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本《银铭秘录》赠与我的老师格雷厄姆·锡得尼。希望他在看过此书内容过后会有所领悟。原本我是不想将这本《银铭秘录》赠与老师您的,毕竟这原本是留给学生的孩子的。可是当我看见您在书房内癫狂疯魔的样子时,学生我是心疼的,毕竟您是为了我们的生命,也是为了我腹中的孩子,未来的“白银君王”————————
【我的孩子,我为你起名为米迦勒,未来的白银君王,这就是你的名字“米迦勒”。
这本《银铭秘录》母亲希望你好好保存。当然在你十八岁之前是无法打开这本《银铭秘录》,因为你十八岁以前的灵魂强度无法承受它的冲击。
你无需知晓母亲的名字、父亲的名讳,你也不必寻找我们,因为命运迟早会让我们相会。】
这张泛黄的纸张米迦勒不知道反复看了多少遍,自从他识字以后他每天翻看这张纸张。
他不知道一张纸为什么能让自已看十几年,可是他每天回家以后都会翻看一遍。
天空慢慢阴沉,昏暗蔓延而开,将极北之地的这座小村庄给吞没。
风雪的呼号从木门下方的破洞中疯狂钻入房间内。
米迦勒抬头透过窗户看向窗外的呼号。
“说起来,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吧。”米迦勒喃喃一句。
米迦勒不知道自已的生日是哪天,但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告诉他今天就是他的生日,也是他能翻看这本《银铭秘录》的时侯。
而自已的母亲应该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使徒吧,毕竟她都在这张纸上写了“命运迟早会让我们相会”这句话。
米迦勒翻开这本《银铭秘录》,顿时,银光大放,米迦勒被闪的闭上了眼睛。
“嗡~!”
手上的《银铭秘录》轻轻颤了一声,随后化作的一抹一条银白秘纹印在了他的左手手腕。
亮光渐渐暗淡,米迦勒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眼空无一物的双手,有些疑惑,随后在桌子下拿出了一根白蜡烛。
微弱的橙红色火光照亮了这昏暗的房间,
“书呢?”米迦勒疑惑地喃喃一声。
随后他就看见了自已左手手腕上那道黑色的环形秘纹,秘纹内有九个米迦勒看不懂的字符。他用右手轻轻搓了两下。
“搓不掉?”
米迦勒又使劲搓了一下发现还是搓不掉。
随即他就感受到了沉重的困意,他不再多管,吹灭桌上燃烧的半截蜡烛,爬上了咯吱作响的床,沉入了漆黑梦乡。
梦中——
米迦勒睁开了眼睛,入目就是银灰色的夹杂着淡蓝光芒的扭曲天空与黢黑石板,而在他面前的一座深灰色看着有些像是石头让的有些破烂的王座。
米迦勒静静地看着自已面前的王座,心中莫名有种想直接坐上去的冲动。
很快他摇了摇头将这股冲动摇散,他开始环顾四周。
这是一处尖锐高山的山巅。这座高山上没有任何树木植被,只有黑黢黢的岩石嶙峋,而这座山四周拱卫着其余的黢黑山峰,只是这些山峰没有脚下的这座山峰高大锐利。它们像是臣民又像是俯首将兵。它们膜拜拱卫着米迦勒脚下的这座山峰。
这座山峰似乎是它们的王!
忽然,米迦勒脚下的山峰震颤了一下,随后一个个晦涩的让米迦勒看着就头晕目眩的符文秘字缓缓在脚下山l上浮现,在周围的地面山峰上闪烁银白光辉。
“呕~!”米迦勒突然干呕一声。
他的大脑已经昏眩的不成样子了,脑袋一片浆糊。
“呕~!”米迦勒口中吐出酸水。
他跌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表情十分痛苦。
那些让米迦勒头晕目眩散发着银白光辉的符文秘字开始脱离山的l表,开始缓缓飘入米迦勒的脑中。米迦勒只感觉自已的大脑快要爆炸了。
时间缓缓流失。
极北的太阳总是软弱无力,它永远的无法将它的温暖送到这里,生活在这的百姓、生物也时不时耻笑着它的软弱。
孩童们在雪地上嬉戏,他们互相抛砸着雪球,堆砌着可爱雪人,在雪地上滑行欢乐。
米迦勒睁开了眼睛,那原先黑色的眼眸已然变为了淡蓝,不过这抹淡蓝很快就消弭下去。只是在这消弭的淡蓝之中掩藏不住的痛苦与疲惫也随之消弭不见。
“妈的,怎么回事。”米迦勒使劲撑起身子。
他下床立刻穿好衣服,随后开始活动伸展身l让自已的身l暖和起来。
等到自已的身l暖和以后,他推门走出了房间。
来到屋外,他看着白雪素裹的世界。
“米迦勒哥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米迦勒的左边响起。
米迦勒转头看去。
一个长着水蓝色长发,长相非常可爱的少女趴在黑色的篱笆上,正记脸笑意地看着他,那门牙处的一颗缺失让这笑容显得有些滑稽。
“南汐妹妹早上好啊~!”米迦勒笑着说道。
“哥哥,现在已经下午了哦~!”南汐提醒道。
“啊…哦…下午了啊。”米迦勒挠了挠头。
“那米迦勒哥哥快来,我妈妈给你留饭了。”南汐招了招手。
米迦勒微笑着点了下头,随后翻过篱笆跳到了隔壁的院子。
“哇~米迦勒哥哥好厉害啊!”南汐两眼冒星星双手拍得啪啪作响。
米迦勒得意的撩了下头发,随后抱起了南汐,走向厚实的房门。
打开房门,一个有些胖胖的,面容依旧能看出些年轻时美丽模样的的中年女子正在壁炉前摘着一种叫蓝花的菜。
这种菜好吃又管饱,又在极北之地大面积生长。而且这菜在极北之地还有一个传说。传说极北之地有一种叫“寒怨”的诅咒,这种诅咒只要在极北之地杀多了猎物就会被诅咒,而诅咒的来源就是猎手杀死的这些猎物的灵魂,这些灵魂会爬上猎手的身l然后将他给冻结,让他活活变成冰块人。而蓝花就是拿来解除“寒怨”这个诅咒的解药。
当然,米迦勒是不信的,就这菜在镇外都是走两步就能见到一株的程度,就这样常见的草还能治这么罕见的诅咒啊。
“利顿阿姨下午好。”米迦勒点头笑着打了声招呼。
“小迦来了啊!来来来快来。”利顿阿姨起身,双手在深棕色的围裙上擦了擦,随后笑着招手。
“好嘞。”米迦勒笑着跟上。
来到侧边的房间,坐在了一张铺着暖黄色桌布的桌子前。
米迦勒将南汐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利顿阿姨掀开灶台锅的盖子,随后拿出了两盘菜。
一盘黑乎乎的肉,一盘炒蓝花。
这黑乎乎的肉是灰皮熊的肉。这灰皮熊的肉,不柴甚至很嫩而且还有点香。
随后米迦勒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自已的从小是吃镇中居民家中的饭长大的,除了早已逝去的艾米一家就是利顿阿姨一家最照顾他,甚至是当自已儿子一样照顾。自已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利顿阿姨的丈夫诺尔坎帮自已搭建的。诺尔坎叔叔原先是想帮自已建一个更大点的,但是被米迦勒给拒绝了。
而南汐也是米迦勒看着长大的,毕竟她出生的时侯米迦勒已经十岁了。
很快米迦勒吃饱了。
“不多吃点,阿姨看你最近又瘦了。”利顿阿姨坐在对面看着放下餐具的米迦勒问道。
“不吃了阿姨,我今天没什么胃口。”米迦勒笑了笑。
“那米迦勒哥哥带我出去玩。”一旁安静坐着的南汐嘟着嘴看着米迦勒。
“好好好。”米迦勒笑着抱起南汐随后走出房门。
利顿阿姨笑着看着抱着自已女儿的少年背影。
米迦勒对于她而言不再只是一个自已看着长大的吃百家饭的小孩,是自已与丈夫看着长大,亲手养大的孩子,也是南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