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明说：“她有男朋友。”
这话意思有好几层。
不等陆今安好奇追问。
“如果你真有那意思，等等，最起码等她进了京大。”陈长明笑了声，意有所指，“留校事定，再追美人叫锦上添花，否则竹篮打水得不偿失。”
陆今安丢出那句玩笑话的本意是不信沈月舒说他俩没什么关系。
陈长明这么认真回应。
哪怕坐他对面喝茶的沈月舒没什么反应。
他自己先不自在了起来。
草草挂断电话，轻咳一声，“瞧见了吧，这就是我说的蔫坏，生怕我耽误你，变着花样地敲打我。”
“这不是蔫坏。”
“屁。”
沈月舒笑了笑，“是合理再诉自我需求。”
她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陆今安移开视线，莫名多问了句，“你来我家上课，你男朋友没意见？”
沈月舒摇头，“没。”
陆今安有点不正经。
但相当高才。
只是半天。
沈月舒不止感觉自己之前教小孩像在误人子弟。
连辅导班王牌老师的授课，都有点说不出的玩笑味道。
因为他教学讲试卷格外严肃。
偶尔开玩笑，但举止相当有分寸，话题也从不僭越。
卧室门长关。
书房没半点逾矩物件。
再加上是陈长明朋友。
沈月舒初始那点拘谨，在短短半天里消失无影无踪。
中午。
沈月舒没让他点外卖。
作为报答。
草草炒了两个菜。
陆今安吃了两大碗米饭，开玩笑，“叫老师。”
沈月舒很听话，“老师。”
她声线偏软。
慢下来，有种黏糊糊的味道。
陆今安没忍住。
视线往下。
在沈月舒围着围裙，格外妖娆的身子上草草扫了眼。
挠挠头起身就走，“我去个洗手间。”
沈月舒的生活重新稳定了。
格外忙碌。
不止是白天。
还有晚上。
陆今安说只有蠢材才会用刷题来提分。
随后敲敲桌面。
说她不是蠢材，甚至称得上少见的天才。
但时间太短。
她还是得大量刷题。
只有这样才能早点摸透重难点的解题变化思路。
沈月舒刷到凌晨两点。
从开始的中午给他做饭。
变成十一点半到。
脑袋一歪，趴在试卷上睡着。
再醒来。
身上披着毯子。
客厅餐桌满满登登。
不是外卖。
他做的。
荤素全有。
量很大，催促她全部吃完。
还哄她说只有吃完了才能进京大。
沈月舒感觉很好笑，“骗子。”
陆今安把眼镜递给她，“戴上。”
陆今安特别喜欢让她戴眼镜。
只要她睡醒。
没大会，一准递过来。
沈月舒听话戴上。
在陆今安让她大口吃时。
咬他给她不断夹来的肉。
柴得塞牙也没吐出一口。
五月中旬。
实验室有急事。
沈月舒随陆今安去京大。
陆今安格外自豪的和同学显摆，“我学生。”
他洋洋得意，像沈月舒这个京大必进，“等九月，你们喊她师妹，和她一块喊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