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校尉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跑,被闫屿安一箭射穿了肩膀,当场被擒。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假扮官兵?”闫屿安厉声问道。
校尉疼得龇牙咧嘴,却不肯开口。刀疤脸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快说!否则我一刀砍了你!”
校尉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我说!我说!我们是张地主家的家丁,是张地主让我们来的,他说只要抢到物资,就分给我们一半!”
“张地主?”
刀疤脸眼神一狠:“就是那个去年囤粮抬价,逼死我们村好几户人的张扒皮?”
校尉连忙点头:“是他!是他!”
刀疤脸怒不可遏,举起砍刀就要砍下去,被水淼淼拦住了:“别杀他,他还有用。”
她转向校尉:“张地主现在在哪里?家里还有多少粮食?”
“张地主在家里,他家粮仓里有很多粮食,足够整个村子吃一年!”校尉连忙说道。
闫屿安沉思片刻,对刀疤脸说:“我们可以帮你夺回张地主的粮食,但你要派几个熟悉地形的人给我们带路,帮我们找到雪魂山的冰魄草。”
刀疤脸犹豫了一下,看着身边饥饿的孩子和老妇人,最终点头:“好!我亲自带你们去!只要能夺回粮食,让乡亲们活下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闫屿安让人将校尉绑起来,交给暗卫看管。
然后,他让车队暂时停在鹰嘴崖,带着水淼淼、闫瑾脩和几名暗卫,跟着刀疤脸向张地主的庄园赶去。
他知道,这不仅是为了帮匪盗夺回粮食,更是为了查明地方官苛捐杂税、地主囤粮的真相——若不解决这些问题,就算拿到冰魄草,北方的灾荒也永远无法平息。
夕阳西下,将几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寒风依旧凛冽,但每个人的心中都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们不仅要拯救京城的百姓,还要为这片荒芜的土地,带来一丝生机。
从鹰嘴崖到张地主的庄园,需穿过一片结了冰的林地。
寒夜如墨,只有残月透过稀疏的枝桠,洒下几缕惨淡的光。
闫屿安裹紧了身上的锦袍,指尖却仍冻得发僵——他将自己的暖手炉塞给了水淼淼,此刻正暗自攥着佩剑剑柄,借金属的冰凉保持清醒。
“前面就是张府了。”
刀疤脸蹲下身,拨开半人高的枯草丛,露出不远处一座黑沉沉的庄园。
庄园的围墙足有两丈高,墙头插满了碎玻璃,四角的哨塔上隐约有火把晃动,守夜的家丁裹着厚厚的棉袄,缩着脖子来回踱步。
水淼淼凑到闫屿安身边,压低声音道:“墙头的哨塔视野太广,硬闯肯定会被发现你看那边。”
她抬手指向庄园西侧:“那片柴房的屋顶离围墙最近,而且哨塔的灯光照不到那里,或许可以从那里翻进去。”
闫瑾脩眯起眼睛,借着月光观察片刻,点头道:“可行。我带两个暗卫去吸引哨塔的注意力,屿安和淼淼跟着刀疤脸从柴房潜入,记住,尽量别惊动太多人,我们的目的是查粮仓位置,不是硬拼。”
分配好任务,闫瑾脩便带着暗卫绕到庄园正面,捡起地上的石子,精准地砸向哨塔下的马厩。
“哐当”一声,马厩的木门被砸开,几匹骏马受惊,扬起前蹄嘶鸣起来。
“谁在那里?”
哨塔上的家丁顿时警觉,举着火把探出头来。
闫瑾脩故意咳嗽一声,转身向林子里跑去,火把的光追着他的身影晃动,墙头的守卫也纷纷探向这边。
“就是现在!”
刀疤脸低喝一声,率先冲向西侧围墙。
他身材魁梧,却异常灵活,踩着枯树干一跃而起,抓住墙头的砖缝,几下就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