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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温京妤第二次被绑架了,被巨大的心理阴影笼罩。
她被绑住手脚,嘴和眼睛都被封了起来,这次她连半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外面英文交流中夹杂着熟悉的中文,是一道冷淡的女声,很熟悉。
刀尖挑破了眼罩,她终于看清了绑架自己的罪魁祸首。
“温梨蔓!你怎么会来加州?”
温梨蔓把玩着手上的匕首,手腕缠绕的白色绷带尤为显眼。
“当然是为了来杀你,你毁了我一辈子!”
“偷走我二十年的璀璨人生还不算,现在把我的婚姻也搞砸了,顾景修公开了离婚消息,现在我彻底成了京圈里的笑话了!”她疯狂地控诉着,连带着面目都跟着狰狞,手上的尖刀笔直地刺入温京妤的肩胛骨内。
痛苦的尖叫传彻地下室,而她对温京妤的惩罚还没结束。
“你拿走的够多了,为什么还不满足?爸爸给你开了分公司,还花钱去救那个贱女人!你就该感恩戴德地滚得远远的,还敢撺掇顾景修跟我离婚?”
又在完好的地方刺入第二刀,更深,刀柄还扭
动了一圈,温京妤痛得喊不出声,抽着冷气。
包里传来“嗡嗡”的声响,是温梨蔓的手机。
空洞的眼里有了一丝光彩,她按下接听。
“景修哥哥,离婚协议书爸爸已经替我签了,你还有什么事?”
“是不是你绑走了小妤?”
“是啊,我们在聊天呢,”说完,她打开了faceti,视频里的顾景修看到浑身是血的人,目眦欲裂,高声咆哮。
“温梨蔓!你敢动她?我会杀了你!”
她笑得狂放,挑破真相,“这是我第二次绑架她了,第一次是和严沥,你不是还当成恶作剧了吗?这次是我和姐姐的叙旧,我要和姐姐探讨一下,景修哥哥跟我离婚的原因。”
“小蔓,离婚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她无关,你有气朝我撒好吗?”他沉下声,“你现在在哪?我来给你捅刀子行不行?”
“好啊,”刀子扎进了掌心,她笑得邪魅,“等她死了,就换你!”
手机被扔进了水桶里,没了声。
温京妤痛得已经失去了意识,眼前开始跑马灯,今天是徐牧野的生日,她真的好想陪他吹完蜡烛啊。
她唯一的不舍就是没能跟徐牧野说一声谢谢,也没敢吐露自己的心声。
哗啦地一盆冷水,将她浇醒,她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水染透。
“姐姐,看在那个贱女人对我养育之恩上,我准备给你个痛快,你有一次机会打电话,算是临终遗言吧!”
温梨蔓将她的手机凑到指尖处,她按下一串国内号码,不是顾景修的,更不是温父温母的。
电话很快被接通,是一道温柔的中年女声。
“喂?是你吗?蔓蔓?”
手机像是烫手山芋般,温梨蔓飞快扔掉了。
“你好我是温京妤”
对面有些尴尬笑了笑,“你好,我听邻居说了你拖她来照顾我,真是谢谢你。”
“谢个屁!救你命的钱是我爸爸给的,护工是我请的,你谢她?”温梨蔓跳脚了。
“蔓蔓!妈妈不,你过得好吗?”
“好,好得很!再也不用看着你去陪那些男人睡觉了,怎么不好?”
电话里的女人呜咽了起来,断断续续地道歉:“对不起蔓蔓,我对不起你”
温梨蔓烦透了这种道歉声,将手机拿起。
“不用道歉,妈妈,你的亲生女儿替你偿还了!”
她扔掉了手机,抄起匕首就要朝着喉管刺去。
“砰”的一声枪响,打在温梨蔓的右手上,血溅了温京妤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