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的利爪狠狠划过她的胳膊,“嗤”的一声,衣袖被撕碎,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雪白的衣襟。
“淼淼!”
闫屿安目眦欲裂,疯了一样冲过去,长剑带着雷霆之势,狠狠刺进白虎的后腿。
“嗷呜——”白虎发出凄厉的惨叫,拖着伤腿后退,鲜血顺着伤口滴在雪地上,形成一串刺目的红痕。
可它依旧死死盯着水淼淼,眼中满是凶光,像是随时会再次扑上来。
暗卫们趁机围上来,将水淼淼和虎子护在中间。
虎子看着水淼淼胳膊上的伤口,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义母!你流血了!都怪我!”
“没事,虎子不哭,义母不疼。”
水淼淼强忍着疼痛,摸了摸虎子的头,眼神却死死盯着白渊。
白渊看到白虎受伤,脸上的温润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阴狠。
他翻身下马,走到白虎身边,看着它流血的后腿,眼神里没有丝毫心疼,只有被冒犯的怒火:“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到,留你何用!”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那枚黑色令牌,高高举起。
令牌接触到阳光,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绿光,光芒笼罩住所有尸蛊战士。
原本还在退缩的尸蛊们瞬间变得狂暴,眼球布满血丝,不顾硫磺的灼烧和火焰的攻击,像疯了一样朝着浓烟冲来,硬生生在烟墙上撕开一道缺口。
“不好!他们要硬冲!”
闫屿安脸色大变。这些尸蛊显然被令牌控制了,已经失去了痛觉,根本不怕死伤。
一名村民躲闪不及,被冲过来的尸蛊抓伤了后背,他惨叫一声,手中的竹篮掉在地上,雪绒花散落一地。
尸蛊闻到雪绒花的气味,立刻扑过去,用利爪疯狂地撕扯花瓣,像是要将这解药彻底毁掉。
“拦住它们!别让它们毁了雪绒花!”
闫屿安嘶吼着冲上去,长剑接连刺倒两名尸蛊,可更多的尸蛊涌了上来。
暗卫们也杀红了眼,火把、长剑齐上,却还是挡不住越来越多的尸蛊。
村民们吓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被尸蛊追上。
闫屿安心中一沉,知道再硬撑下去,不仅雪绒花保不住,村民们也会遭殃。
他正想下令撤退,放弃这片坡地,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东侧传来,伴随着熟悉的呐喊:“侯爷莫慌!援兵到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东侧的雪地里,一队人马疾驰而来,火把连成一片,像一条燃烧的火龙穿梭在雪地中。
为首的正是闫瑾脩,他身着银甲,腰间佩剑,眼神锐利如鹰,身后跟着五十名禁军和十几名暗卫,个个手持浸过煤油的长矛,气势如虹。
“父亲!”闫屿安又惊又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闫瑾脩催马冲到坡地前,看到水淼淼流血的胳膊和满地的尸蛊,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他没有废话,长剑直指白渊,声音洪亮如雷:“哪里来的黄口小儿,也敢在我雪魂山撒野,残害百姓!”
“闫屿安叫他父亲…他就是闫瑾脩?”白渊看到来人,脸色骤变。
他没想到闫瑾脩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对方竟带了这么多援兵。
闫瑾脩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抬手一挥:“禁军听令!长矛点火,杀!”
五十名禁军立刻将长矛浸入马背上的煤油桶,点燃后朝着尸蛊战士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