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你们说对吗?”
齐亭年咬牙,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沐南则微微眯眼,看着开满在自己身上的小红花,权衡许久,方才收势:
“也罢,反正之后有得是机会,这次就权当给天下楼一个面子了。”
王绣转怒为笑,态度重新变得和蔼起来:
“那便多谢沐兄体谅了。”
眼瞧着双方逐渐熄火,一旁的华芸不免有些惋惜的咂了咂嘴。
站在稷下学宫的立场,她还以为能看到一场火拼呢!
“行了,既然现在令牌的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那接下来,咱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白贯打着哈欠,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药立人所在的方向:
“也省得大伙聚在一起,三两句话不对付就要互相动手”
药立人闻言回以冷笑,但到底未曾再开口。
宗派之间有所矛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尤其大家还都是年轻一代的天骄人物,好面子什么的,不正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情况吗?
毕竟血气方刚,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弱
那你不让,我不让,这一来二去的,短短一会儿功夫,可不就得闹出这许多的幺蛾子吗?
众人各有动作,打算随声离开。
王绣却再次开口道:
“令牌一事说到底,是各宗派之间的公事,但我今天喊诸位来此,可不单单只是想谈公事那么简单。”
“哦,那你觉得,我们跟天下楼之间,还有什么私情可言?”
开口的是唐壹壹,这位唐门的大师姐此刻正一脸冷笑的回望着他。
王绣认真的答道:
“当然有,论起私情,这件事甚至不光是跟你们唐门有关,还跟丹田,跟五圣观,跟南疆三族甚至跟悬剑阁!”
在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被这番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
沐南皱眉,率先问道。
只见王绣抬步上前,戳着他的胸口说道:
“刚才沐兄自己不也说了,你跟那人已经打过交道了,甚至还险些死在了他的手里,这份血仇,你难道不想一雪前耻吗?”
“还有丹田!”
王绣转过头来,又看向药立人:
“你们宗派内此番所拿出的大量丹药几乎全都被这小子卷走了,你们自己反倒一无所获,你真的甘心吗?”
“五圣观也是,如果我所料不错,击杀你们那位圣子,断绝仙家整整一甲子传承的凶手,应该也是这位才对。”
“嗯,唐门跟他倒是没有太大的仇怨,但我听说,还是有一位内门弟子栽在他了他的手里,至今生死未卜,你这个当大师姐的就不想找找场子吗?”
“”
犀利的言辞并未有太高的激昂,只是简单的晓以其中利害,却足以让在场众人纷纷皱起眉头。
但既为天骄,显然也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被利用了。
唐壹壹冷笑一声:
“哼,说了这么多,到底也不过是我们自家宗派的一些私事罢了,你们天下楼,似乎跟那小子并无直接仇怨吧?
“可你们看着,好像比我们还要热衷于此事啊?”
王绣哈哈大笑:
“谁说没有仇怨?那小子可欠了我们天下楼不少钱呢!”
“欠钱?欠了多少?”
“足有黄金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