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越来越多,向四周爬去,黑衣人碰到蛊虫,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瞬间就被蛊虫啃噬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国师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跑,却被一只蛊虫爬到了腿上,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动静。
闫屿安抱着水淼淼,看着满地的蛊虫,心里满是绝望。
他知道,自己和水淼淼都逃不掉了。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屿安!淼淼!我来了!”
闫屿安睁开眼睛,看到闫瑾脩带着一群禁军冲了进来。
闫瑾脩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把长枪,脸上带着焦急的表情。
他看到满地的蛊虫和倒在地上的水淼淼,心里一紧,立刻指挥禁军:“快,撒硫磺粉!”
禁军们立刻拿出硫磺粉,撒向蛊虫。
蛊虫最怕硫磺粉,一碰到硫磺粉就立刻死去。
很快,满地的蛊虫就被清理干净了。
闫瑾脩跑到闫屿安身边,看着他怀里的水淼淼,担忧地问:“淼淼怎么样了?”
“她伤得很重,需要立刻医治。”
闫屿安的声音沙哑,抱着水淼淼的手不停地颤抖。
闫瑾脩当机立断,让人从马背上解下备用的软垫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淼淼,又撕下自己铠甲内衬的干净布料,按压在她胸口的伤口上止血。
“快备马车!”
他对着禁军厉声吩咐:“把最快的那匹汗血马牵来,护送世子妃回京城,沿途不许有片刻耽搁!”
禁军不敢怠慢,迅速从山外牵来马车,闫瑾脩亲自将水淼淼抱上车,又让随行的军医上车照料。
闫屿安紧随其后,上车后便一直握住水淼淼的手,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发紧。
他用袖子擦去她脸上的血迹,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和微弱起伏的胸口,眼泪无声地滚落,滴在她的手背上。
“淼淼,再撑一会儿,马上就到京城了,太医一定能治好你。”
他凑在她耳边,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你说过要和我一起看遍天下风景,你不能食言,听到没有?”
水淼淼毫无回应,只有呼吸越来越微弱。
军医一边给她喂参汤续命,一边担忧地对闫屿安说:“世子爷,世子妃失血过多,伤口又深,恐怕撑不到京城。前面三十里有个驿站,我们不如先去那里落脚,我再想办法稳住她的伤势。”
闫屿安咬了咬牙,点头道:“好,就去驿站!”
马车一路疾驰,三十里的路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驿站的驿丞见是禁军护送,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腾出最好的房间,又让人烧热水、备药材。
军医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水淼淼处理伤口,又用银针封住她几处重要的穴位,防止失血过多。
闫屿安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他亲自为水淼淼擦拭脸上的污渍,又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凉的指尖。
闫瑾脩站在门口,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禁军吩咐:“派人快马加鞭回京城,让太医院的院判立刻带着最好的药材赶来,就说世子妃危在旦夕,晚了提头来见!”
禁军领命而去,驿站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闫屿安偶尔的哽咽声和军医换药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