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番茄!你粉的沈清砚出事了——网上说他坠楼去世了!
手机里突然炸出的消息,让刚缩在被窝里刷剧的苏清帆瞬间僵住。她猛地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珊瑚绒被子,连带着枕头都被带得歪到一边,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什么假的吧!你别吓我!
谁吓你啊,dy上都传疯了!电话那头的语气带着急慌,我把链接发你,你自己看!
苏清帆的手指都在发抖,点进对方发来的链接时,心脏砰砰地跳得飞快。刚打开dy,首页就弹出一条醒目的热搜——知名男星沈清砚醉酒坠楼身亡。配的图是模糊的警戒线和救护车灯光,文案里写着今日凌晨,沈清砚在某酒店醉酒后从高层坠下,经抢救无效身亡,下面已经堆了几万条评论,有惋惜的,有质疑的,还有不少人跟风散布着更离谱的猜测。
她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去搜更多相关视频。可翻来翻去,所有内容都大同小异——要么是搬运的模糊现场图,要么是营销号拿着沈清砚以前的采访片段胡乱拼凑,连一个官方通报都没有。
不可能,这绝对是假的。苏清帆对着手机屏幕,语气坚定得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反驳那些不实信息。她想起不久前沈清砚在活动时的样子,那个连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会对着一杯温水发呆很久的人,怎么会突然醉酒坠楼他明明连酒都很少碰,更别说醉酒失控。
她点开几个高赞视频,评论区里已经吵成了一团。有人跟着骂肯定是私生活不检点,有人说圈子乱早就料到了,还有人阴阳怪气说不定是畏罪自杀。苏清帆看着那些恶意满满的评论,气得眼眶都红了,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想逐条反驳,可又觉得那样太无力。
他不是这样的人。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她想起沈清砚之前被资本逼迫雪藏的遭遇,想起他在噩梦里哭喊的样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些谣言,会不会又是那些人搞的鬼是想彻底毁掉他,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吗
关掉视频,苏清帆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手机,给朋友发消息:我不管网上怎么传,我都不相信他是这么没了的。他那么好,那么干净,怎么可能是‘醉酒坠楼’这种荒唐的结局。
她点开沈清砚的微博主页,最新一条还是一周前分享的公益活动动态,配文愿每个角落都有温暖。看着那张带着温和笑容的照片,苏清帆心里的信念更坚定了:后续我一定会盯着这件事,官方肯定会调查清楚的。那些造谣的、搞鬼的坏人,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被污蔑着。
说完,她把手机设成特别提醒,关注了所有权威媒体的账号,心里暗暗较劲:不管多久,都要等一个真相,不能让沈清砚被这些脏水泼着,不明不白地消失在谣言里。
(作者表示不是想吃人血馒头,只是想满足自己接受不了现实的臆想罢了,希望大家理解)
1
重生之始
苏清帆去菜市场买完今天晚餐的食材,正准备拿好东西回出租屋
由于住的地方太过偏僻,每次都得步行好久才能到达
苏清帆正在算着今天花出去的账是多少土豆五块,胡萝卜四块…
正入迷的时候,隐约听见有呼吸声,本身就胆小如鼠的自己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赶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快点走啊,我一点都不害怕
边走边念叨总是会有加点胆量吧,人在害怕的时候嘴也不会歇着
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
诶,我怎么感觉我离声音越来越近了呢,完了完了
正当拐弯处啊呀!我滴妈,什么东西啊!
苏清帆手拿着东西挥舞着,听见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悄悄的睁开了眼睛缝四处看了看
诶,没有人
你好,可以救救我嘛夜色朦胧,只见得男人虚弱的躺在地上,四肢诡异的姿势让人看了害怕
你是人是鬼啊,我没害你,你别来找我啊
苏清帆没有想到这地上居然有人,但还是依旧很害怕的躲在柱子后面,此时无比后悔住在这种荒郊野地的房子里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苏清帆见男人没有恶意,便蹲下打量着
他头戴鸭舌帽,身穿浅色上衣,上面有着大量图案,深色裤子
你是受伤了吗,我给你打120吧,你等一下说着拿出她的手机准备拨号
男人的黏腻的手按住了她的胳膊,让她暂停了动作
求你了,别打电话
苏清帆看向自己的胳膊被血液弄脏了,一脸嫌弃
那怎么办,我可不会给你看病,孤男寡女的,你还不露脸,我又不认识你,万一你是坏人呢
苏清帆一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看向男人,好奇心的指引下,她把手伸向了男人的帽子
手还没伸出去,就听到男人小声的说道
我是沈清砚,你可以别告诉别人吗
男人抬头露出狗看了都深情的眼睛,看向被吓懵了的苏清帆
你,你不是,太好了,你还活着,沈清砚太好了,我现在先带你离开这里
谢谢你,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喜欢你好久了,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苏清帆的眼眶都红了
你还能站起来吗,我扶着你先去我家吧,你放心我家就我一个人
沈清砚用尽全力扶着墙慢慢起身,苏清帆赶快上前搀扶着
月色照应着俩人的背影,看的人心头一热
我家到了,太小了,你别介意
苏清帆在兜里掏着钥匙,摸到一颗糖顺手递给了他
打开门和灯,迎面而来的温馨气息充斥着沈清砚的大脑
这时候苏才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物品,赶忙扶着他进来坐下
在灯光下更显男人脸色苍白,但丝毫不影响他秀气的容颜
看到他身上的伤很严重,浅色衣服被血染的触目惊心
吓到你了吧,我没事的,看着严重罢了
这时候根本没空欣赏自家偶像的颜值,满脑子都在想这个伤应该怎么办
怎么会没事,流这么多血,我先去拿剪刀和医药箱
然后顺手拿来了一身宽松睡衣和拖鞋
我先处理一下这些简单的外伤,严重的等下想办法
说着便要将他身上沾着伤口的衣服剪掉,这个衣服应该不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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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你怎么会在这里,网上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嘛
这些不方便说就算了
苏清帆拿起棉球和酒精开始消毒
我是逃出来的,在这会给你带来危险的,你帮助了我很感谢你
没事,我不怕,我家这么偏僻,他们找不来的,你在我这先躲躲
我现在要剪开你的衣服了,处理一下伤口可以嘛
可以的映入眼帘的就是被血染尽的短袖和遍布淤血的肩颈脊背
苏清帆不忍心的处理伤口,看着都疼,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仿若人间仙子一样坐在这里
为什么总是好人在受伤害呢,坏人就不能得到报应吗,我不甘心
活着就是最大的公平了,我该庆幸
我听到这话瞬间感觉到头皮发麻,眼眶一湿
是不是上天看人间太苦,所以才早早召人回去呢
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
我有一套没穿过的衣服,你先凑合穿着吧
男人穿上刚刚合适的略显局促的衣服
没关系,谢谢你,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收拾好医药箱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开口
我叫苏清帆,是医科大三学生
我叫…
打断一下,我知道你,我看到过你的自我介绍:
我叫沈清砚,名字是妈妈起的,参考的是诗句{清砚玲珑影朦胧},刚开始不理解,到长大了才知道这个名字的好,我很感谢妈妈给我起这么好听的名字
我之前看到过好多你的电视剧,慢慢就认识你了,觉得你长得很漂亮,人也很温柔,跟圈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我很喜欢你
但是没想到第一次的爆火是因为你的死讯,我真的恨透了这个圈子,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你,难道有钱就可以不拿人当人嘛,难道人命是可以随便被践踏的吗,虽然我不知道事情的全委,但是他们肯定不是好东西
苏清帆越说越生气,鼻子酸酸的脑袋涨涨的,替沈清砚感到不值,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嘛,想去哪里,我可以帮你
我还不知道,他们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基于安全考虑,我暂时哪也不能去,抱歉真的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但是我白天得去学校上课,下午没课我就会回来,你哪也不要乱去,等我回来照顾你
猛的想起来
对了,你是不是还没吃饭,等一下,我先去做点吃的
2
活着就好
我来帮忙男人立马站了起来
你会做饭你还受伤呢,我来就好,你去歇着吧
苏清帆把他扶到餐桌前坐着
只见厨房忙活的背影
其实苏清帆不太会做饭,平常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随便凑合凑合吃的,今天可不一样
今天可以算是庆祝偶像还活着的一顿饭,当然要做顿像样的
你真的可以吗
那当然,我的手艺你放心
结果就是
饭来了,简简单单,先尝尝怎么样
沈清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很好吃
好吃多吃点,饿坏了吧
看着饭桌对面的男人瘦削的脸庞和身上的淤青就知道这些日子肯定不好过
咱也不敢问他经历了什么,怕勾起男人不好的回忆
苏清帆低下头准备夹上一个土豆塞进嘴里,就注意到对面的眼神定在自己嘴边的土豆上
怎么了,我脸上有黑嘛连忙拿起抽纸胡乱的在脸上擦拭
没,没有
没有就好,苏清帆再次夹起碗里的土豆塞进嘴里,刚一咬就发现略微咸了
唔,tui~好咸
刚刚好,下饭男人的嘴仿佛抹了蜜一般,说的话总是不会让人难堪
以后还是买外面的饭吧,我的手艺实在献丑了苏清帆尴尬的微笑
没关系的,我可以来做饭
等俩人都吃完饭了苏清帆开始收拾碗筷
你伤还没好,好好养着吧,不要操心这些,你可以想想之后怎么办
现在网上怎么说
网上舆情很不好,说什么的都有,已经公布了你的死讯并且已经火化了,没有细查,网友们扒出了你那天酒局的几个朋友,他们不承认就算了还报警
沈清砚坐在饭桌前眉毛紧皱,似是思考着什么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机嘛,我的手机丢了
当然可以,密码是你的生日
沈清砚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打开了社交软件,看着一个个视频都是关于自己的
一个个悲伤的歌声响起
此生,如纸般薄命
是不是上天看苦海人间,才让你提前就此长眠
评论区都是为自己发声的,内心不由得紧绷,对于长时间遭受了非人虐待的沈清砚,最是内心敏感
苏清帆收拾完了厨房,擦了擦手来到了男人身边
网友还是更向着你的,是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有蹊跷,他们做出这件事情就是想让你社会性死亡,永远不能出现在大众面前
沈清砚将视频关掉,把手机放了下来
活着就好,就是不知道我妈妈怎么样,他现在肯定很伤心,千万不要出现什么状况
苏清帆扶着沈清砚走进卧室时,窗外的月光正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银斑。
沈清砚靠在床头,呼吸还有些不稳,却执意要对苏清帆露出一个安心的笑:
别多想了,他们找不到你肯定不会伤害阿姨的,你今天先在我的房间休息,我今天才换的床单被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要去学校。
苏清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椅面的纹路。
那你睡哪,沙发吗,太不好意思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这段时间的奔波让他身心俱疲,若不是苏清帆的出现,他或许早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耗尽所有力气。
别总是不好意思了,并没有麻烦什么,况且你是病人,能帮助你,我也很荣幸的,不然一辈子也不会有见到你的机会。
苏清帆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她的话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沈清砚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明明才相识不久,却像一道光,硬生生劈开了他世界里的浓重黑暗。
沈清砚微抿着唇,低头看着苏清帆,脑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那些被欺辱的日夜,想起藏在废弃仓库里的惶恐,更想起今天若不是苏清帆冒险将他带回这里,他恐怕早已落入那些人的手中。心想如果不是这个女孩帮助了自己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浅浅的呼吸声。苏清帆趴在小沙发上,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能听到沈清砚偶尔压抑的咳嗽声,每一声都像针一样刺在她心上。
她不知道沈清砚究竟背负着怎样的秘密,也不清楚那些追捕他的人有多可怕,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让这个偶然闯入她生命的人,再次陷入危险。
月光悄悄移了位置,照亮了苏清帆放在枕边的那本画稿。那上面画着一个少年,眉眼间有着和沈清砚惊人的相似——那是她多年前在一次公益画展上偶然见到的身影,只一眼便在心里描摹了无数次。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画中的人会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以这样一种惊心动魄的方式。
偶像,苏清帆轻声开口,打破了寂静,明天去学校。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有我在,没人能找到你。
沈清砚猛地抬头,借着月光看清了苏清帆眼中的执拗。那不是天真的意气用事,而是一种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敢。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窗外的风穿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个被夜色包裹的房间里,两个灵魂因为一场意外的相遇,悄然靠近。
苏清帆不知道这场收留会将他们引向何方,沈清砚也不清楚这个叫苏清帆的女孩为何对自己如此信任。但此刻,在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声中,一种名为救赎的微光,正缓缓在他们之间亮起。
3
救赎
第二天,天光刚洇开一层极淡的鱼肚白,苏清帆就猛地睁开了眼。枕边的手机屏幕还暗着,她却再无睡意——这一夜,她几乎是在沈清砚断断续续的呓语中熬过来的。
客房的门虚掩着,那声带着哭腔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们…像细针一样,隔几分钟就扎进她的耳朵里。
苏清帆裹着薄毯坐在沙发上,听着里面压抑的啜泣,心里堵得发慌。网上那些关于圈子资本控制的传言,此刻不再是遥远的八卦,而是沉甸甸压在沈清砚身上的枷锁。
她不是不能接受同性恋,可这种带着强迫的控制,光是想想就让人脊背发凉。
窗外的梧桐树被晨风拂得沙沙响,高敏感的神经让苏清帆忍不住胡思乱想:沈清砚昨晚到底梦到了什么那些人又对他做了什么
灰暗的天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屋里的一切都蒙着层淡淡的阴霾,直到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凌晨六点半,她才猛地回神,起身轻手轻脚地洗漱。
挤洗面奶时没控制好量,白色的泡沫不小心蹭进眼睛里,尖锐的刺痛让她瞬间红了眼。
本就因缺觉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此刻更是肿得像核桃,她对着镜子揉了半天,才勉强缓过劲来。
拿起手机点外卖时,她特意选了沈清砚可能爱吃的小笼包、小米粥,还加了油条和豆浆,想着让他能吃顿热乎的。
外卖送到时铛铛的敲门声,惊醒了客房里的沈清砚。苏清帆打开门接外卖的功夫,就听见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她端着早餐走进来,就看见沈清砚扶着床沿慢慢起身,眼神里满是茫然,显然还没完全从陌生的环境中回过神。清砚,你起来啦,是不是被敲门声吵醒了
苏清帆放柔了声音。没有,是我睡过了。沈清砚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看向桌上的早餐,喉结轻轻动了动。
快洗漱吃饭吧,我等下要去学校。苏清帆指了指卫生间,我给你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
沈清砚走到那略显简陋的洗手台前,看着挤好牙膏的牙刷、倒好温水的杯子,指尖轻轻碰了下杯壁,温热的触感让他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难以言说的酸涩。
洗漱完刚过七点半,苏清帆匆匆收拾好手机和充电器,拎起包就要出门。清砚,我先走了,碗不用收拾,等我回来弄。注意安全。
沈清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苏清帆刚拉开门,突然想起沈清砚没有手机,万一有事根本联系不上她。她又急忙转身跑回去:对了,桌子上有我的备用机,里面存了我的电话,有事就打给我。
说完,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惊呼一声来不及了,就一阵风似的冲下楼。
明明是走了三年的上学路,今天却像是处处卡着她——路口的红灯格外长,公交车晚来了五分钟,等她气喘吁吁赶到学校时,大报告厅里已经传来了胡老师的声音。
胡老师的课以严厉出名,三个班一起在大报告厅上课,迟到被抓从来没有好果子吃。
苏清帆猫着腰,从后门的缝隙里溜进去,想悄悄坐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
可她刚把包放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凉意——胡老师扶着挂在脖子上的小蜜蜂麦克风,目光直直地扫了过来。
那个迟到的女生,胡老师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报告厅,到第一排来坐。
瞬间,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苏清帆。她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手心全是汗。
抱着包站起身,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在走红毯,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挪到第一排的空位坐下,她低着头,不敢看胡老师的眼睛。直到听见胡老师说我们继续,她才悄悄松了口气,却还是能感觉到周围同学若有若无的目光,让她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