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黎雷厉风行的手段和慕笙的强势介入下,傅斯年曾经呼风唤雨的日子彻底没了。钱也没了,那些见不得光的巨额债务全摆到了明面上。
过去几年,他靠着容氏的资源编织的关系网,一下就垮了。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现在看到他就跟看到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以前住的纸醉金迷的别墅也被查封抵债了,豪车被拖走,银行账户也被冻结了。傅斯年现在凄惨到藏在一间廉价的出租屋里,就靠着手里那点儿可怜的现金苟延残喘。
桌上堆满了空酒瓶,房间里一股子浓烈的酒精味儿,混着失败者的颓丧。傅斯年胡子拉碴的,两只眼睛红得吓人,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关于容氏集团内部大清洗的新闻。他看着那些曾经依附他的人,一个个被送进警局,或者被扫地出门的报道。
“容黎!”他喉咙里发出低吼,猛地把手机狠狠砸在墙上。
屏幕一下就碎了。
“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他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劣质的烈酒。那辛辣的液体烧着他的喉咙,可心底疯狂滋长的怨毒和恨意一点儿都没被浇灭。
“你以为你赢了?啊?你这个短命鬼!胃癌晚期的废物!”
他跌跌撞撞地冲到墙角一个落满灰尘的旧行李箱前,粗暴地拉开拉链,在里面疯狂地翻找着。终于,他摸到一个用油布包着的硬东西——是一把私藏的仿制手枪。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傅斯年混乱的大脑有了一丝病态的兴奋,还有一种扭曲的安全感。他抚摸着枪身,赤红的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
“想让我一无所有?想让我去坐牢?”傅斯年神经质地低笑起来,声音沙哑难听,“容黎,我死,也要拉你垫背,还有慕笙那个贱人。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容氏集团内部的清洗风暴持续了一整周。
铁一般的证据摆在那里,很快依附傅斯年的那些势力就被容黎的雷霆手段被连艮拔起了。该送警局的送警局,该开除的开除,该追缴的赃款也都在全力追缴。公司上下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震荡。内部风气都变正了。
容黎的身体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下,已经撑到极限了。胃痛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止痛药的剂量也在不断加大。因为担心他,慕笙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还强硬地要求他必须保证最基本的休息时间。
容黎都看在了眼里,也同样记在了心里。
这天下午,容黎刚处理完一批紧急文件,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养神。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就见法务部的李律师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走了进来。脸色也异常凝重。
“容总,这是您要的关于老董事长遗嘱执行的所有相关文件都在这里了。包括最终存档的那份遗嘱原件副本,以及每次的公证记录。”
李律师把文件袋放在容黎的桌子上,容黎睁开眼,强打起精神。
“辛苦了,李律师。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李律师犹豫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容总,我们在梳理过程中,发现最终生效的这份遗嘱,在几处关键条款的表述上,与老董事长生前最后一次修订的草稿版本存在了一些微妙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