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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神无主的傅子彦,只能挨个打给与白洛有关系的人,可皆是空。
到最后他无奈打给了岳父岳母,但也不敢说太多。
“子彦,我们也知道你忙工作,忙事业,洛洛顾家,不舍你,抽不出时间回来。”
“可我们也想女儿,希望你能够通融一下今年一定和她过年回来。”
岳父岳母口中透露的思女之情,令傅子彦无地自容,只能匆匆挂断。
“好爸妈,我们会尽快回来看你们。”
随后一等礼物到手,傅子彦再也等不住了,着急开车往家赶。
脑海里飞速地掠过一幕幕,他这段时间只顾着和秦文珠腻在一起,他贪图新鲜,还有她身上不染尘埃的少女心。
可若说到她真的一无所求嘛,并不是。
他带她去那些昂贵的奢侈品店买的礼物,她都照收不误。
可白洛却跟着他从一无所有并肩而来,她为了帮他赶进度,忙到几日未睡,甚至吐血落下了身子隐患。
他感念并心疼她,所以苦心为她寻来各种滋补良药。
明明过去这些炖滋补品的活都是他一手包揽。
从什么时候他不闻不问了,甚至觉得白洛在家当个游手好闲的家庭主妇,有了轻看的意向。
可明明她的身子是被他给拖垮,也是他劝她放下工作,安心在家。
原本白洛在商业上的作为,并不低于他。
想起过往的一幕幕,傅子彦心慌的厉害,一不小心与人追尾。
可他顾不得头被撞的流血,只急匆匆打了一通电话给严助理交代处理事项。
并一路忍痛开回了家。
他下车后虚晃着抹了一把额头的血,赶忙去后备箱把大堆的礼物抱在手里。
可他一进了院子,连声叫了几遍都无人回应。
“王妈,洛洛”
他把礼物放了下来,遍寻着屋里,却找不到任何痕迹。
他从楼下走到楼上,推开了一间间门。
所有的事交杂在一起,令他心身俱疲,踉跄着摔在了廊道上。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廊道上大片的干涸血渍。
他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心脏一寸寸揪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是我,是我昨晚一气之下划伤了洛洛。”
“可只是一个小口子,怎么会留这么多,除非医院那天证实洛洛有凝血障碍症是真的。”
惊恐地想到这一层,傅子彦再也顾不了其他,着急打了电话出去。
“严助理,帮我查一下医院洛洛的入住病例。”
“不对,我亲自过去,洛洛流了这么多血,说不准她人就在医院里。”
严助理听着那头很明显语无伦次了,想劝,但电话被挂了。
傅子彦由于头晕的厉害,没敢自己开车,叫了一辆车才匆匆赶往医院。
等他一到医院就直奔前台,连声追问:“我要查一下我太太白洛的入住情况,还有一周前她也入住过,我要看病历。”
护士见他着急冒火,额头也流血提醒着:“先生,要不您先处理一下伤口,我得调一下档案。”
傅子彦执拗的站在那:“不用,我就在这等。”
就在这时护士长走了过来,她打量着傅子彦并认出了他。
“傅先生,今天秦小姐伤了吗?”
这一问小护士懵圈了:“秦小姐,他的太太不是姓白吗?”
眼见两人误会,傅子彦这才上前解释:“秦文珠只是公司的实习秘书,我的太太叫白洛,查的怎么样了?”
傅子彦尽量避开护士长投来的鄙夷神色,幸好有结果了。
“查到了,昨晚白女士确实入住过我们医院,可代办人姓关。”
“上次她入住初次办理的人亦是关先生,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她丈夫?”
傅子彦一听到白洛和关锦川牵扯这么深,不免动气,但更重要的是彻查真相。
“我当然是,麻烦你告知我太太的详细病情。”
小护士看清病例后,不免动气:“白女士昨晚又是受伤流血不止,出现了凝血障碍症的紧急情况,有这种症状的人平时切忌受伤。”
“你说你是她丈夫是怎么照顾妻子的,短短一个礼拜两次受伤入院。”
“你可知有凝血障碍症的病人,一个小伤口都会危及性命嘛。”
小护士的话犹如鞭子一记又一记重重抽打在傅子彦的心上,抽得他的心脏都紧揪在了一起。
他偌大的身形轰然栽倒在了地上,神色惨白,一遍遍念着:“怎么会这样,洛洛真的有凝血障碍症,那我昨晚割了她一刀,那她岂不是”
“求求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