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了!
这左骑军既是晋王私军,在这个档口征召新兵摆明了就是想壮大势力啊!
藩王扩军
这摆明了就是想造反的节奏啊。
“目前还只是传闻,当不得真。”
“万一没兵役呢?谁说得准呢!”
“子期!”
“砚秋兄!”
“允谦兄。”
“此事可千万不能外传才是!”
“否则若是追根溯源到我爹头上,就完了。”
周秉律深吸一口凉气,提醒道。
方子期和花允谦各自点头,他们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至于方砚秋。
在他们讨论这个‘大逆不道’的话题的时候,方砚秋就很主动地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这些个离经叛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
方砚秋有些顶不住。
方子期此刻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滞涩感。
此刻他对院试中榜真的格外在意了。
因为兵役来了。
中了秀才,才能免除兵役。
他和他爹,不管谁中,总要中一个才行。
但愿
那位柳大宗师没有戏耍他吧!
不然这一波就真玩漏了。
免除兵役的特权,现在的方家实在是太需要了啊!
至于对周秉律所言的真假,方子期倒是不担心。
空穴不来风。
周秉律的爹毕竟是宁江府的七品推官,不可能闲来无事胡编乱造的。
这里面,恐怕真有事!
如果真要是打起仗来
那这宁江府可就不保险了啊!
最好前往一个更大的地方。
当然。
要是能一步到位去京城,那当然最好。
方子期想法很多
之后同众人交谈起来也显得无精打采。
咚!
咚!
咚!
辰时的钟声响了三下。
彻底引爆了府衙前的一众院试考生及其家人仆从。
几个胥吏带着黄榜来到告示栏前,正式张榜!
院试的榜!
“放榜了!”
“案首是谁?”
“别挤我!”
“滚开!”
“我的名字!”
“我看到了我的名字!”
“我中了!”
“我中了!”
“哇!”
“哇哇哇!”
“呜呜呜”
有一约莫四十余岁的老者。
突然在黄榜前痛哭流涕起来。
回想起自己这几十年的苦读生涯。
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满腔热泪。
随即直接瘫软在地,一时哭,一时又痴痴地笑。
“这家伙疯了!”
“王兄!王兄!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爹!你快醒醒!快醒醒!”
“爷爷!你不要死!”
“快!掐他人中!”
“无反应啊!”
“我倒是听说过此种情况,这就是惊了魂了,来一个手劲大的,扇他一耳光就好了!”
“真扇?”
“扇!”
“谁…谁扇”
“你不是他儿子吗?你不扇谁扇?”
“我?好…好吧”

一巴掌不行。
再来一耳光
啪啪啪声,经久不息。
但是当事者的儿子扇了许久,毫无反应。
最后的最后。
那中榜的四十多岁老者,居然直挺挺地躺在黄榜前,不再动弹了。
有好事者试了试鼻息,脸色惊变:“没气了,许是激动过度,血脉偾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