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娇柔的身躯紧紧依偎在闫屿安宽阔的怀抱中,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奔涌而出,源源不断地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这些日子以来,内心深处的恐惧、委屈和无助,犹如被压抑的火山,在见到他的瞬间,终于无法遏制地喷涌而出。
“我我没事只是只是有点害怕”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仿佛每一个字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口。
她的双手如同溺水者紧紧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揪住他的衣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完全崩溃。
闫屿安感受到她的恐惧,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温柔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心疼和后怕:“别怕,我来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遭遇这样的危险。”
他缓缓低下头,想要仔细查看她是否受伤。
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颈间时,却突然愣住了——那里竟有一道浅浅的红痕,若隐若现,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又像是被人亲吻过的痕迹。
这道红痕如此刺眼,仿佛在他的心上狠狠地划了一刀。
闫屿安的身体瞬间僵住,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他想起李大人伪造的书信,想起阿古拉对水淼淼的心思,想起刚才侍卫禀报时说水世子妃在使臣书房。
她和阿古拉单独待在书房里,还留下了这样的痕迹,难道
“淼淼,你颈间的伤是怎么回事?”闫屿安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抱着她的手臂也松开了几分。
水淼淼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她想起刚才被李大人抓着头发时,衣领蹭到了脖子,可能是那时候留下的红痕。
她连忙解释:“是李大人刚才抓我的时候弄的,不是什么大事”
“是吗?”
闫屿安的眼神里满是怀疑,他盯着水淼淼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神里找到一丝破绽:“你和阿古拉在书房里待了多久?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水淼淼没想到闫屿安会这么问,心里瞬间涌起一股委屈。
她明明是被绑架的受害者,明明是阿古拉救了她,可闫屿安不仅不相信她,还怀疑她和阿古拉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闫屿安,你什么意思?”
水淼淼后退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阿古拉是救我的人,他怎么会对我做什么?你是不是又相信了李大人伪造的书信,以为我真的想跟阿古拉回西域?”
“我没有相信书信!”
闫屿安的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他指着水淼淼颈间的红痕:“可你颈间的伤怎么解释?你和他单独待在书房里,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别忘了,他之前还当众求娶过你!”
“我都说了是李大人弄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水淼淼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在你眼里,我就真的那么不堪吗?就真的会为了所谓的自由,背叛你,跟别的男人走吗?”
两人的争吵声引来了周围的侍卫和阿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