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睡着了。
沈月舒看他许久，靠着床头也睡了。
夜半被推醒。
爬起来给他下了碗海鲜面。
送他出门。
“醒了吃完饭让她把药吃了。”
沈月舒微怔，“药？”
陈朝恩了一声，随口解释，“骨折好快点的药。”
他转身想走。
一瞬后回头，俯身靠近。
吻落下刹那掀眼皮看她一会。
直起身冷下脸，从胸腔叹出了口气，又烦又不耐，“没完了你。”
沈月舒再迟钝也知道陈朝想从她这得到的是什么了。
谈了近五个月恋爱。
只要陈朝回家。
她总是在，笑脸相迎，百依百顺，像他是她的全世界。
杨菁脾气骄纵。
不让他哄着就不错了。
阴差阳错下，她又进了他的眼。
陈朝想从她这得到的，召之即来不那么畅快的欲望寥寥，更多的，是精神上掌控一人的满足。
沈月舒清楚陈朝想要的是什么后就及时调整了。
她自认已经变回之前的样子。
没明白陈朝这话是什么意思。
懒得掰扯。
她笑了笑，再笑了笑，极温软，“早点回来。”
陈朝烦躁和不耐依旧，但没再大发雷霆，也没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狠拽了她把头发。
转身走了。
而杨菁终于醒了。
没问陈朝去了哪。
也像是习惯了他不在家。
神色倦怠，脸色苍白。
要钟点工。
要吃饭。
沈月舒从来了，除了上门送菜的物业管家。
就没瞧见钟点工。
没说什么，给她盛了碗粥。
杨菁喝了三大碗。
接过沈月舒递来的药想吃时，余光看见了电子时钟，“今天几号？”
“你睡了一天两夜。”
杨菁喃喃，“一天两夜。”
她问沈月舒，“骨折需要吃药吗？”
“不知道。”
杨菁低头看了药好大会，仰头吃了。
转动轮椅回房间，轻轻合上门。
沈月舒以为住在这的生活会很难熬。
实则还好。
杨菁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近二十个小时都在睡。
醒来四个小时里吃饭发呆，发够了要药，吃了回房间继续睡。
没因为她不愿意帮，而朝她发过脾气。
偶尔还心平气和和她闲聊几句。
问沈月舒多大，以前是做什么的。
为什么会喜欢上陈朝那个人渣。
说完自己个推翻了自己。
说陈朝只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爱得太短暂，其实算不上人渣。
接着自己宽慰自己。
和谁结婚不是结。
和陈朝结婚最起码能偶尔看见
她没再说。
眸光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去。
要药。
吃了回去睡觉。
杨菁好伺候。
陈朝也没差到哪。
主要是上次硬来，好像是弄伤了。
五天里只折腾了沈月舒一回。
沈月舒没用，他没耐心。
草草一次结束，骂了她两句废物。
余下除了日日归家，且时间不固定外。
和在大平层家中差不多。
吃饭看电视打游戏。
指点着沈月舒干这干那，总不让她闲一分钟。
还是有点不一样。
阴晴不定更上一层楼。
有次他正打着游戏。
突然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