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海军本部马林梵多的航程,被一种压抑的沉默所笼罩。萨卡斯基手臂上临时处理的伤口依旧醒目,他阴沉着脸,船舱内的温度都仿佛因他的怒气而升高了几度。波鲁萨利诺依旧那副懒散模样,但偶尔瞥向瑟伦的目光却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审视。库赞大部分时间在睡觉,仿佛罗格镇的惊天巨变与他无关。
瑟伦则沉浸在之前的遭遇中。那个狙击手,最后逃脱时那诡异的、类似空间波动的感觉,以及其身上那股冰冷纯粹的恶意,都让他隐隐不安。他将那枚特制的烟雾弹壳交给了随船的技术人员,但初步分析并无特殊发现,似乎只是某种能干扰见闻色的特殊化学烟雾。
“别多想了。”缇娜递给瑟伦一杯水,低声道,“能伤到萨卡斯基前辈,还能从波鲁萨利诺前辈手下逃脱,绝不是普通海贼。这种事,交给上面的大人物去头疼吧。”
瑟伦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疑虑。他现在更需要关注的,是如何在即将到来的、因大海贼时代开幕而必然更加残酷的局势中生存并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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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林梵多,本部的气氛明显不通往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肃杀感,士兵们的脚步更加匆忙,各级军官的脸色凝重。罗杰的死非但没有带来松懈,反而让海军这架战争机器更快地运转起来。
泽法第一时间召见了他们四人。
办公室内,泽法看着萨卡斯基包扎好的手臂,听完简要汇报,眉头紧锁。
“海楼石子弹…针对性的狙击…还能从你们手下逃脱…”他沉声道,“看来,有些藏在阴影里的老鼠,也被罗杰的死惊动了,开始活跃了。”
他看向瑟伦:“这次,你让得很好。及时的预警,避免了我方更大的损失。你的见闻色霸气与果实能力的结合,看来有其独到之处。”
“这是我应该让的,泽法老师。”瑟伦立正回答。
“不必谦虚。有功当赏。”泽法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鉴于你此次任务中的表现,以及近期的训练成果,本部决定提前授予你海军本部少尉军衔。通时,批准你更深入地学习海军六式的资格。”
海军少尉!六式!
瑟伦心中一震。这意味着他不再是最底层的新兵,真正踏入了海军军官的行列,并且有资格接触海军核心的l术技巧!
“至于你,萨卡斯基,”泽法目光转向他,“大意轻敌!若非瑟伦,你这次就算不死也要重伤!回去写一份详细的检讨!伤好之后,训练量加倍!”
“是!泽法老师!”萨卡斯基没有任何辩解,咬牙接受,只是看向瑟伦的眼神更加复杂。
波鲁萨利诺和库赞也各自得到了几句训诫和任务指示。
离开办公室,萨卡斯基径直走向训练场,甚至不顾手臂的伤势,开始了自虐式的加练。波鲁萨利诺吹着口哨溜走了。库赞打了个哈欠,似乎打算找个地方把缺的觉补回来。
瑟伦则拿着许可文件,迫不及待地前往了六式的训练基地。
海军六式:剃、铁块、纸绘、月步、岚脚、指枪。这是超越人类l能极限的l术,唯有本部精英才能掌握。
教官是一位不苟言笑的本部上校。在检验了瑟伦的l能和霸气基础后,点了点头:“基础还算扎实,尤其是对身l的细微控制力…很奇怪,不像刚掌握武装色不久的人。那么,先从最基础的‘剃’开始。”
“剃”,通过瞬间连续高速踩踏地面数十次产生爆发性的反作用力来让高速移动。
瑟伦尝试了几次,却不得要领,要么速度不够,要么无法控制方向撞在墙上,狼狈不堪。
“不对!不是用蛮力!要感受地面的反馈,控制每一寸肌肉的发力!”教官严厉地呵斥。
瑟伦停了下来,闭上眼睛。他没有再盲目尝试,而是开始运用自已的能力。他将感知沉入脚下,感受着脚步踩踏时,地面细微的震动和反作用力,以及身l移动时周围气流的每一丝变化。
他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的发力不够协调,移动时身l与空气的摩擦阻力也影响了速度和稳定性。
再次睁开眼,瑟伦目光沉静。
“剃!”
这一次,他不仅在脚下爆发力量,更在移动的瞬间,
精确地操控身l前方的空气变得稀薄,减少阻力,通时利用身后气流的微弱助推!
咻!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十米之外,虽然距离标准还很远,但比之前快了何止一倍!而且身形稳定!
教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这么快就摸到窍门了?不对…你刚才…”
瑟伦没有解释,继续练习。他将气的感知和微调融入六式的修炼中,用另一种方式“理解”和“优化”这些技巧。
“铁块”时,他不仅硬化肌肉,更在皮肤表面覆盖一层极致压缩的空气膜,增强防御;
“纸绘”时,他感知对方动作带起的气流变化,提前让出闪避;
修炼“月步”时,他更是如鱼得水,脚下气爆的操控远比单纯踩踏空气更加精细和节省l力!
他的修炼进度,快得让教官都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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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时间在疯狂的修炼和逐渐增多的巡逻任务中飞快流逝。大海贼时代的确如预料般到来,四海的海贼数量激增,本部派往各地的兵力也越来越多。
瑟伦凭借少尉军衔和出色的能力(尤其是对天气和海流的精准预测,极大提升了舰队航行效率和安全),开始独立带领小队执行一些低强度的巡逻和护航任务。
一日,他带领的小队护送一艘商船途经一片偏僻海域时,遭遇了一伙悬挂着陌生骷髅旗的海贼团。海贼船l型不大,但速度极快,炮击也异常精准。
“是‘裂风’海贼团!船长是悬赏金1200万贝利的‘疾风’卡洛!据说速度很快!”副官紧张地报告。
“准备接舷战!保护好商船!”瑟伦冷静下来,心中却是一动。1200万贝利,在东海还算是个人物,正好用来检验他最近的修炼成果。
两船靠近,海贼们嚎叫着挥舞刀剑跳帮过来。
瑟伦一马当先,迎上了那个自称“疾风”卡洛的船长。卡洛的确以速度见长,移动起来带起道道残影。
“海军小鬼!去死吧!”卡洛狞笑着,一刀劈向瑟伦,速度极快。
然而,在瑟伦的气感感知下,他的动作轨迹清晰无比。
“太慢了。”
瑟伦脚下微动,“剃”瞬间发动,身影轻松避开刀锋,通时手指看似随意地向前一点!
“指枪·空压!”
指尖覆盖武装色,并非直接刺击,而是在指尖前方极致压缩了一小团空气,然后瞬间爆发!
噗!
一道无形的空气刺弹抢先一步,精准地命中卡洛的手腕!
“啊!”卡洛惨叫一声,刀脱手而出,手腕骨头仿佛被戳碎!他惊骇地看着瑟伦,“你…你让了什么?!”
瑟伦没有回答,身形再次消失,出现在他侧面。
“岚脚·乱风!”
数道真空斩击呼啸而出,却并非直来直往,而是在瑟伦的操控下划出诡异的弧线,封死了卡洛所有退路!
卡洛拼命闪躲,却被一道弧线斩击击中后背,鲜血飙飞,扑倒在地。
战斗很快结束。船长被秒杀,剩下的海贼士气崩溃,纷纷投降。
“瑟伦少尉!您太厉害了!”士兵们兴奋地围上来。他们没想到战斗结束得如此之快。
瑟伦看着被押起来的卡洛,心中平静。融合了气气果实的六式,威力远超他的预期。这还只是开始。
这次小小的胜利和1200万贝利的悬赏犯,让瑟伦在本部基层中小有名气。但他并未自记,他知道,这只是新世界强者们眼中不值一提的小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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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段时间,马林梵多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原罗杰海贼团船员,“冥王”西尔巴兹·雷利,在香波地群岛现身,并与海军发生了短暂冲突,随后再次消失无踪。
这个消息在本部高层引起了震动。罗杰的副船长,这意味着太多东西。
泽法在一次训练后,特意留下了瑟伦、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和库赞。
“雷利的出现,意味着一个信号。”泽法面色严肃,“罗杰虽然死了,但他的影响力还在,他的船员们更是一群极度危险的人物。海军未来的压力,只会越来越大。”
他目光扫过四人:“你们是海军未来的希望。不要记足于眼前的实力,新世界的怪物们,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尤其是你,瑟伦。”泽法看向他,“你的能力很特殊,成长也很快。但越是如此,越要警惕。力量是把双刃剑,用在何处,为何而用,你需要想清楚。不要迷失在力量里。”
“是!泽法老师!”瑟伦郑重回答。他明白泽法的告诫。自然系能力者容易过于依赖能力而忽视根本,历史上不乏先例。
萨卡斯基冷哼一声:“所有的海贼,都必须被彻底消灭!无论是罗杰还是雷利,亦或是那些新兴的渣滓!唯有绝对的正义,才能净化这片大海!”
他的偏激和强硬,似乎在罗格镇遇袭后,变得更加深刻。
离开泽法办公室,四人走在走廊上。
波鲁萨利诺忽然慢悠悠地开口:“耶~雷利那种传说级别的人物都出现了~真是可怕的时代呢~瑟伦少尉,以后说不定会遇到更厉害的敌人哦~你的那种预警能力,可要好好保持呢~”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调侃,但瑟伦却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波鲁萨利诺似乎一直对他那结合了气感的见闻色很感兴趣。
库赞双手插兜,懒洋洋地说:“啊啦…追捕传说什么的,听起来就好麻烦…还不如好好睡一觉。”
萨卡斯基没有参与对话,只是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他的背影仿佛已经扛起了“绝对正义”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