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朝回应。
他改口,“应该没事,前几天打球你哥和我聊过,只要你喜欢,什么样的都行,家里对你没要求。”
他拍拍他肩膀,“好福气啊。”
沈月舒没太听清他们说什么。
但看得清。
清清楚楚瞧见陈朝笑容在他们离开后,消失到无影无踪。
原地站着像在看大门的背影。
阴冷到好似缠裹了层层腊月黑云。
沈月舒悄无声息退回房间。
躲回了床上。
陈朝在十分钟后开门。
和之前很多次一样。
前一刻温柔。
下一刻冰冷不耐。
现在又是这样。
他冷着脸,“除了这间,别的一步不许进。”
沈月舒深深看着他,点下头。
陈朝烦透了她这幅德行,“说话!”
“好。”
沈月舒在天色彻底暗下,饿到撑不住时才打开门。
豪华又尊贵到像黄金堆砌的大平层漆黑一片。
依旧陌生的厉害。
陈朝也不知何时离开了。
可身居其中的沈月舒却就是放松了下来。
因为这是陈朝的家,甚至比在酒店还要松快许多。
陈朝再回来,是三天后的深夜。
没来沈月舒房间,像是忘了她这么个人。
沈月舒也没出去。
又一个三天。
沈月舒小心拧开陈朝房门。
她记得陈朝说的话。
没打算踏足。
但家里仅有的一包挂面吃完了。
她手机里没钱点不了外卖。
必须得出门一趟。
出门前提是要衣服。
她除了身上像陈朝衣服的宽大短袖,甚至没一件内衣。
草草扯了件外套和简单的裤子套上。
回之前酒店把行李领出来。
又去酒店领包。
前台认出她了,“你还好吗?”
沈月舒转身就走。
前台跑出来拉住她,“你那天发生”
沈月舒猛得一把推开她。
后知后觉弯腰想扶。
手指碰触她手臂刹那,汗毛不受控制的凭空竖起。
全身一阵阵的发冷。
“对不起,我”沈月舒眉头拧死,转身就跑。
回家坐在床上发呆到后半夜。
猛然想起来陈朝衣服还在她身上。
脱下仔细洗了洗。
出门去烘干。
伴随着模糊口哨音,房门吱呀一声响。
屋内灯光大亮。
陈朝回来了。
领带半扯。
乌黑发蓬乱。
肩膀搭着西装。
一手提着一扎啤酒瓶。
一手拎着一罐打开了的。
他歪了下头。
看蹲在地上捡湿哒哒衣服的沈月舒。
陈朝外套是羊绒的。
不能机洗。
沈月舒房间的洗手台有点小。
洗好身上也湿了。
她顺带洗了澡。
出来时只裹了条短短的浴巾。
背对陈朝半蹲捡衣服。
春光乍泄。
沈月舒在陈朝不止歪头。
还弯下腰。
像个流氓似的瞧时腾得下站起身。
连衣服都忘了抱。
扭头就朝房间跑。
“回来。”
沈月舒停下了,走过去。
在陈朝伸出手指扯下她浴巾时。
不受控制的用手挡住。
陈朝说:“松手。”
门没关。
穿堂秋风不绝。
沈月舒发间香味徐徐入鼻。
陈朝其实更喜欢一克千金的精油熏香。
但也能凑活。
他挑起沈月舒下巴。
因为心情不错。
眼底烧起浅薄欲望。
告诉沈月舒,“这次再敢闹,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