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舒没想到会在这遇到陈长明。
回过头。
过了会再看过去,恰逢演出即将结束,坐出口处的陈长明已经不见了。
台上主舞正携队员谢幕。
极好听的声音吐出她的名字。
何屿潇。
沈月舒起身离开。
往日不过十二点不会归家的陈朝意外在。
站阳台那打电话。
具体说了什么听不清,但语调不是往常的平静温和,有点说不出的娇气亲呢。
越相处时间久。
越发现陈朝千人千面。
指的不是他本人。
是他会根据对方身份地位等用不同的语气。
面对不同人不同态度。
沈月舒见天的听他接打电话。
早习惯了。
但还是头一次听他用这种语气。
没多想。
把他乱丢的鞋子捡回来摆好,挽袖子去厨房。
在头发被扯了把后回身。
“哪去了?”
“买书。”
“还有呢。”
沈月舒瞄了几眼他嫌弃拎起来打量的几本书,“没了。”
“语言不通瞎跑什么,以后别出门了。”
沈月舒想解释她英文口语其实还行。
转念一想。
再还行和陈朝这地地道道的腔调没办法比。
没多说。
回身要接着做饭。
想走的陈朝调转回来让她多做点,晚上有人来家吃饭。
沈月舒眼睛一亮,“五千。”
“滚。”
“四千五。”
“滚。”
沈月舒憋了半天,“三千。”
她有点急了,“我是真没钱了。”
陈朝报价一千,爱要不要。
沈月舒一口应下。
一会后想起忘了问客人有没有忌讳。
陈朝已经趴厨房正对面的餐桌那睡着了。
长睫下黑眼圈浓重。
沈月舒找来毯子给他盖上。
轻手轻脚做了一桌商务餐。
摘下围裙上楼洗澡换衣服。
等出来时隐约听见有谈话声,匆匆绑上头发就要下楼。
在旋转处停住了。
睫毛颤动一瞬,悄声上去。
给陈朝发消息说不舒服,让他找楼栋管家来做侍菜生。
陈朝到好半天后才回——你确定?
沈月舒刚跟陈朝到国外的第二天。
他邀请几个客户来租的别墅里吃饭。
打电话请酒店中餐外包团队。
可能是水土不服,沈月舒很不舒服。
听见这话直接蹦了起来。
神采奕奕围着他求。
菜她来做。
钱给她拿。
那晚沈月舒包揽了大厨和侍菜生位子。
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从陈朝那挣了五千块钱。
比他报给酒店的少了五分之四。
但沈月舒乐了一夜。
懒得管他嫌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