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觉得自己忍辱负重,咬着牙也要努力活下去。
过完年,大年初三,项载沉就来了雁回关。
毕竟是皇子,还是要重视的,项载沉亲自来见沈怀归。
没错,是沈怀归,当初沈怀归去淮州见项载沉吃了闭门羹,这次理应也是沈怀归出面招待他。
不过李言蹊却决定亲自来见见他。
茶楼中,沈怀归一直用眼睛去看李言蹊,然后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李言蹊问道:“你笑什么?”
沈怀归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如此反常,是为了五小姐?”
项载沉再如何厉害,也不足以让李言蹊亲自来见他。
至少现在的项载沉还不至于让李言蹊如此刮目相看。
但他却来了,如此反常的原因,沈怀归只能想到秦楚然的身上去。
李言蹊所有的反常都跟秦楚然有关。
李言蹊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秦楚然认识项载沉,而且看样子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故事。
他不在意过去的事,却也想亲眼见见项载沉。
李言蹊不认为自己是小心眼,他觉得自己是重视二皇子的性命。
一阵马蹄声传来,沈怀归站起身向楼下看去。
只见两人骑马停在了茶楼门前,为首的男子仪表堂堂,形貌出众想必就是项载沉。他身后的应该是跟班,也是精神十足。
沈怀归挑了挑眉头,“竟只带了一个人就孤身闯雁回关,这个项载沉胆量和格局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二皇子在他手上,我们能如何?”李言蹊淡淡地说道,对项载沉此举并不以为意。
不过项载沉此人确实是果断大胆,只带一个人前来,这份气度确实不一般。
李言蹊不是不承认别人优秀的人,他很客观的评价项载沉。
“胆大、野心勃勃、也有格局,日后确实是会成为心腹大患。”李言蹊说道。
但这个心腹大患,是针对大乾来说的,而不是他。
沈怀归看了他一眼:“你对他评价这么高?”顿了顿,他玩味地说道:“有危机感了?”
李言蹊淡淡地说道:“我还不至于把这么个人当成对手。”
既然她许了他,他就不会让她反悔,不会让她觉得别人比他更好。
如果他做不到,那么她选别人,也是应该的。
李言蹊的信心是来自自身,而不是对手不堪入目。
哪怕今日项载沉更加出类拔萃,李言蹊只会严以律己,缩小自己和对手的差距。
等项载沉上楼的时候,李言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风度。
但项载沉并不知道,眼前的李言蹊和秦楚然的关系,他心里是快意的。
从离开京城到现在,不过短短数月,他能做到如今的程度,他是十分骄傲和满意的。
现在朝廷中身份尊贵的皇子成了阶下囚,以前只能仰望的贵人们也要亲自来见他。
项载沉自觉意气风发,走上楼的时候都带风。
包间里,李言蹊和沈怀归坐在窗边喝茶,项载沉看到他们,心里就是一沉。
有些东西,是从小融在骨子里的,那是不需要刻意展示就能看出的气度。
那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东西,他们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做表现出来的气度足以让人明白他们的差距。
项载沉撑起来的气势,一下就没了大半。