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起,战争的号角已然吹响,尸横遍野,这一战极其惨烈死伤无数,尸横遍野。
城墙之上,一黑袍人手持长弓,一箭射出,如流星般直向南帝。千钧一发之际,混入军中杀敌的苏景安挺身而出,为南帝拦下此箭。然而,箭势凌厉,直中苏景安心脉。虽侥幸不死,但也留下了心疾。(南王历经千辛万苦,四处寻访名医,只为能治好苏景安的病。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得遇一神医,以奇药妙方,让苏景安得以痊愈。)一月后,苏景安于南朝宫中醒来,南帝已为她处理好韶州之事,并找了替身代替她。苏家祖母嫡庶男女之观念极强,她深知苏景安乃私生女,故在苏景安来韶州期间,从未过问其事,甚至未曾与之相见。因此,南帝派人处理韶州之事,轻而易举,顺带将其弟、妹接至南朝。
此后数年,苏景安化名南宫安,被南帝收为义女,养育于其膝下,得南帝悉心教导。她自十四岁起,便隐姓埋名入了军中,从一普通小兵,一路晋升至将军之位,屡立战功后,被南帝封为景王。
南宫景安从回忆中醒来,已到了宫中,她走去了南帝寝宫。
“安儿来了。”南帝抬了抬眼皮,虚弱的说道。
“父皇,哥哥。”景安回道。(南帝痴情,一生只有一个妻子,便是皇后沉竹,与其育有二子,景安口中的哥哥是南帝第一子——南宫昭,第二子名为南宫锦)
殿内烛火映亮南宫昭的身影,他身着一袭月白锦袍,袍角与袖缘以赤金细线绣着四爪莽龙,龙鳞层层叠叠,金线在光下泛着温润光泽,既显皇子规制,又无过多张扬。他立于南帝面前,面容是极清俊的骨相,眉骨高挺,鼻梁直而有型,下颌线条利落分明,每一处轮廓都透着立l感。神色清冷如月下寒泉,却无半分疏离,眼底清明得像盛着未染尘埃的碎星,待人时眉梢会轻轻垂落一点温柔,连抬手拂过袖上金线的动作,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宛如一幅精心勾勒却又透着温润气韵的古画。
南宫昭文武双全,可他的弟弟却风流浪荡。与此通时身处怡春阁的二殿下——檐角风铃轻响时,他倚栏而立,墨发松松挽着玉簪,几缕碎发垂在鬓边。面如上好羊脂玉,却不显得女气,眉峰斜飞入鬓,眼尾微挑似含笑意,瞳仁是浸了蜜的琥珀色,看人时总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温柔。鼻梁秀挺,唇形偏薄,噙着浅淡笑意时,唇角会显出两个浅浅梨涡,冲淡了眉宇间的疏懒。便是随意抬手执起茶盏,指尖修长如玉,动作间都带着说不尽的风流雅致,惹得楼下车马旁的少女们,都悄悄红了脸偷眼去看。
“二哥在何处?”景安环顾四周,未见南宫锦身影,遂出言询问。
“安儿,太医言父皇之病,尚需一味神药。”南宫昭欲转移南宫安之注意力,故而如此说道。
“来人,速去请二殿下前来。”南宫安先遣手下寻南宫锦,后看向南宫昭,言道“先让太医以他药稳住父皇病情,我即刻遣人去寻……二哥哥整日游手好闲,不妨为他寻些事让。安璃国国君寿辰将至,便遣二哥哥为使臣前去吧。”
“好,就依安儿所言,暂且搁置此逆子之事。安儿,你对此战败作何看法?一位身经百战之将军,打一场必胜之仗却败了,且损失惨重,只能是出了内奸。至于这内奸是谁,我南国自是好查,然若是大渊出了内奸,便难以追查了。”南宫安神情肃穆,沉凝道。
“父皇,儿臣认为,无论如何都必须彻查,当为枉死之将士讨回一个公道。”南宫昭一脸郑重,肃然说道。
“正是。”南帝颔首,他看了一眼南宫安,道“安儿,你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