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棠:“”
傅怀砚办事效率是高,一天不到的时间他就命人寻到了合适的宅子,宅子就在丞相府东侧,仅隔一条清净的巷弄。
宅院不大,却收拾得极利落。粉墙黛瓦,门楣素雅,推开朱漆斑驳的院门,迎面便是一方小小的天井,青石板铺地,墙角植着几竿翠竹,在微风中簌簌轻响。
正房三间,两侧各有厢房,后头还有个小巧的后院,厨房、柴房一应俱全。
虽无沈府那般雕梁画栋的富贵气象,却处处透着整洁、清爽,尤其难得的是,推开东厢房的窗子,抬眼便能望见丞相府那巍峨高耸的院墙一角。
“傅相说了,此处原是一位致仕老翰林的小院,最是清净不过。小姐看看可还合意?”红尘垂手立在一旁,语气恭敬。
叶卿棠的目光缓缓扫过院落。阳光落在新洗过的青石板上,泛着温润的光泽。
“很好。”她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替我多谢丞相费心。”
红尘应了声,又道:“宅契文书已办妥,主子说小姐身上有伤,不宜操劳,一应琐事,自有我们带人料理。小姐只需安心休养便是。”
叶卿棠微微颔首。傅怀砚的周到,几乎滴水不漏。这宅子位置、格局都恰到好处,既全了她的体面,免了闲言碎语,又将她的安危纳入了他的羽翼之下。
一条窄巷,丞相府的护卫触手可及。
叶卿棠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又响起那“叮咚”的系统提示音。
八十点
内心深处有根弦正被无意拨动。
叶卿棠收回目光,对身旁还有些忐忑的双儿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双儿,以后,这儿就是咱们的家了。”
双儿用力点头,眼圈微红:“嗯!夫人,这儿真好!”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憧憬。
又到了叶卿棠跟傅怀砚约定好排毒的日子,傅怀砚很配合,只是他身上还有坠崖落下的伤没有恢复好,叶卿棠不敢治疗的太激进。
把脉时,叶卿棠静静感受着傅怀砚紊乱的脉象,心绪凝重,简直太乱了,完全没有丝毫顺序可言,甚至隐约有衰败之势。
她想起傅怀砚体内的子母蛊——吞心,莫不是这子蛊感受到母蛊正在被排除体外,所以提前发作了。
“傅怀砚,看着我。”
叶卿棠突然开口,凑近傅怀砚盯着他的眼睛,傅怀砚深邃的眼眸深处,墨色正以微不可察的速度被一种诡异的暗金吞噬、晕染。
毒发的迹象。
“怎么了?”傅怀砚呼吸微停滞,叶卿棠身上带着一股浅淡的花果香,若有似无的萦绕在他鼻尖,傅怀砚视线往下,落在叶卿棠那张红润饱满,此刻却因担心他而微抿的唇上。
甜,软。
曾经拥有过的记忆,触感,像潮水般袭来。
“没事,你知不知道”
叶卿棠眼睛骤然睁大,傅怀砚指骨分明的手指扣住她圆润的后脑勺,穿插进她乌黑的发丝间,他吻的温柔又激进。
叶卿棠没做好准备,下意识抵住傅怀砚下压的胸膛。
“疼,有伤。”傅怀砚眉头微拧,唇瓣撕磨,声音显得万般喑哑。
叶卿棠慌忙收力,却给了傅怀砚进一步的余地,“果然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