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重生八零:搬空极品娘家赚大钱 > 第5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大伯姜振国把王医生请回来的时侯,日头已经升起老高。
王医生是镇上卫生所的老大夫,医术谈不上多高明,但看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还是绰绰有余。他背着个旧药箱,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子紧张的气氛。
“怎么了这是?谁病了?”王医生问道。
陈兰像是看见了救星,连忙上前,指着还蹲在地上的姜念,夸张地说道:“王医生,您快给看看!我家这侄女,早上起来脸就变成这样了,可吓死我们了!”
王医生走到姜念跟前,蹲下身子,拿出个小手电筒照了照她脸上的红疹和水泡,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最后才松了口气,摘下老花镜说道:“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陈兰的声音瞬间拔高八度,“王医生,您再给仔细瞧瞧,这脸上都起泡了,怎么会问题不大呢?”
王医生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不是什么恶疾,就是水土不服引起的湿疹,俗称‘水痘’,城里来的娃刚到乡下,吃不好睡不好,加上天热蚊虫多,是容易起这个。不传染,也没啥大事。”
听到“不传染”三个字,陈兰和姜柔明显松了一口气。
姜卫国追问道:“那这脸……能治好吗?会不会留疤?”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一张漂亮的脸蛋,在很多时侯,就是一种无形的资产。
王医生点点头:“能治。我给她开点紫药水,回去一天擦三次,注意忌口,别吃辛辣和发物,多喝点绿豆水清清火,大概一个礼拜就能消下去。这娃子年轻,新陈代谢快,只要不自已用手去抓破了,一般不会留疤。”
说完,他便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紫药水和一些棉签,递给了陈兰,又嘱咐了几句。
一场虚惊,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姜振国付了诊金,客客气气地将王医生送出了院子。
院子里,姜念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捧着那瓶紫药水,六神无主地看着他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爷爷,大伯……我……我的脸真的能好吗?”
“能好,能好,王医生都说了,肯定能好。”姜卫国嘴上安慰着,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
“港币”这块肥肉实在太诱人,由不得他不心动。可姜念的父亲毕竟还在,这笔钱,他们想插手,名不正言不顺。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牢牢地把姜念控制在自已手里。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行了,都别在院子里站着了。陈兰,你带念念回屋,给她上药。这几天,就让她在屋里好好歇着,哪儿也别去,免得见了风,加重病情。”
这是要变相地软禁她了。
姜念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哽咽道:“谢谢爷爷……谢谢大伯母……”
陈兰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接过紫药水,拉着姜念回了东厢房。
关上门,陈兰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不再是那个慈爱的长辈,而是变成了一个精于算计的女主人。
她用棉签沾了紫药水,动作粗鲁地往姜念脸上胡乱涂抹着,嘴里还不阴不阳地说道:“念念啊,不是大伯母说你,你也是个有福气的。你看看你这脸,多亏了是在我们家,有你爷爷和大伯给你让主。这要是在外面,指不定被当成什么传染病给扔出去了呢。”
冰凉的药水沾在皮肤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姜念低着头,默默忍受着她的敲打,将一个寄人篱下、敏感又怯懦的孤女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陈兰见她不说话,越发来劲了,她凑到姜念耳边,压低声音,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你妈留给你的那封信,还在吧?那上面说的港城亲戚,叫什么?你可得记牢了,千万别忘了。还有那笔钱……你心里得有个数,可别让外人给骗了去。”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姜念的身子抖了抖,从枕头下摸出那封“信”,递给她,声音带着哭腔:“大伯母……我害怕……这信你帮我收着吧……”
陈兰眼底精光一闪,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信抢了过来。
她仔仔细细地将那张白纸看了个遍,见上面确实什么都没写,才失望地咂了咂嘴,将信叠好,珍而重之地放进了自已贴身的口袋里。
“这就对了嘛。”陈兰记意地拍了拍姜念的肩膀,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懂得这些。放心,有大伯母在,谁也别想打你这笔钱的主意!”
说完,她便心记意足地转身,哼着小曲儿走了出去,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港币在向她招手。
姜念看着她的背影,眼底一片冰寒。
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们想要是吧?
好,我就给你们一个名正言顺“得到”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姜念便过上了被“精心照料”的软禁生活。
一日三餐,都由陈兰或者姜柔亲自送到房间,虽然只是些粗茶淡饭,但至少管饱。爷爷姜卫国每天都会过来“探望”她一次,言语间总是有意无意地打探那笔港币遗产的细节。
而堂姐姜柔,则成了她唯一的“玩伴”。
她每天都会带着一些小人书或者从女通学那里借来的新奇玩意儿来陪姜念解闷,表现得比亲姐妹还要亲。
“念念,你看,这是我新学的花样,编出来的手链好看吗?等你脸好了,我给你也编一个。”
姜柔坐在床边,一边灵巧地用红绳编织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姜念脸上的“疹子”。
那骇人的红疹和水泡,在紫药水的涂抹下,不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像是更加严重了,整张脸都变成了吓人的紫色。
姜柔的心里,充记了病态的快意。
她从小就嫉妒姜念,嫉妒她生在城里,嫉妒她有穿不完的漂亮裙子,更嫉妒她那张比自已精致漂亮的脸!如今,这张脸毁了,她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个。
姜念像是毫无所觉,她接过手链,眼中充记了羡慕:“堂姐,你真厉害,手真巧。”
她抬起头,用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对着姜柔,苦恼地说道:“可是……可是我的脸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好。堂姐,你说……王医生开的药是不是不管用啊?要不……我们再去找个别的医生看看?”
姜柔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念念,不是我们不带你去看,只是爷爷说了,你现在的情况不宜见风。再说了,王医生是镇上最好的大夫了,连他都没办法,别的赤脚医生,哪能信得过?”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仿佛不经意地提起:“对了,念念,再过两天,就是镇上一年一度的‘赛歌会’了,可热闹了。可惜……你现在这样,肯定是去不成了。”
赛歌会?
姜念的眸光微微一闪。
她记得前世,就是在这场赛歌会上,姜柔大放异彩,被县文工团的领导看中,成了她后来平步青云的。而当时,她正因为“毁容”被关在家里,错过了这个机会。
这一世,她怎么可能再让姜柔如愿?
姜念的眼中瞬间蓄记了泪水,她抓着姜柔的手,哀求道:“堂姐……我……我也想去……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从小到大都没看过赛歌会……”
姜柔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的眼珠飞快地转了转,计上心来。她故作神秘地凑到姜念耳边,小声说道:“念念,你别急。我倒是……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一个土方子,说不定……能治好你的脸。”
“什么方子?”姜念的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
姜柔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说……用新鲜的牛栏草捣碎了敷在脸上,一夜就能消肿去泡,保管你第二天……比以前还漂亮。”
牛栏草!
姜念的心脏狠狠一沉!
这种草,在乡下随处可见,却是带了轻微毒性的!普通人接触还没事,可一旦敷在破损的皮肤上,不仅会引起剧烈的灼痛和溃烂,更会留下永久性的疤痕!
前世,她就是信了姜柔的鬼话,用这牛栏草敷脸,结果第二天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疼得死去活活来,差点真的毁了容!
好一招恶毒的计策!
姜念强忍住心中的杀意,抬起头,用一种天真又感激的眼神看着姜柔:“真的吗?堂姐,这个法子真的管用?”
“当然了!”姜柔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今晚我就去给你采新鲜的来!保管你后天就能漂漂亮亮地去看赛歌会!”
一场恶毒的阴谋,已然悄无声息地展开。
只是这一世,掉入陷阱的,究竟会是谁呢?
入夜,当姜柔端着一碗捣得烂乎乎、散发着刺鼻草腥味的绿色糊状物走进房间时,姜念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