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载沉向那婆子看起,冷冷地说道:“你说你看到我和府上小姐说话,不如说说是何时何地?光凭你一面之词就想栽赃陷害我?”
兰嬷嬷眼神闪了闪,她有些慌乱地说道:“就、就在上个月的初二”
项载沉嘴角露出了一个嘲弄的笑:“上个月初二,我的腿受了伤,正在家中养病,根本无法外出。难不成您是去了我家里,看到我和贵府小姐说话的?”
兰嬷嬷的眼神闪了闪,她连忙说道:“可能是我记错了,也可能是上上个月的事。”顿了顿,她转过头对着秦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恕罪,奴婢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不过奴婢确确实实看到他们在一处说话了。”
秦楚然有些冷了,看着今天的样子,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
秦楚然便道:“祖母身子不好,外面天寒地冻的,还是先回屋内说话吧。”顿了顿,她抬起头,目光清明:“我们再仔细分辨个明白。”
秦楚韵皱了皱眉头,秦楚然一点都不慌张的样子,居然还有心思回屋里。看来光是兰嬷嬷是不能让她服软的,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后手。
秦楚然没想那么多,在外面是真的冷啊。
回到了屋内,陈大太太也没有离开,按说这是秦家的家事,她应该提出告辞才对。
秦楚然目光在陈大太太的身上一扫而过,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
今天的这番算计,就是冲她来的。
看来她的婚事是当了谁的路,要这么迫不及待的也要把名分定下来。
项载沉人高马大,站在秦楚然的身边,抛开他的衣着不谈,光看他的气度,还真看不出来出自寒门。
秦楚然看向了兰嬷嬷:“嬷嬷说是上上个月见过我们二人一起说话?那么是哪一日呢?”
这次兰嬷嬷学聪明了,她眼睛一转:“奴婢奴婢记不清了,都两个月前的事,谁知道是哪一天?”
秦楚然也不勉强,微微颔首,“这也不难查。府里的女眷要出门,都是要去管事处报备的。只要派人回府里,把报备的册子拿过来就一目了然了。”
“这也太麻烦了。”秦楚韵咕哝了一句,“而且那册子也能造假啊。兰嬷嬷是祖母身边的人,难道还会冤枉你不成?”
项载沉沉声说道:“既然册子能造假,那么人也能说谎。”
秦楚韵顿时一噎,愤恨地瞪了项载沉一眼。
秦楚韵看向秦楚然说道:“五妹妹,我看这位公子如此维护你,想来对你情根深种。你们二人若是有缘,禀明了祖母,祖母开明大度,也不是不能成全你们。你何苦要与人私下来往?如今又要与陈家说亲,这岂不是陷祖母于不义吗?”
“你这样做,又如何对得起陈家公子呢?”秦楚韵简直是痛心疾首地问道。
秦楚然淡淡地说道:“四姐姐如此推崇陈公子,你又是姐姐,这门亲事说给四姐姐也是可以的。”
秦楚韵脸色一变。
按照姐妹排序,确实是应该先姐姐先议亲。
秦老夫人怒声说道:“好了,说你的事,莫要攀扯你姐姐。”
项载沉面无表情地说道:“老太太,明明一直都是这位姑娘在胡乱攀扯,怎么又成了五小姐的过错?”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与五小姐清清白白,并无任何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