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美利坚,快乐每一天!
特兰普踱着步,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咕噜声,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他朝秘书招了招手,吩咐道:“让厨师准备一下今晚的晚餐。”
秘书站在原地,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他微微躬身,声音有些发干:
“先生白宫的所有厨师,都是夏国籍。按照他们收到的紧急召令,三小时前已经全部离开,返回夏国了。”
特兰普的动作僵住了,半抬起的手停滞在空中。
“全部?”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那厨房呢?现在谁在里面?”
“厨房已经没人了,先生。”秘书苦笑着补充道,“不仅是厨师,连帮工和负责采买的几位夏裔工作人员也一同离开了。现在那里只有空荡荡的灶台和冷库里的食材。”
“”
特兰普沉默了片刻,最终有些颓然地挥了挥手,“给我喊我最喜欢吃的那家披萨。”
秘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蝇:“先生那家餐厅目前无法营业。”
“无法营业?”特兰普的耐心终于耗尽。
“因为…他们的主厨、披萨师傅也大多是夏国籍或夏裔。”
“”
好家伙。
都说这里是自由国度,可这也自由过头了吧?
感觉没了夏国人,米国的机器都得停转。
这要是哪天真的打起仗来,好嘛,自己阵营里瞬间冒出几十万敌方民兵,这仗还打个什么劲?
直接投降算了!
特兰普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失神地望向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
然而,并非所有夏国人都选择响应召令。
在夏国各大机场,汹涌的人潮勾勒出截然不同的世相。
一边是响应召唤、荣归故土的海外游子,与亲人相拥时眼中噙满热泪。
另一边,却也有人提着匆忙收拾的行囊,神色惶惶,逆向而行,试图登上离开的航班。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走呀?”
小姑娘死死拽着母亲的手,哭得满脸是泪,小脚像钉在地上似的不肯动。
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朝着家的方向涌去,只有她们,却要逆着人流向陌生的地方去。
“你懂什么!”母亲厉声呵斥,语气急躁却压低着声音,“你米国爸爸打电话来,叫我们立刻过去!再晚就来不及了!真要打起来,谁还出得去!”
她不顾女儿的哭闹,强硬地拽起她的胳膊,匆忙地挤向登机口。
而在不远处的另一个角落,同样的混乱中掺杂着心碎。
一个年轻女人泪流满面,双手紧紧攥着一个黑不拉几的外籍男士的衣袖,声音哽咽道:
“麦克…别丢下我…求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该死的,我带你怎么回去,我还有妻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愿意!”
当飞机挣脱跑道,冲入云霄,女人靠窗坐着,目不转睛地看着舷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最终变成地图上模糊的印记。
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在她心底炸开。
她指甲深陷进掌心,用这点细微的疼痛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成功了终于离开了。”
她仿佛已经能看到未来金光闪闪的生活。
自由国度的空气呼吸起来一定都是甜的,那里的街道宽敞洁净,人人彬彬有礼,没有那么多令人窒息的规矩和眼光。
她将彻底告别过去那个平庸的自己,拥抱一个全新的、令人羡慕的身份。
“从今往后,”她对着窗外无声地宣告,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我就是米国人了!”
几小时后,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一阵颠簸后,终于停稳。
舱门打开,女人迫不及待地深吸一口她向往已久的、自由国度的第一口空气。
“真是香甜!”
可等出了机场,一股混合着腐臭、尿骚和某种化学试剂味的恶臭闯入她的鼻腔。
地面上随处可见垃圾,甚至还有一大片一大片不明的水渍。
街道上还躺着几个没穿裤子的白人,手里拿着不知名的管子,在那里盯着自己傻笑。
“这就是自由美利坚,快乐每一天?”
她小心翼翼的偏过头,目光落向麦克所在的位置,可那里哪还有人的影子。
这时,一声低语伴着热气钻入她的耳中。
“good
ba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