑和奇异的僵硬感,却清晰地钻入每一个人的耳膜,如同惊雷炸响！
谁告诉你,林凡的目光冰冷地扫过周哲,又落在吓得浑身发抖的苏晴脸上,聋子,就一定是废物
轰！！！
这句话,比任何证据都更具冲击力！
他说话了！
林凡能说话！
他不是完全聋了吗！三年了,他明明什么都听不见！像个真正的哑巴一样沉默！
所有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周哲如同被雷劈中,僵在原地,瞳孔放大到极致,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震惊和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苏晴更是吓得尖叫一声,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后退,差点摔倒在地,脸上的傲慢和恶毒早已被无边的惊恐取代：你…你…你能听见！你一直能听见！这不可能！医生明明说……
林凡没有理会她的尖叫。
他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向会议桌的主位。他所过之处,那些之前还对他颐指气使、冷眼旁观的董事和经理们,如同躲避瘟疫般纷纷下意识地后退,给他让出一条路。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敬畏和无法理解的震撼。
林凡走到主位前,周哲还僵在那里。
林凡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周哲就像被无形的力量击中,踉跄着跌退好几步,狼狈地撞在会议桌上,差点摔倒。
林凡从容地在那张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总裁椅上坐下。
他双臂放在扶手上,身体微微后靠,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每一个人的脸,最后定格在面如死灰的周哲和瑟瑟发抖的苏晴身上。
重新认识一下。林凡的声音平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众人的心脏上,我,林凡,‘启明’系统的真正开发者。同时……
他微微停顿,目光掠过那仍在运行的、令人震撼的普罗米修斯全息投影。
……也是‘Hephaestus’。
死寂。
彻底的死寂。
只有全息投影中的数据流在无声地奔腾,映照着一张张因极度震惊而扭曲的脸。
Hephaestus！
那个神秘的、被无数巨头寻找、被誉为未来十年科技风向标的匿名天才,竟然是……这个被他们嘲笑了三年、驱使了三年的聋子林凡！
巨大的反差带来的冲击,让所有人的思维都陷入了停滞。
周哲的脑子嗡嗡作响,他终于明白了。明白为什么林凡能恰好出现在这个决定卖掉启明的关键会议里,明白为什么他能如此轻易地破解公司最高权限的电脑,明白为什么那些证据能如此完整地被呈现出来！
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一个精心策划了三年,等待他们自己跳进来的死亡陷阱！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周哲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和失败感让他几乎崩溃。
林凡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这个他三年来看过无数次却从未碰过的电话,按下了一个快捷拨号键。
电话很快被接通,扩音打开。
一个激动无比,甚至带着颤抖的声音传了出来,说的是英语：
Mr.
Lin！God！您终于主动联系我们了！我是凯文,代表斯塔克工业！我们愿意接受您的任何报价！六十亿美金！只要您同意‘普罗米修斯’的独家授权！或者您有任何其他条件,尽管提！我们……
凯文。林凡平静地打断他,用的是流利纯正的英语,独家授权不可能。但我可以优先考虑与斯塔克合作。不过,有个前提。
您说！任何前提！对方的声音急切得几乎破音。
林凡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再次落在周哲和苏晴身上。
我要鼎盛科技。完整的,干净的,没有任何垃圾的——鼎盛科技。
3
清算时刻
林凡的话,通过扩音器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
我要鼎盛科技。完整的,干净的,没有任何垃圾的——鼎盛科技。
垃圾两个字,像两记重重的耳光,扇在周哲和苏晴脸上,血色瞬间从他们脸上褪尽。
电话那头,斯塔克工业的代表凯文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声音甚至更加热切：没问题！林先生！绝对没问题！斯塔克工业可以立刻协助您完成对鼎盛科技的全面收购和清理工作！任何阻碍都将是斯塔克的敌人！我们拥有最顶尖的法务和商业团队,二十四小时内就能到位！
斯塔克工业！全球顶尖的科技巨鳄！其能量和影响力远超在场所有人的想象！有他们出手,鼎盛科技这点盘子,根本不堪一击！
会议室里那些原本还在震惊和观望的董事、投资人们,瞬间清醒过来！
巨大的恐惧和被斯塔克工业名头带来的压迫感,让他们立刻做出了选择！
林总！林总！之前还对林凡嗤之以鼻的那位女投资人第一个站起来,脸上堆满了谄媚和惶恐的笑容,我们华鑫资本坚决支持您回归！周哲的所作所为我们完全不知情！他是欺骗了我们所有人！
对！对！林总,我们都是被周哲蒙蔽了！
周哲罪大恶极！必须受到法律严惩！
我们愿意立刻召开临时董事会,罢免周哲的一切职务！由您来主持大局！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刚才还对周哲唯唯诺诺、称兄道弟的众人,此刻恨不得立刻与他划清界限,甚至踩上几脚来向林凡表忠心。
周哲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浑身冰凉,如坠冰窟。他苦心经营三年的人脉、威望,在绝对的实力和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不……你们不能这样！周哲嘶吼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林凡！你算计我！你这一切都是非法获取的！证据不作数！我要告你！我要让你……
告我林凡轻轻打断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你先因为巨额商业欺诈、挪用公款进去,还是我的‘非法证据’先被采纳。
他顿了顿,补充道：顺便提醒你,从你三年前制造那场‘意外’,在我车上动手脚时,我就在等了。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
周哲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你……你都知道！
我不只知道,林凡的声音冷得掉渣,我还有你当时找人做手脚的全部通讯记录、转账记录,以及那个维修工留下的忏悔视频。需要我现在放给大家看吗
噗通！
周哲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眼神涣散,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完了,一切都完了。他不仅会失去一切,还会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苏晴看着瘫倒的周哲,又看看高踞主位、气场强大如神祇的林凡,巨大的恐惧和悔恨淹没了她。她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扑到会议桌前,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声音凄厉：
林凡！小凡！是我错了！都是周哲逼我的！是他诱惑我,是他骗了我！我心里一直爱的是你啊！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愿意回到你身边,我……
看着她这副丑陋的嘴脸,林凡只觉得一阵恶心。
情分他嗤笑一声,苏小姐,我们之间哪来的情分是你看我‘废了’,立刻卷走我所有财产,投入周哲怀抱的情分还是你刚才泼我一脸水,骂我是废物的情分
苏晴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惨白。
林凡不再看她,目光转向面如死灰的周哲和瑟瑟发抖的苏晴,做出了最后的宣判：
周哲,苏晴。你们欠我的,该还了。
不只是钱,是债。
他拿起手机,简单地发了条信息。
几秒钟后,会议室外传来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
会议室大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几名穿着严肃制服、神情冷峻的经侦警察和检察官。
为首的一人亮出证件和逮捕令,声音冰冷：
周哲先生,苏晴女士,我们接到实名举报并掌握确凿证据,你们涉嫌重大商业欺诈、挪用资金、侵犯商业秘密、以及三年前一宗涉嫌故意伤害（林凡意外致聋案）。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冰冷的手铐亮了出来。
不！不要抓我！林凡！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苏晴发出绝望的尖叫,挣扎着不想被铐上。
周哲则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毫无反应,任由警察将他拖起来,铐上手铐。
在场所有人看着这对几分钟前还风光无限的男女,此刻如同死狗般被拖走,无不噤若寒蝉,背后冷汗直流。
他们再次看向主位上那个面无表情的青年时,眼神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敬畏。
狠！太狠了！
隐忍三年,一击必杀！不留丝毫余地！
林凡看着两人被带离会议室,大门缓缓关上,隔绝了苏晴最后那声凄厉的哭嚎。
会议室里恢复了寂静。
只有全息投影还在无声地运转。
林凡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出的精英们。
他没有说话。
但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
他整理了一下依旧微湿的衣领,迈步,走向门口。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敢让他倒水,没有任何人敢露出丝毫的不敬。
所过之处,所有人纷纷低下头,下意识地让开道路,如同臣子恭迎他们的君王。
走到门口时,林凡脚步微微一顿。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话,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清理干净。明天,我要看到一个全新的鼎盛。
说完,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阳光正好,倾泻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身后的会议室里,死寂一片。
良久,才有人虚脱般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变天了……
4
谅解书的陷阱
鼎盛科技易主的消息,像一场飓风席卷了整个商界和科技圈。
神秘天才‘Hephaestus’真身曝光,竟是三年前陨落之星林凡！
斯塔克工业斥巨资助力,林凡王者归来,重掌鼎盛科技！
惊天反转！周哲、苏晴涉嫌多重犯罪被正式批捕！
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都被这条爆炸性新闻占据。林凡的名字,再次被推上神坛,而这一次,伴随他的不再是陨落和惋惜,而是传奇、复仇和深不可测。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清理与重建的一个月。
林凡以雷霆手段,在斯塔克工业专业团队的辅助下,对鼎盛科技进行了从上到下的大清洗。所有与周哲关系密切、参与过龌龊勾当的高管和员工,无一例外,全部被清理出门,其中不少人更是紧随周哲之后,面临着法律的审判。
公司内部人心惶惶,但也士气大振。尤其是那些曾经受过周哲打压、或是真心为公司发展着想的老员工,无不欢欣鼓舞,感觉拨云见日。
林凡的办公室换到了大厦顶层,视野开阔,俯瞰全城。但他大部分时间并不在这里,而是在重新整合后的核心技术研发部,亲自带领团队,将启明系统与普罗米修斯框架进行深度融合。
他不再需要伪装。助听器依旧戴着,但听力已在三年的漫长煎熬和秘密治疗中恢复了七七八八,只是偶尔还会有细微的杂音,提醒着他那段过去。他说话越来越流利,那份因沉寂而积累的深度思考能力,却完整地保留了下来,让他每一个决策都精准得可怕。
就在公司逐渐步入正轨,所有人都在感叹林总手段强硬、恩怨分明之时,一件意外却又在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周哲的母亲,那位曾经对林凡慈爱有加、但在儿子出事后多次上门哭求林凡撤诉未果的周夫人,又一次出现在了公司楼下。
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还带着苏晴。
短短一个月,苏晴仿佛变了个人。曾经的骄纵和艳丽被憔悴和惶恐取代,昂贵的衣服换成了普通的连衣裙,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看到林凡从专用电梯里走出来时,身体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周夫人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公司一楼大厅里,不顾保安的阻拦,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林凡面前！
小凡！阿姨求求你了！看在阿姨以前对你不错的份上,给阿哲一条活路吧！周夫人哭得撕心裂肺,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啊！那些事……那些事都是苏晴这个扫把星挑唆的！不是阿哲的本意啊！阿姨给你磕头了！
说着,她竟然真的就要磕下去。
周围的员工和保安都惊呆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林凡眼神微动,对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连忙上前,强行将周夫人搀扶起来。
苏晴也噗通一声跪下,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颤抖：林凡,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鬼迷心窍,被周哲骗了！他根本不是人,他对我也不好……我心里……我心里一直忘不了你。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了……
她们的声音很大,演技逼真,瞬间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同情、好奇、审视、不屑……各种目光聚焦在林凡身上。这是一场道德绑架,她们在赌林凡碍于面子,碍于过去的情分,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得太绝。
林凡看着眼前这出闹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周夫人见他似乎不为所动,哭得更凶了：小凡,阿哲他知道错了,他在里面天天后悔,说对不起你……你就出具一份谅解书好不好哪怕能让他少判几年也行啊！阿姨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啊……
苏晴也赶紧附和：对对,谅解书！林凡,只要你肯出具谅解书,我们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了！
林凡沉默了几秒钟。
大厅里安静得只剩下周夫人和苏晴压抑的啜泣声。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顿了顿,在周夫人和苏晴骤然亮起希望的目光中,继续道：上去谈吧。
说完,他转身走向电梯。
周夫人和苏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和果然如此的得意。她们连忙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电梯里,气氛诡异。林凡负手而立,目视前方,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周夫人和苏晴缩在角落,既期待又忐忑。
进入顶楼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昂贵的办公家具,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如今的地位和财富。周夫人和苏晴看着这一切,眼神复杂,有嫉妒,有后悔,更多的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急切。
坐。林凡指了指沙发,自己则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
两人局促地坐下,姿态卑微。
小凡……周夫人刚开口。
林凡抬手打断了她：公事公办,叫林总。
周夫人一噎,脸色白了白,勉强改口：林……林总……求您……
林凡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如同扫描仪般掠过两人：出具谅解书,不是不可以。
两人瞬间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他。
但是,林凡话锋一转,我有条件。
您说！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苏晴迫不及待地接口。
第一,林凡语气淡漠,周哲转移、侵吞的所有公司资产,以及你们名下所有通过非法所得购置的房产、车辆、奢侈品,必须全额返还。我会让律师出具一份详细的清单,少一分钱,免谈。
周夫人脸色一白,那些钱和东西几乎是她现在全部的倚仗了,但为了儿子,她只能咬牙：好……我们还！
第二,林凡看向苏晴,鼎盛科技之前以‘赠与’或‘奖金’名义划到你个人账户的所有款项,同样必须全额返还。包括三年前,你从我这里卷走的那张存有我个人积蓄的银行卡里的每一分钱。
苏晴身体一颤,那笔数字同样巨大,让她肉痛不已,但此刻也只能点头如捣蒜：我还！我一定还！
第三,林凡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需要你们签署一份文件,白纸黑字,写清楚你们今天来求我,是因为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对所有指控供认不讳。同时,承诺永远不再以任何形式纠缠、诽谤、打扰我和我的公司。
这……周夫人犹豫了,签这种东西,岂不是等于自己把更多把柄送上门
苏晴却拉了她一下,急道：我们签！我们签！在她看来,先拿到谅解书救出周哲（以及她自己）最重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林凡将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冷笑。
很好。他按下内部电话,张律师,进来吧。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表情严肃的律师拿着几份文件快步走了进来。
文件条款清晰,甚至比林凡口头说的更加严苛和细致,几乎堵死了所有漏洞。
周夫人和苏晴在律师冰冷的目光和林凡无形的压力下,颤抖着手,几乎看都没细看,就在每一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了手印。
拿到签好字的文件,林凡仔细翻阅了一遍,确认无误,才对律师点了点头。
律师收起文件,面无表情地退了出去。
林总……那谅解书……周夫人小心翼翼、满怀期待地问道。
林凡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了过去。
周夫人和苏晴迫不及待地抢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刑事谅解书》！
上面清楚地写着林凡鉴于对方的悔过和赔偿,愿意对周哲和苏晴的犯罪行为予以谅解,并请求法院从轻判决。
落款处,林凡的签名和公章赫然在目！
谢谢！谢谢林总！您大人有大量！谢谢！周夫人激动得老泪纵横,紧紧抱着那份谅解书,如同抱着救命符。
苏晴也喜极而泣,看着林凡的眼神甚至又带上了一丝莫名的幻想和谄媚：林凡……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
好了,林凡冷冷地打断她,东西拿到了,你们可以走了。
下了逐客令。
周夫人和苏晴此刻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几乎是弯着腰退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苏晴甚至忍不住低声对周夫人说：妈！你看！我就说他肯定还对我有感情！毕竟我们以前……
办公室内,林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两个渺小的、欢天喜地钻进出租车的身影。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张律师,
她们签的那些认罪文件,保管好。
另外,‘那份’关于周哲在三年前我车子上做手脚的完整证据链,包括维修工的秘密证词和银行流水,可以提交给检察院了。
是的,现在。
他挂断电话,眼神冰冷彻骨。
谅解书
当然是真的。
只可惜,它只会对法院量刑产生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影响。
而这份新的、铁证如山的故意伤害罪指控,将会把周哲,乃至知情不报、甚至可能参与策划的苏晴,彻底推向万丈深渊。
原谅
他从未说过。
5
终光明未来
三个月后,周哲和苏晴案的正式开庭审理。
因为这桩案件涉及商业巨头、神秘天才、背叛与复仇等诸多爆点,吸引了全国媒体的目光,法庭外记者云集。
林凡没有出席。他不需要出席,结局早已注定。
法庭上,检方出示了如山铁证,包括林凡最后提交的那份关于三年前意外的致命证据。证据链完整、清晰,无可辩驳。
周哲面如死灰,眼神呆滞,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他试图将主要责任推给苏晴,声称都是她煽风点火,贪图钱财。
苏晴则彻底崩溃了。当她听到检方宣读那份由她亲自签名画押的认罪文件,并得知那份《谅解书》几乎毫无用处,反而新的指控更加严重时,她当庭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林凡！你这个骗子！人渣！你不得好死！你算计我！你不得好死！
她试图冲向法官,被法警死死按住,状若疯妇。
最终,审判长庄严宣判：
被告人周哲,犯商业欺诈罪、挪用资金罪、侵犯商业秘密罪、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被告人苏晴,犯商业欺诈罪、挪用资金罪、侵犯商业秘密罪……（鉴于其在部分罪行中系从犯,但认罪态度恶劣）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非法所得及罚金！
判决结果通过媒体瞬间传遍全国。
大快人心！恶有恶报！
网络上几乎是一边倒的欢呼,人们对林凡的隐忍和手段叹为观止,同时也对周哲和苏晴的下场拍手称快。
与此同时,鼎盛科技在新总裁林凡的带领下,与斯塔克工业达成了深度战略合作。普罗米修斯系统震惊世界,公司股价一飞冲天,市值远超从前,成为了真正的科技帝国。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林凡独自一人驱车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墓园。
他走到一座干净的墓碑前,放下了一束白色的雏菊。
墓碑上照片里的老人,笑容慈祥。这是林凡的恩师,也是他创业初期的天使投资人,一位正直而睿智的老人。在三年前那场变故后,他是少数依然相信林凡、并试图帮助他的人之一,却因为周哲和苏晴的暗中作梗和诋毁,最终气病交加,郁郁而终。老人在临终前,还拉着林凡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惋惜和不甘,告诉他：孩子……挺住……要清白地……活下去……
林凡站在墓前,沉默了许久。
微风拂过,带来青草的气息。
老师,他轻声开口,仿佛在与老人对话,那些害您生气、让您失望的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公司,我拿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好。
您放心,我会带着‘鼎盛’,走到更高的地方。
以后,我会常来看您。
他在墓前又站了一会儿,然后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脚步沉稳,坚定。
走下墓园台阶,坐进车里。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消息。
斯塔克工业的凯文邀请他参加下周在纽约举行的一个顶级科技峰会,并作为核心嘉宾发言。
林凡回复了一个OK。
他发动汽车,摇下车窗,让午后的暖风吹拂进来。
远处的城市天际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里有他的战场,也有他的未来。
过去的阴影已然散去,所有的仇怨都已了结。
那些曾将他踩入泥泞的人,最终用他们的贪婪和背叛,将自己送进了真正的深渊。
而他,林凡,在经历了无声的煎熬与磨砺后,终于走出了那条漫长的隧道。
迎接他的,是广阔无垠的、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而有力的轰鸣,车子平稳地驶离墓园,汇入川流不息的道路,向着光芒万丈的前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