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脩。”
她抓住他的手,目光异常清明:“别等白薇儿了,我们去极寒之城。”
“不行!”
闫瑾脩立刻否决:“你现在的身子,怎么经得起长途跋涉?”
“再等下去,我和孩子都撑不住。”
她喘着气,指尖冰凉:“曹明远的人能劫白薇儿,就敢再来王府动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去找墨殇。极寒之城有冰魄阵守护,或许比京都更安全。”
闫瑾脩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又想到那些虎视眈眈的暗敌,心一横,猛地点头:“好!我们去极寒之城!我这就安排!”
他的动作极快,半个时辰后,一切已准备妥当。特制的马车铺着厚厚的软垫,四周挂着暖炉,府医和稳婆随车同行,亲卫营精锐护在四周,一行人马不做停留,悄无声息地出了京都北门,朝着极寒之城的方向疾驰。
马车里,南宫凌玉靠在闫瑾脩怀里,腹痛渐渐平息了些。他正用温水给她擦手,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
“委屈你了,玉儿。”
他低声说,声音里满是愧疚:“本该让你安稳待产,却要让你跟着我奔波。”
“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不委屈。”
她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那里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带着几分落魄,却更显真实:“再说,我们是去寻生路,不是去逃难。”
他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听着车轮滚动的声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险,他都要护着她和孩子,平安抵达极寒之城。
车队行了三日夜,进入北境地界。这里的风带着寒意,路边的草木渐渐染上霜色。
南宫凌玉的状况时好时坏,有时能安稳睡上一觉,有时会被突如其来的腹痛惊醒。
这日傍晚,车队行至一处山谷,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厮杀声。
北影策马奔回,神色凝重:“王爷,前方有伏兵,看旗号,是曹明远的暗卫营!”
闫瑾脩眼神一凛,立刻吩咐:“保护好马车!随我迎敌!”
他抽出腰间长剑,翻身下车,银甲在暮色中闪着冷光。
南宫凌玉掀开车帘一角,看着他策马冲向敌阵的背影,心提到了嗓子眼。
厮杀声震耳欲聋,兵器碰撞的脆响混着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
她紧紧攥着衣角,忽然感觉颈侧的纹路再次发烫,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灼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要冲破皮肤。
“啊——”她痛呼出声,浑身蜷缩起来。
府医急忙上前查看,脸色大变:“不好!王妃的残毒被杀气引动了!”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忽然从山谷另一侧的峭壁上跃下,动作快如闪电,手中长鞭甩出,卷住一名暗卫的脖颈,轻轻一拉,便断了对方的气息。
那身影落在马车旁,露出一张清丽的脸,正是失踪的白薇儿!
“王妃!”
白薇儿脸上带着伤,却难掩急切:“墨殇先生料到曹明远会在此设伏,让我提前赶来接应!这是压制残毒的冰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