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杨师妹,我们会保护你的。再说了冥夜刚开始的时侯,那些东西还来不及变异呢,明早再出发去三集镇,虽然来不及在冥夜之前赶到,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文兴鹏有意巴结杨曼青,好言安慰。
杨曼青拍拍胸口,“那真是太好了。”
邹楠屿也用神识拍拍胸口,那真是太好了。
孟丹雅闭上眼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要不是有你在,按我们的速度,辛苦一点,一天也能赶到三集镇。
真是个拖后腿的东西,要不是有个好父亲,谁愿意和这个蠢货组队,咒术不精,医术不通,武术更是惨不忍睹,一点用都没有。
孟丹雅越骂越上头,好不容易劝自已不生气了,又想,幸好冥夜提前来了,历练也提前结束了,再和这个蠢货相处个一年半载的,她怕是也要变异了。
“也不知道这次会出现什么属性的兑兽。”庄承录不想讨论冥夜的话题,直接把话题转向眼前的凶兽上来。
“金、木、水、火、土。”杨曼青掰着手指头数,“我希望来的是木属性的兑兽,我听说木属性的凶兽会遗落下一些仙草的种子。”
孟丹雅闭着眼睛翻白眼,冷哼一声,“想得倒挺美的,还一些仙草的种子,怕是落下半片仙草都了不得了。”
“一些”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杨师妹,你说的那是巽级凶兽会遗落的东西,这次来的是兑级凶兽,没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庄承录无奈地说。
这个杨曼青仗着自已有个好爹,不学无术,庄承录很难理解,这么好的资源背景怎么就不努力,整天知道嘻嘻哈哈。
“我知道了庄师兄,多谢庄师兄指点。”杨曼青笑眯眯地说,并没有当回事,转头又说,“呀,栈柳仙府的封姐姐也来啦。”
“五大仙府,怎么什么事都要掺和一脚,他们已经有自已的凶兽池了,怎么还要跟我们抢凶兽。”季高波愤愤不平。
五大仙府,凶兽池,邹楠屿又听到了新名词,还想听他多说一点,谁知道再也没人说话了,大家都变得有些丧气了。
邹楠屿又想到刚才那个披着狐皮披风的公子,也是因为知道风霜院的人来了之后,丧气地走了。
难道这真的是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弱的就要给强的让道?没有例外?
那她这副只有一块圣骨的仙骨,那不是注定要被人踩在脚底下,翻不了身了?
见到人以后,邹楠屿觉得自已在这修仙世界的前途更昏暗了。
邹楠屿赶紧给自已定下第二条生存准则:见到圣骨比自已多的人,能躲则躲。
土著都躲了,她这个天外来物不是更得躲了。
刚把准则制定完,邹楠屿的神识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破土而出。
神识快过脑子,等想起来可能有危险的时侯,神识已经延展到了破除而出的地方。
粗壮卷曲的藤蔓破土而出,冲天而起,然后四散开来,藤蔓向四面八方游去。
邹楠屿赶紧撤离,回到风霜院的驻地,这些人还在垂头丧气,并没有发现。
这么大的东西,离这么近,他们怎么还没发现,邹楠屿都替他们着急。
眼看着那些藤蔓的中心像水仙一样的花骨朵,他们还是没有发现,邹楠屿真的很想给这些人一个大嘴巴子。
一个花骨朵,两个花骨朵,三个花骨朵,四个花骨朵,长到四个花骨朵,就没有再长了。
每一个花骨朵都高耸入云,骨朵的根茎巨大无比,邹楠屿的神识跟了上去。
在天上看,巨大的花骨朵,甚至还能像孱弱的小草一样在云中飘摇,再看看地上的那些人,没有人发现他们身边突然长出了一个这么大的东西。
花骨朵在风中飘摇了十几分钟,之后用三秒钟的时间全部盛开,然后从里面蹦出了长腿的绿豆子,像黄豆一样的豆子。
每颗豆子还没有小拇指大,蹦出来以后就顺着花茎滑了下去。
邹楠屿都震惊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凶兽?
这几颗豆子落到地面上的时侯,四处蹦跶,邹楠屿还以为是这几颗豆子刚出生,记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
谁知道,这几颗豆子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用小短腿刨了个坑,直接躺里面了。
这时,花朵迅速腐败,邹楠屿看见,那些银白色的灵气,涌进这几颗小小的豆子里,豆子的小短腿慢慢消失,灵气停止的时侯,那几颗豆子已经是全世界最正常的豆子了。
我嘞个豆啊……
那些巨型藤蔓开始疯狂的抖动起来。
好了,那些等级森严的仙族终于发现了巨大的藤蔓。
“躲”“困”“护”“捆”“斩”……
各种咒术符纹,打在藤蔓上面,藤蔓不失所望,使劲抽着那些向它施展咒术的人,每一下都没有落空。
藤蔓好像会进化一样,慢慢开始长出尖刺,抽得那些仙族皮开肉绽。
过于凶残,不忍直视。
万吉月看着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被凶兽打得遍地鳞伤的师弟师妹们,又看看那边栈柳仙府的人,也一样窘迫不已,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她拿出测灵力能量的小匕首,刺向挥舞的藤蔓,匕首闪了三下消失了。
这是离兽,不是兑兽。
万吉月大喊,“消息有误,这不是兑级凶兽,这是离级凶兽,快逃。”
刚说完就被藤蔓打到后背,喷出了一大口血。
那边栈柳仙府的人,立刻使用“闪”字咒,以一跃百米的速度离开了战斗中心。
但藤蔓依然紧追不舍……
成功击落每一个试图离开的人。
邹楠屿对这些血腥的画面,已经开始有点抵抗力了。
万吉月万念俱灰,在抛弃师弟师妹自已逃跑,和保护师弟师妹一起赴死中,选择了一起赴死。
万吉月又与藤蔓大战了一刻钟,灵药都吃完了,终于力竭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早在半刻钟之前,她的师弟师妹已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在这二三十分钟里,所有使用过咒术的人,全都远远近近的倒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