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地看了秦楚然一眼，那一眼晦涩而隐忍。
秦楚然垂下了目光，前世今生，这好像是项载沉第一次维护她。
秦楚韵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然后侧过头看了身边的梧桐一眼。
梧桐微微颔首，悄悄地退了出去。
岁莲就被带了上来，秦楚然看到她，眼神里闪过了一抹嘲讽。
项载沉脸色微微一变。
岁莲心虚地看了一眼秦楚然，给秦老夫人磕头请安。
秦楚韵宛如胜利一般勾起了唇角：“祖母，岁莲是五妹妹最疼爱的丫鬟，她一定知道内情。”
秦老夫人厉声喝道：“你说，他跟五小姐到底认不认识？”
岁莲含泪看了一眼秦楚然，又看了看项载沉，低下头来，默默落泪。
“还不快如实招来！”秦老夫人拍了一下桌子。
岁莲顿时浑身瑟缩了一下，她咬牙说道：“之前这位公子救了小姐，小姐对他十分感激。”
秦楚然抿抿唇。
“那他们二人可曾私下相会？”秦老夫人立刻问道。
岁荷沉默了半晌，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姐和项公子情投意合，小姐命奴婢传信给项公子。奴婢也劝过小姐，可是小姐不听。”岁荷说着仰起头，含泪说道：“奴婢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姐一错再错下去了。”
秦楚然静静地望着岁荷，没有因为她的背叛而愤怒，也没有因为她的指认而慌张。
秦楚韵却兴奋不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秦楚兰此时说道：“这个大胆的奴婢，居然背弃主子，可见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这样的人说的话，又怎么可信呢？”
秦楚韵没想到秦楚兰敢当众反驳自己，她瞪了秦楚兰一眼。
秦楚韵毫不客气地说道：“二姐姐此言差矣。五妹妹做出这等羞耻之事，影像的是我们整个秦府的名声。这丫鬟为了阻止五妹妹，这才说出真相，好让祖母阻止她。这分明是忠义之举！”
岁荷含泪说道：“老夫人，奴婢是秦家的人，家人都在秦府。怎敢出卖主子？可是小姐她奴婢实在不忍看她一错再错下去了！”
静雯气得对岁荷怒目而视，小姐对她们向来宽厚，岁荷居然背叛小姐。
秦楚然对身边的丫鬟是真的很好，不说是将她们当成姐妹一般，但也从未苛待过她们。就算她们偶尔犯错，房嬷嬷要罚她们，秦楚然都会为她们遮掩求情。
静雯不止一次暗自庆幸，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她和岁荷是秦楚然身边的大丫鬟，最是有脸面的。她想不明白，岁荷为何要背叛秦楚然。
秦老夫人一脸的痛心疾首：“我一心为你谋划，为了你的婚事千挑万选。你竟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来，你对得起我和你祖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