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闭上眼睛，大概是吃饱了缘故，也可能是涂了药，浑身没那么难受了，不多久就睡着了。
周东延见温柠睡着了，又起来，穿了睡袍，去了书房，拿出刚刚林娇送过来的文件，打开电脑，开了个会议。
会议结束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很疲惫，但还是给冯杭发了个信息，说他明天上午不去公司，把上午的事情都往后推一推。
发完信息，把手机关机，周东延重新洗个澡，上床睡觉。
冯杭没参加晚上的会议，他早就睡了，第二天才看到，赶紧去公司安排。
周东延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就去看身边，温柠还在睡，跟他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他伸手将她拉过来，脱了她的睡衣，查看她身上的痕迹，痕迹淡了很多，但因为太密集，还是有些显眼。
他又抬起她的腿看了看，那里不红了也不肿了。
他将她放下去，再给她穿衣服，却发现她虽然闭着眼睛，但脸很红，呼吸也有些不稳。
他挑了挑眉：“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
温柠羞涩之极，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
他将她的睡衣一扔，低头就吻她，大手也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揉捏。
温柠立马睁开眼，拿手推着他。
他没强迫她，顺势坐在了边上，深邃的眼盯着她。
“不装睡了？”
温柠气结。
“我本来睡的好好的，是你把我闹腾醒了！”
“醒了就起来。”
温柠躺在床上不动。
周东延起身洗漱，洗漱好出来换衣服，脱了睡衣，穿衬衣的时候，对着镜子啧了一声。
他昨晚没涂药，胸前后背上那些抓痕咬痕还在，虽然过了一夜，却没怎么消融。
他指着身上那些痕迹，看向躺在那里的温柠。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混蛋呢？你看你昨晚把我咬的？”
她不看，他就非要把她抱起来，让她看，还让她摸。
“我们谁更混蛋？”
温柠压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你欺负我，我还不能反击吗？你是活该。”
她推开他，继续往床上躺。
他不让，掐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按。
“什么叫我欺负你？你没享受？”
温柠的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刚开始也确实很享受，他的技术一直都很好，只是后来次数太多。
而想到昨晚那种首次体验过的不同感受，她的脸又变得更红了，红的几乎滴血。
她眼神飘忽，底气也稍微有些不足了，但想到他跟林娇的事情，她又用力将他狠狠一推。
“昨晚的事就算了，我还要休息，你不要打扰我。”
反正她决定离婚了，以后她也不会再被他那样欺负了。
虽然昨晚迫于他的欺负，不得不答应他，继续上班，不搬家，不离婚。
可她并没打算说话算话。
这个婚必须离。
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又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不看周东延。
周东延见她不追究昨晚他的野蛮，心里也松口气。
他翻身下床，继续穿衬衣，再穿裤子，等打理好，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书，又把温柠抓起来，把那离婚协议书给了她。
“撕了，你亲手撕。”
温柠抿了抿唇，沉默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手上的离婚协议书。
这是她昨天辞职回来，现学现卖写的，还很热乎呢。
不过她电脑里有备份，撕了还能再打，无非是费几张纸的事儿。
再抬头看周东延，他一脸冷酷，像个判官，严肃的盯着她，仿佛她不撕，他就要再用‘残酷’的手段制裁她。
“撕就撕，我想离婚还能再打。”
她动手撕起来。
周东延却是冷笑一声。
“还想着离婚呢，只要我不点头，你这周太太的位置就坐定了。”
温柠撕纸的动作停住，她很是不理解。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个位置上？你那么在乎林娇，应该娶她，你觉得她不爱你，那只是你觉得，我倒是觉得她极爱你，你们男有情妾有意，结成夫妻，才是皆大欢喜啊。”
他弯下腰，手臂撑在她的床铺两侧，将她整个人罩在他的气息范围之内。
他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问：“你爱我吗？”
温柠眼皮一抖，咦了一声：“你怎么会这么问？”
她一脸匪夷所思，眼中是真真切切的意外。
她从没想过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或者说，她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存在这样的问题。
他们只是夫妻，不是爱人。
这是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两个人都是体面人，不会提及这种敏感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