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看这样子顿时吓呆了:“小姐,奴婢,奴婢给您请大夫去。”
安阳身子已经软了下来,药性之烈可见一斑,她声音语不成调:“不可,你就好生在外面守着便可。”
玉竹拔腿就跑。死死守在门外。
安阳脑子已经不清醒,只觉得浑身的水都要倾泻而出。她猛灌了两口凉茶,仍阻止不了软下来的身子。
遂一狠心捏着簸箩里的小剪刀重重刺在手臂上。
血珠霎时冒出,连着串儿汩汩流下,将胳膊衬托得越发白皙。
“几日不见,这是多了些什么癖好。”安阳听见声音,顿时警觉起来,手里握着见到死死护在胸前。
阿墨顿觉事情不对,抬腿一步步走去:“是我看清楚些。”
安阳眼神微愣,聚焦都十分困难,她迷迷糊糊嘟囔道:“阿墨?”
手中的剪子应声而落,她的身子也随之软了下去。
阿墨眼疾手快,三两步迈去扶着安阳,这才觉她体温高得吓人。
安阳甩着手扫打着面前的人,瞧上去像猫儿挠人一样,甚是娇憨。
“都怪我,留的人手不够。”阿墨声音略显自责:“我去了颍州,将你母亲接来了,我去给你寻女医。”
安阳听得唏哩呼噜,手死死地捂着阿墨的嘴。“阿墨,我好热你,你帮帮我。”安阳脑中理智一寸寸瓦解,双手勾着阿墨重重吻了上去。
阿墨眸色一沉,朝着门外道:“守好院子,擅闯着杀。”
待脚步声渐远后,男人才顺势拥着安阳的细腰,两人贴得紧密。
“安阳,我可不是什么烂好人,你瞧清楚我是谁。”阿墨捏着安阳下巴,循循善诱。
安阳此刻已然神志不清,濡湿的唇瓣透着莹莹光泽。
阿墨此刻亦不再隐忍,低头拥着安阳深吻了下去。如久旱逢甘雨,女人无意识地低喘烫在他的心里。
“卿卿。”阿墨低唤她的乳名,声音温柔:“你不该忘了我的。”
说罢便深深舔咬上安阳的耳珠,女人身子贴合更紧,死死环着他的腰身。
阿墨他眉眼忍得发红,问道:“卿卿,我是谁?”
“阿墨阿墨”
阿榆站在远处,露出半个身子淡然看着这一切。她浑身置于暗处,倒是叫人发觉不了。
侧门翻来的男人得了她的指引,驾轻就熟往偏院里走。
“多谢姑娘。”男人递过去个钱袋子,眉眼兴奋得紧。
阿榆弓着身子,把钱袋子推了回去,做小伏低道:“公子言重了,我家小姐心念您,我们奴才便是办好事情就成,必然会守口如瓶的。”
这人笑得猥琐,狠狠揉了一把玉竹,这才慌忙进了房内。
玉竹心念小姐,但小姐说得如此严肃,便也不敢轻易上前。她警觉地看着四周,只远远地瞧见谢洺德往自家这院中闯,顿时脸都僵了,心跳如雷,吓得不敢出声。
宝祥院内的两侧门后,便见两人抽刀,寒光迸现。
危机似乎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