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时候。
耳边吵得厉害。
房间外，我妈高喊，“厉庭！你这是非法囚禁知道吗？你凭什么虐待桐桐，你不知道她柠檬过敏吗？还让她喝柠檬汁，就算不过敏，一升的酸东西，胃有多难受你想过吗？还让她蹦极，让她穿那么少走了一夜，你个畜牲！现在孩子没了！没了！你还不给桐桐手机，不让她跟我们联系，我这就报警，报警抓你！”
我摁响呼叫护士按钮。
很快很多人进来了。
首当其冲的是厉庭，他直接跪倒在我的床边。
“对不起，老婆，孩子没了，生下来就是死胎，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切数据都健康，明明他还能回答高难度的微积分题。”
“死胎”两个字让我泪如雨下。
我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孩子。
我拼尽全力怀上的孩子，最终枉死。
我妈扯着厉庭让他滚。
“离我女儿远点，滚开！”
厉庭一下一下打着自己的脸，不知疲倦，一直到嘴角渗血，他都不停。
“我错了，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错了，老婆，你原谅我。”
我用尽全部力气，反问厉庭，“是啊！为什么数据显示没问题，可生下来却是死胎，母子连心，孩子本该是爱我的，可要求却一直把我往死里逼，厉庭，你好好想想为什么？”
厉庭瘫倒在了地上。
他起身，气冲冲跑了出去，接着隔壁传来了质问的声音。
“数据是你搞的鬼是吗？顾云宁！”
顾云宁哭的厉害，“不是我！看数据的不止我一个人，我怎么有机会动手脚？厉庭，我知道你孩子没了很伤心，但是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如果吴桐真的伤心，我可以让她当我孩子的干妈。”
我握紧了拳头。
掀开被子要下床。
我妈哭的厉害，“女儿啊！你这是要干嘛！妈去办，你剖腹产的伤口还没好！疼不疼啊！”
疼，但跟那天孩子死亡的疼比起来不值一提。
我拖着身体，走到隔壁。
此刻厉庭已经没有刚进这个屋子的那种杀气，她再一次被顾云宁的话蛊惑。
厉庭过来扶我。
“老婆，你怎么来了，不在床上好好休息！”
“别碰我！”
厉庭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顾云宁扶着肚子朝我走来，拉着我的手摸到她的肚子上，“吴桐，我知道你很伤心，我让我肚里的孩子叫你叫妈可以吗？到时候你和厉庭就全当孩子没有离开你。”
我抬手给了顾云宁一巴掌。
可身体太虚弱，根本不重，反而扯到了自己的伤口。
倒是我妈看到我的举动。
直接就是大耳巴子抽了上去，打的顾云宁无所遁形。
“你害得我女儿是不是，你和厉庭两个人，你是不是厉庭养的小三！”
尽管顾云宁说着不是。
但我妈根本不管，而是打的更厉害。
厉庭上去拦，“妈，她一个孕妇，你别这样。”
结果反被我妈打，我妈举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在厉庭身上。
“这就是你的小三是不是，你自己亲媳妇怀孕不管，胎死腹中，这个小三倒是护着，我今天非打的她孩子保不住。”
说着我妈一脚一脚往顾云宁肚子上踹。
顾云宁立刻见了红。
血从下体流到地上。
她拉住厉庭的裤子，“救我！”
在厉庭要去喊医生的时候，我拦住了他，“不许去。”
然后在顾云宁的恐惧中把绑腹带绑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