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力当年和沈月舒过不去的开端，的确是因为这。
但并不是主因。
即将而立，不像十几岁毛头小伙管不住自己个。
更何况他偷摸养在的外头的可不少。
还有两个被他带来了江南。
但哪有男人会嫌女人多。
就像陈朝带身边那贝贝，就勾得他心里瘙痒难耐。
可沈月舒对他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
年少第一次有了荤念就是因为她。
杨力对沈月舒的提议心动了。
但他不信沈月舒会这么逆来顺受。
要知道当年她钢硬到像把脊背踩断，也不愿认输。
冲他挥下那刀的毒辣和决绝，让他足足十几天食不知味。
事后落荒而逃，无声向他认输。
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感觉有点不像她。
杨力是杨家独子。
可混成现在这样，不只单单靠杨家。
私心感觉来者不善。
终究是贪念当年求而不得，试探，“你撒谎。”
“我在江南上大学，买的房子也在江南。”沈月舒笑意收敛，平静道：“你如果不愿意放过我，我无路可走。”
杨力大本营在沪市。
江南是他老丈人地界。
只是个老丈人，能借的势已经足够了。
岁月荏苒。
幼稚的孩子因为时机已到会自然成熟。
沈月舒是如此。
杨力也是如此。
他清楚沈月舒这寥寥两句话，现实的不能再现实。
疑心悄无声息消散。
取而代之的不是欲望，是种说不出的失望。
从前的沈月舒不是这样。
杨力压下怪异想法，没再试探，撩开浴袍，朝沈月舒勾勾手。
无声同意了她提议。
“明儿吧，杨菁今儿来了，在对面。”沈月舒想了想，“这附近有你房子吗？我每晚忙完可以过去。”
还真有。
就在这别墅后头。
家连着后院。
灯下黑很刺激。
杨力意味阑珊渐散。
和沈月舒定下明晚。
起身出去时侧头看向她。
沈月舒无害笑笑，“怎么了？”
杨力想说你不会又要给我一刀吧。
多年横行无忌的自大加上沈月舒的配合，脑中闪过，没说。
话音一转，“你这些年没少做吧。”
“世事所迫。”
意思是的确如此。
当年的事过了整十年。
如果不是陈朝突然提起来，杨力是真把沈月舒给忘了。
此时此刻。
不知为何。
突然想起那年从水里钻出来，清纯到让人眼睛移不开的沈月舒。
他心情莫名变差了。
报复性的拧她一把，抬脚就走。
隔天。
沈月舒照旧。
早饭中饭。
晚饭后似无意，在院子叫住杨菁，“你要走了吗？”
杨菁昨儿听说沈月舒来上班了。
冷着脸过来，但一句没和沈月舒说话，只是有意无意去厨房转一圈。
沈月舒主动找她说话。
像是要和她和好。
杨菁掩去窃喜。
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下。
在沈月舒问她要不要留下吃点她新研制的宵夜时，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十二点过二十分。
杨力噙着雪茄在距离家还有百米的地界下来。
没开家门。
踢踢踏踏溜达去相邻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