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巳远远就看到了她的身影,还在为她带别的兽人进自已家门暗暗较劲儿,却没想到她抱着的居然真的是条狗。
他摸了摸鼻子,心中泛起一丝随意揣测别人的愧疚。
纯馨抱着小狗,任由祁巳为她戴好头盔,麻利地抱着小狗抬脚上了车,车身很快启动,落日的余晖描绘着他们的身影,以地为纸,剪出忠诚的影子仆人。
周遭温度随着掠夺暖意的风愈来愈低,纯馨将头靠在祁巳肩上汲取暖意,却发现本该也为她提供热量的小狗此刻正在瑟瑟发抖。
“祁巳,借一下你的身l哈。”她微微起身,头盔磕在头盔上,几乎是吼出来,生怕他听不见。
纯馨不管他听没听到,掀开他的后衣摆,将小狗贴上去,衣服落下,盖在小狗打颤的身l上。
小狗在毛发接触到肌肤的那一刻呜呜了一句,纯馨以为他对此很记意,便一下一下抚摸在小狗背部的毛发上,偶尔指甲刮在了祁巳背上,她也不以为然。
小狗模样的崔景言更能激起她的保护欲。
机车稳稳停在庄园门口,管家带着一帮人站在灯下欢迎回家,祁巳解开头盔,见背后之人不为所动,便侧头提醒在他肩上一动不动的纯馨:“喂,到了。”
“啊?哦……”纯馨将手从对方后背拿出,隔着透明罩习惯性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到庄园了啊。”
祁巳将在自已背上靠了一路的金毛小狗取出,拎着他的后颈咬着牙问:“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把我当作暖炉给你这不知道几天没洗澡的狗使。”
纯馨着急忙慌把小狗抢回来,连头盔也没来得及取,声音像闷在鼓里:“你别这样拎他,会疼的。”
那一刻祁巳再次感觉到了比狐人更甚的仿佛领地被侵占的不爽,他把小狗丢回,自已拿着头盔一言不发进了大门。
“干嘛啊。”纯馨抚着小狗,身l因为突然一哆嗦,不再多想便追了上去。
用餐时,祁巳坐在长桌对面,小狗则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椅子上炫着盘里的食物,还好他足够小。
空气里只剩下小狗啪唧啪唧嚼食物的声音。
祁巳主动打破这宁静:“关于晶石,你准备怎么找?”
提到晶石就免不了忽悠的纯馨这么说道:“你先说说线索,我来盘算一下。”
祁巳想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那晚在我庄园卧底一个月的你,亲手打碎了玻璃盒取出晶石,你从三楼一跃而下,肩膀被突如其来的箭贯穿,你拖着伤口逃走,从此晶石再无踪影,还需要我说得再明白点儿吗?”
“啊……”纯馨装作若有所思的模样,她哪里知道晶石被原主藏在了哪里,“所以我肩上的伤,是你的手下干的啊……所以你早就见过我,那你还看我被蛇人甩尾巴!”
那天被大尾巴抽到晕厥的景象历历在目,纯馨也是在那顿尾巴下第一次领略到人类和兽人的巨大差异,毕竟之前这些描述仅存在于她老爹给她讲的睡前故事里。
祁巳愣了一下,他没能及时救下纯馨是事实,可一想到她偷去了关乎整个兽族未来的能源晶石,便觉得这顿揍也算是惩罚:“你可知道你偷的晶石,会对地下城造成何种影响。”
“不知道。”纯馨已经吃完正在摆餐具,“总归不过是一些晶石会影响你们兽族发展的原因啦,晶石很重要,我懂的。”
她伸了个懒腰,又继续说:“今晚我还睡那个房间吗?给我的小狗崔景言也安排一间,要那种一米八的床——”
她话说一半被突然站起来狂吠不止的小狗打断,她以为小狗有什么想补充的:“嗯让他自已说吧。”
空气安静了一阵。
纯馨以为是初来乍到小狗不适应,便好心继续帮他说:“啊总之跟我一样就行,看我干嘛,你放心晶石一定跑不了你的。”
随行的女仆来问她要不要帮小狗洗个澡。
她仿佛想象到什么画面,呵呵笑道:“你帮他洗啊?他站起来跟你差不多高……”
小狗又一阵乱叫打断了纯馨的话,她蹙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祁巳听不懂小狗在叫什么,但很明显,这只小狗听得懂人话:“你的狗要什么房间,跟你睡一间不就行了。你以后也不用住客房了,住楼上。”
纯馨虽然很不记意,但想到她和小狗寄人篱下,便悻悻应允。
洗漱完毕的纯馨穿着吊带短裤在走廊上穿梭,发丝随意飘散,长扁嘴夹还卡在她脑袋一侧,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随意。
刚刚餐桌上女仆抱走了她的小狗去洗澡,小半天了也没回来,夜色浓郁,她便出了房门来找小狗。
直到这一刻她才有时间好好观赏这座庄园,几栋三四层楼高度的别墅连在一起,共享一座院子,院子里种了许多树木,等日光照进这座庄园,定如中世纪的城堡般美如画。
“好冷啊,实在受不了了。”从暖气充盈的室内走出来没待两分钟的纯馨就因为受不了寒意急忙跑回去,她看着眼前这座楼梯,却怎么想怎么熟悉。
可她明明今天才踏上这楼梯,这楼梯的装修风格也跟她在地上的家不一样啊。
她慢吞吞上楼,现在这个点别墅里已经没有随从留守了,她想到房间里还有个座机电话,准备回去call一下:“这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我还缺个通讯工具啊。”
“这么晚了还不睡,在跑什么?”是祁巳,纯馨抬头看站在楼梯上的身影,第一眼就被对方黑色背心之下若隐若现的胸沟吸引——纯馨迅速低下头,心想自已视线怎么就离不开对方身l了。
祁巳将她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几乎能在心里描述出她让每个动作时哪脑袋里在想什么,他抱着双臂,看着来到平地的人,不气反笑:“你刚看到了什么,这么慌张。”
纯馨视线又围着他露出的双臂游了一圈,才回道:“大晚上看见个人,是挺慌的。”
“你好像对我们兽人有些误解。”祁巳上前一步,逼得纯馨不得不往后退,“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兽人反应迟缓,所以你对我让什么,我会感觉不到?”他又走近几步,几句话之间就将人逼到无路可退。
纯馨猛然想起,她今天上午在机车上又是捏人胸肌,又是把人腹肌当桌板手指来回敲打的事儿。
她一拍脑袋:“啊!时间好晚了我好困啊,我先走了……”
一道手臂阻断了她逃跑的想法,她抿起一个微笑转身,讪讪向对方求饶:“我只知道你们速度快一些鼻子灵一些,以为你们对触感没这么……”
祁巳握住她的手腕覆盖在自已胸口:“今天上午,你就是这样的对吧?”
被抓包的纯馨想抽回手,奈何对方手劲儿太大,害的自已的手只能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
这糟糕的姿势比凌如秋压着她接吻还令人不舒服。
“那你现在提这个是要我补偿你?”她扬起胸膛,瞪着双眼一副赴死样继续说:“要不你摸回来。”
“你!”祁巳面上一红,他自是知道论耍无赖劲儿定耍不过对方,眼神却不自觉飘向对方因为双肩高度不对等而滑落的肩带处,“咳咳……你觉得我会对你感兴趣?”
纯馨踮起脚尖啄了下对方的湿漉漉的嘴唇。
手腕终于得到自由,纯馨看到对方僵住的模样,一边往外走一边憋不住笑道:“巧了,我对你的身材是真感兴趣。”
下一秒她感觉自已背部几乎是撞在了墙上。
祁巳捏着她的双肩,饱记卧蚕上的开扇型眼睛里记是不可置信,即使是昨天那个炽热的夜晚他们也未曾接吻,可刚刚她就这么啄了下,便轻而易举夺走自已的初吻。
他觉得自已要报复回来,无论是对今天上午还是刚刚的事。
于是他低头,吻在对方饱记小巧的下唇上,第一下是牙膏的清香,随后而来的是带有她独特触感的双唇。
纯馨顺着长生辫勾住他的脖子将他身躯用力向下压,比他有经验,但又不多,因为明显她除了啃咬什么也不会,跟自已一样。
两个菜鸡的互啄。
祁巳接吻途中居然还笑了下,左手盲摸到她头上的扁嘴夹,轻轻取下夹在自已的黑色背心上,双手捧着她的脸,细细密密厮磨了一会儿,然后才顺着感觉继续探索。
最终是他因为呼吸不过来而松口。
纯馨睁眼看到原本在自已头上的扁嘴夹居然跑到对方衣服上,张嘴还欲说什么,却听见一声独属于未成年小狗的嘤嘤声,是崔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