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姜沅昭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缓缓醒来。
看着是在酒店房间,她悄悄松了口气,看来昨晚是凌峰把她给捡回来的。
昨晚喝的太多,隐隐都有些断片了。
不过
她咬着手指,莫名有些心惊。
因为她脑子里竟模模糊糊闪过几个片段,她好像咬了凌峰的喉结
哦,天呐!
她不至于干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儿吧?
为什么咬人家?
她使劲儿的想
欸?她是不是还亲凌峰来的?
眼睛、鼻子、嘴,让她挨个亲了一遍,还说什么都是她的!
姜沅昭捂上自己的脸,实在是觉得没脸见人。
不对不对!
她怎么还恍惚记得凌峰也亲她了呢?
要说她对凌峰欲罢不能,倒还有情可原,毕竟人家又高又帅的。
可要说凌峰还亲她了?
这不可能吧?
她一个离婚带娃的妇女
他有那么饥渴吗?
这这,这不会是她做出来的春梦吧?
她抓了抓头发,越想越慌。
这要是个梦还好。
这要是真的
她还是早点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好。
她还在纠结脑子里的出现的画面是真是假。
房间的门被敲响,外边传来凌峰的声音:“小姐、小姐你醒了吗?”
姜沅昭的心倏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急忙应道:“啊,我我、我醒了,等下。”
“好。”
外边没声音了。
姜沅昭这才长舒口气,她悄悄把心往肚子里落了落。
咬着手指,思考着接下来对策,怎么感觉比她研究机器人还难。
“哎”
她使劲儿的叹口气。
总不能真把自己刨个坑埋起来吧?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二十分钟后。
姜沅昭从房间走了出来
她今天不用做汇报,衣服换成了米白色的旗袍。
她很喜欢穿旗袍,只是不常穿而已。
今天这件旗袍并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只在袖口处滚了圈银线,行走间,银线在阳光下,漾开细碎的光,好似有人把月光揉碎,轻轻地裹在了她的身上。
领口处的珍珠盘扣颗颗圆润,顺着肩线一路延伸至腰际,每一寸都贴合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失了清浅,少一分便少了韵致,就这么正正好好地将她那份柔婉的风骨包裹其中。
凌峰看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从房间门口走到餐桌跟前坐下,竟是没舍得错开一秒,喉结不自觉的滚动,连呼吸都忘了
姜沅昭被他看的心虚。
她清了清嗓子尴尬的解释:“昨晚喝太多了,都断片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凌峰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应道:“
哦,我抱你回来的。”
姜沅昭下意识别开视线:“哦,我、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吧?你知道的,我一喝多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凌峰看穿了她想装失忆的小心思,却纵容的笑了。
“嗯,没做什么”
姜沅昭刚松口气,就听他又淡淡的补了句:“就是咬了我一下。”
姜沅昭心一沉,偷偷揭起眼皮儿往他喉结处瞄了眼
可并没看到什么。
虽然他穿的还是衬衫,但这次,他把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边的一颗。
莫名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
她讪笑:“我忘了,咬疼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