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压垮一切,白薇儿正全神贯注地用银针替北影施针,以延缓蛊毒的发作。然而,就在她指尖翻飞的瞬间,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南宫凌羽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腕间新佩戴的青铜铃上,那铃铛上的纹路与南疆巫女的法器竟然毫无二致。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按住刀柄,刀鞘与青砖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白姑娘,你何时学会了这蛊术?”
白薇儿微微垂首,指尖绕着一缕发丝,烛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将她的眼尾染成了淡淡的琥珀色,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宛如仙子下凡。
她嘴角微扬,轻声说道:“我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师父,他教了我一些皮毛而已。”
南宫凌玉闻言,心中好奇难耐,正欲追问下去,突然,只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簌簌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房梁上掉落下来。
众人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墨殇如同鬼魅一般倒挂在房梁上,他那戴着金面具的面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墨殇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竹扇,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竹扇如闪电般飞出,准确地敲在了白薇儿的发顶上。
白薇儿吃痛,不禁“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皮毛?”
墨殇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带着一丝戏谑:“你解剖蛊虫时的胆子可比猫还大呢。”
南宫凌玉见状,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他不禁问道:“墨殇你终于来了,这些天我都快要累死了,你何时收的徒弟啊?”
闫瑾脩站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一股难以言喻的醋意如潮水般在他心中翻涌。
墨殇轻盈地从房梁上跃下,他的衣袂在落地时带起一阵淡淡的暗花香。
他面不改色地轻描淡写道:“她悟性颇高,我不过是捡来练练手罢了。”
说罢,他的目光转向北影,只见北影的瞳孔中映着青紫色的蛊纹,显得异常诡异。
墨殇的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这共生蛊着实棘手得很。”
北影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喘息声,仿佛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蛊纹已经从喉咙处蔓延到了心口,那诡异的纹路在他的皮肤上不断蠕动,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墨殇站在北影身旁,他的指尖凝聚起一团荧蓝色的火焰,那火焰如同鬼火一般,幽幽地悬停在北影的伤口上方。透过火焰,可以隐约看到一些细小的虫影在其中挣扎,它们似乎被这火焰所困住,无法逃脱。
墨殇的脸色十分凝重,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找到另一半蛊,否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他。”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急迫感,让人不禁为北影的安危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