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爽快地答应离婚，再次让周明凯措手不及。
他大概以为，用离婚威胁我，我就会像过去无数次争吵一样，哭着求他，然后乖乖妥协。
可惜，他算错了。
“你……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离婚，我同意。”我重复了一遍，清晰而坚定，“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谁不去，谁是孙子。”
高家三人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又停住了脚步，饶有兴致地回头看戏。
周子妍更是彻底傻了，愣愣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姜然，你别得寸进尺！”周明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你以为你离了我，还能过上现在这种日子？你一个脱离社会十年的家庭妇女，你拿什么养活自己？”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拎起我的行李箱，这是我回来之前就收拾好的。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栋别墅，也在我个人名下，属于我的婚前财产。限你三天之内，带着你的宝贝女儿和你的老娘，从这里搬出去。”
“什么？！”
这一次，是三重奏。
周明凯，周子妍，还有刚骂我恶毒的婆婆，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的震惊和恐慌。
“这不可能！”婆婆第一个跳起来，“这房子明明是我儿子的钱买的！房本上写的也是我儿子的名字！”
“是吗？”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茶几上，“麻烦您老人家看清楚，这是这套别墅的购房合同和房产证复印件，上面的名字，是我姜然。至于你说的你儿子的名字，大概是在梦里吧。”
婆婆不信邪，抢过文件，戴上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越看，脸色越白。
最后，她手一抖，文件掉在了地上。
“怎么……怎么会这样……”
周明凯也扑过去捡起文件，那上面的白纸黑字，像一个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他当然知道房子是谁的名字。
当年买房的时候，他手里的钱根本不够，是我拿出了我婚前的全部积蓄付了全款。
为了日后少些麻烦，我坚持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
他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然然，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们夫妻本是一体。”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周明凯，房子是我的，车子是我的，就连你现在坐着的这个总监位置，都是我给你铺的路。”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丝毫同情，“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