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抱着虎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抵住了木屋的门板。她强作镇定,对着孙冠海说道:“你冷静点!我父亲那里有缓蛊丹,虽然不能根治,但能暂时压制蛊毒,说不定能为你争取时间找到解药!”
“解药?别骗我了!”
孙冠海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凄厉刺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我早就问过了!中了蛊尸毒的人,最后都会变成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我活不成,但我要拉着你们一起垫背!尤其是你,水淼淼!”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水淼淼,眼神怨毒:“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有你怀里这个野种,都得陪我死!”
话音未落,他突然猛地朝着水淼淼怀里的虎子扑了过来。
那速度极快,完全不像一个中了蛊毒的人,显然是被疯狂的恨意支撑着。
闫屿安早有防备,左脚猛地蹬地,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右腿带着劲风,狠狠踹在孙冠海的胸口。
“嘭”的一声闷响,孙冠海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雾。
但他像是不知疼痛一般,更快地从雪地里爬了起来,手在腰间一摸,竟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寒光闪闪,显然是早有准备。
“别过来!”
孙冠海握着匕首,一步步后退,眼神凶狠如狼:“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野种!”
众人这才惊觉,不知何时,他竟然绕到了虎子身后——刚才被踹飞的瞬间,他借着翻滚的惯性,悄无声息地挪到了孩子身边。
此刻,锋利的匕首正紧紧贴在虎子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让孩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虎子吓得浑身发抖,小脸瞬间变得惨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眶里滚落,却死死咬着嘴唇,强忍着不敢哭出声。
他紧紧攥着水淼淼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恐惧,却还是小声喊道:“义父义母”
“孙冠海!你放开虎子!”
闫屿安怒喝一声,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将空气冻结。
他往前迈了一步,却被孙冠海的匕首逼得停住了脚步——虎子离孙冠海太近,孩子的脖颈又细又嫩,稍有不慎,匕首就会划破动脉,后果不堪设想。
水淼淼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看着虎子脖子上抵着的匕首,看着孩子眼中的恐惧,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慌,一旦乱了阵脚,只会让孙冠海更加嚣张。
她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咽,对着孙冠海说道:“孙大人,你想要什么?钱?官位?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你放开虎子,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去求父亲,让他饶你一命,好不好?”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们死!”
孙冠海的眼神越来越浑浊,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身体也开始剧烈颤抖,显然体内的蛊毒发作得越来越厉害,理智正在快速消散:“但我偏不让你们痛快死!我要让你们看着这个野种先死,看着他的血溅在你们面前!再让你这个女人变成怪物,让闫屿安看着你发疯!最后,我再杀了闫屿安!我要让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